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时节,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一辆华丽马车停在浮玉山的山脚下,拉车的是四匹体型彪壮,毛色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马车后侍从林立。单从排场上来看,便可知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

此刻马车里一个面容娇艳的女子倚在车壁上,透过撩开的车帘,正百无聊赖看着外面的山色。

蓦的,外面响起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紧接着,有宫人在外禀:“公主,宋三娘子来了。”

福善公主一听这话,便起身由宫人扶着下了马车。几乎是她刚站定,宋宝琅便提裙朝她行来。

“簌簌你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等。”福善公主虽然语气带着抱怨,但神色间却透着亲昵。

“我正打算出门时,家中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儿。让公主久等了,我给公主赔不是。”说着,宋宝琅便要行礼。

却被福善公主瞪了一眼:“你何时同我这般生分了?”

“我这不是怕公主真生气了嘛。”宋宝琅小声道。

福善公主最讨厌等人,这一点,上京无人不知。

但因福善公主是中宫嫡出,又颇受帝后宠爱,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无人敢对她置喙不敬。所以但凡有福善公主的场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早到等福善公主,没人敢胆大包天的让福善公主等。

只有宋宝琅是例外。

因宋老太爷的缘故,昔年宋宝琅被送进宫里做了福善公主的陪读。她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十分要好。

福善公主听到这话,便抬手在宋宝琅的腮上拧了一把:“我先前确实等的生气,但现在扯平了。不过话说,你用的什么花露,脸这么软嫩?”

说着,福善公主还嗅了嗅:“而且香气也很好闻。”

“是锦秋她们带人做的花露,公主若喜欢,回头我让人给公主送些去。”

“喜欢,正好昨日我进宫,从母后那里得了两斛螺子黛,到时我分你一斛、”

福善公主说的轻松随意,但宋宝琅却清楚,这两年波斯国进贡的数量十分稀少,皇后娘娘贵为后宫之主,只怕最多也只能得两斛。

宋宝琅推辞:“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喜欢用石黛。”

“石黛没有螺子黛好用,而且颜色也没有螺子黛好看。我特地问母后要了两斛,就是想着我们一人一斛的,不准不要。”

宋宝琅知晓她的脾气,只得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这才对嘛。”福善又望着面前的山林,问宋宝琅,“我让人备了轿椅,你是想现在直接坐着上山,还是走累了再坐?”

“走累了再坐吧。”

“行。”福善公主便与宋宝琅手挽着手,顺着山道慢悠悠的朝前走,侍从们跟在十步开外。

宋宝琅与福善公主闲暇时,时常相约打马球和捶丸,所以她们二人的身体都不娇弱。再加上今日是为赏红叶而来,所以两人慢吞吞逛着的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福善公主问:“你那婆母今日又寻你麻烦了?”、

宋宝琅与章氏婆媳不睦一事,宋宝琅没告诉王氏,但却同福善公主说过。

去岁徐清岚高中,原本福善公主打算招徐清岚做驸马的。但在听说宋家有意让将宋宝琅嫁给徐清岚时,福善公主当即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衣服可以换,但手足不能丢。

后来宋宝琅和徐清岚成婚时,福善公主也是真心祝他们二人鸾凤和鸣的。

但婚后,宋宝琅过的并不如意。

宋宝琅见她看出来了,便说了今晨的事。

福善公主顿时抚掌大笑:“做得好,你早该这么做了。”

福善公主这人极为护短。先前她得知宋宝琅被徐母欺负,当即便要去徐家为宋宝琅撑腰,最后还是被宋宝琅和驸马制止了才作罢。

“但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不高兴?”福善公主问。

“其实刚从寿春堂出来时,我还挺高兴的。我被她欺负了这么久,这次我终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但很快我就觉得很没意思。”

“为什么觉得很没意思?”

若是当初她嫁的不是徐清岚,她或许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但当着福善公主的面,宋宝琅还是将这话咽了回去。她望着漫山红叶,笑了笑:“就是觉得,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些事上怪没意思的。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公主最近可好?”

“我还是老样子。”

同宋宝琅需要面对婆媳矛盾不同,福善公主虽然出降了,但她却是与驸马一道住在她的公主府里,并不与公婆同住。

而且她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宁国公府上下谁人敢怠慢她半分。宁国公夫妇在她面前,不但不敢摆公婆的架子,反倒对她毕恭毕敬的。

从前宋宝琅不理解,王氏为何说,女子嫁人除了男方的品行外,还得看他母亲。

婚后宋宝琅懂了。

她们两人边走边闲聊。走了约莫两刻钟,见前方有座卷檐亭,福善公主遂决定在那里稍作歇息,再继续上山。

身后的侍从忙提前去亭中布置。

待她们二人到亭中时,廊椅上已铺好了厚厚的垫子,瓜果茶水也皆已备好。

她们二人在亭中暂歇过后,宋宝琅同福善公主说了她想顺道去白云观一趟。

福善公主当即说要与宋宝琅同去。

而在宋宝琅与福善公主往白云观行去时,翰林院中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福善郡主的驸马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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