“呵,叛徒。”张檩夏眉眼一弯,“南少主倒是口气大,我不曾是家族的一员,何来叛徒之说?”
“……”南流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不紧不慢地说,“我记错了吗?你确实背叛了初弦,还是两次。”
张檩夏那双琥珀金色的眼睛复又生动起来,她低笑一声,“这里已经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了,倒不如回禾水看看,那个女人到底给你们留下了什么信息。”
元初弦皱眉:“那个女人是……?”
“我可没有义务提醒你们太多,”张檩夏娇嫩的脸上渐渐僵固硬化,直至出现裂痕,倏然化作灰尘,消散在空气之中,“祝你们好运。”
“啧。金蝉脱壳,倒真让她跑了。”南流景走到体力不支的元初弦旁边,她皱着眉,把头扭到一旁,“你又怎么了?大小姐。”
“我没事,少主。”元初弦低下头,“下次不要再这样插手我的事了。”
“你觉得你能说服一头豺狼?还是毒蛇,别忘了——”南流景忽然抓住她的领子,自上而下俯视她的双眼,“她是怎么夺走你的生命的,还是两次。”
元初弦张了张嘴,却发现南流景眼里只有她看不懂的陌生。
南流景松开她的衣领,元初弦失力跌坐在地上,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流景的手背。
方才他的手上,似乎出现了那个黑色的印记,和张檩夏身上的极为相似,可当元初弦想看清的时候,却忽然不见了。
那到底是什么?
元初弦有些烦闷,南流景似乎还不死心,用绛月在竹林里挥砍,势必要找到张檩夏,灵魂早已和绛月共生的她感应着祭祀刀,强忍着头痛开口:“别找了。”
南流景停下,但依旧没有看她。
“别找了……”她几乎是恳求般说道,南流景的恨意和绛月嗜血的邪念交织在一起,一并传递给她,“张檩夏已经不在这附近了。”
“……再有下次,就不会是现在这么简单了。”南流景的眸子里有种她看不懂的冷意,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神色。
元初弦忽然觉得心脏的位置很痛。
她颤抖着从风衣内侧的口袋拿出一盒药,倒出几粒淡蓝色的圆片,接着将药放进口中,生硬地咽了下去。
“你在吃什么药?”南流景问。
“毒药。”元初弦没好气地说。
“……”南流景的神色缓和了些,走到元初弦的身边,示意她搭着自己的手臂。
“走吧,我带你回去,我借了辆车。”
元初弦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这才发现路边停着那辆红色敞篷。
“我跟江辰借的,他顺便让我问问你,车什么时候还给他。”
元初弦想起那辆摩托的下落,叹了口气,“我给他赔钱吧。”
“……从我的账上走就行。”南流景发动车子,“这点小钱我又不是赔不起。”
“对了,系好安全带。”
南流景开车很快,基本上也是不要命的,好几次元初弦都怀疑要撞上前面的车了,可他无动于衷,一手换挡,另一手操控方向盘,居然就超过那些车了。元初弦向后看去,那些司机大多亲切地用北郡话问候他和他的家人,有的甚至特地摇下车窗比中指。
她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不能开慢点吗?”
“我赶时间。”南流景言简意赅,“有事。”
“你手上的印记……”
“跟你没关系。”南流景蹙眉。
说罢,又是一脚油门,巨大的惯性让元初弦紧紧挨着座椅,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服药的副作用开始出现,她似乎觉得时间变慢了,刺骨的风从她的脸上轻轻拂过,温柔地凌迟她的肌肤,灰尘和霾倒灌进肺里,元初弦捂紧口鼻,感觉眼睛有些发痒,泪腺被刺激到流下泪水。
她没由来地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冬天,总是冬天,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第一次张檩夏刺入的是她的小腹,而第二次,则是自己的心脏。
南流景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她为什么就忘了呢?
等车停稳了之后,南流景转过头,看到元初弦脸颊的泪水,挑了下眉。
“你哭了?”
“我才没哭。”元初弦粗暴地扯过车上的纸巾,擤了下鼻涕眼泪,口齿不清地说,“你才哭了。”
“我还以为一直爱哭的初弦小朋友有所长进呢。”南流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下车。”
南流景竟是又把她送回了酒店,她下了车,刚想说些什么,他便摇起车窗,开车走了。
元初弦:“……”
算了,好女不和男斗。
她走到酒店大厅,等着电梯,准备定回程的机票,手机却弹出提示,说这几天已经有重复行程了。
估计是南家的人帮忙定的机票吧,元初弦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电梯到了20楼,元初弦走出电梯,看见江辰急得在他们门口守株待兔,下意识就想逃。
江辰眼尖,发现了元初弦,“欸这不是初弦姐吗?”
“……你好。”元初弦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亮出手里的房卡,“我开个门,谢谢。”
“初弦姐,知道你很累,但是我想问问我的摩托……”
元初弦的声音小了些许:“被你们北郡分部的人推进河里了。”
“什么?”江辰的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荡。
元初弦连忙说:“先进屋里讲吧。”
两人进了屋,江辰看起来很生气,嘴里一直咒骂着什么,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元初弦默默想溜回房间,却被他叫住,“你记得带头的那个人长啥样吗?”
“呃,好像刀疤头,三白眼。”元初弦也不太记得了,信口胡诌一番,不过看江辰的样子,估计是有了人选。
“我就知道是小叔。”江辰几乎咬牙切齿,“他早就看不顺眼我和我爸了,回去我就让我爸好好收拾他,秋后算账。”
“景哥借你的车是去做什么,他有告诉你吗?”元初弦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说出那个称呼。
“哦,他说他对这附近的一些废弃建筑很感兴趣,想去调查一下。”江辰说,“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他没告诉我这些。”元初弦低下头。
事到如今,她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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