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敢往夫人身上抹黑,你活腻了么!”
谢大成最是厌恶有人搬弄是非,先前下人们在背后嚼赵宸玉的舌根就已经惹恼过他一次,如今见她们非但没有收敛,连挑拨离间这样的话都说得出,顿时气得满目猩红。
那嬷嬷也未曾想过他竟如此大的反应,当即跪倒叫屈:“老奴哪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若不是老奴亲眼所见,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说这话呀。”
谢大成刚想再斥责,魏安却拦下他,道:“什么时候火气这么大了?你倒是先听听她怎么说。”
那嬷嬷听到这话,这才向他们道来:“夫人进府不久,苓儿姑娘便给她开了个滋补的药方,每三日便要喝上一副,老奴本是想着是药三分毒,夫人喝了这么久,怕是不好,于是今日趁着苓儿姑娘又给夫人煎药,便想去问问她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谁知,刚到厨房门口,便看见苓儿姑娘鬼鬼祟祟地在那药包里翻找什么东西,老奴觉得奇怪,就藏在门口偷偷看了会儿,却发现苓儿姑娘把挑出来的药材都扔到灶膛里烧掉了,这才觉得夫人日日喝的药里大有古怪。”
谢大成忍着口气,瞪了她一眼:“苓儿的药是从外面药铺抓的,许是药不干净,她往出挑些没用的枝叶罢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嬷嬷又道:“老奴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老奴又忽然想起,夫人的药苓儿姑娘从不许旁人动,就连煎药这种小事她都是亲力亲为,每次煎完药,还都自己亲自埋到屋外的泥地里,有时候我们院子里的其他人想去帮忙,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硬是不叫我们插手。老奴不敢相瞒,其实今日苓儿姑娘埋好药渣后,老奴便悄悄将它挖了出来,想着交给二位副将,以便查验。”
说罢,她便从身后取出一包纱布包好的药渣来,呈到二人眼前。见她准备如此周密,他们即便再不信,也不好妄下定论。
魏安笑笑,往旁边脸气得铁青的谢大成了看了一眼,随后接过药渣,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谢大成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无名火,看着那嬷嬷稍有得意的脸,不禁咬了咬牙关:“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她走远,魏安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那包药渣,略有戏谑道:“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谢大成呼口恶气:“什么怎么办?蠢奴想陷害夫人,你还真信啊?谁知道这药渣是不是夫人那副药的。”
魏安忽然郑重地盯着他:“就算我手里这包是假的,那如果三日后,我亲自去取苓儿埋下的那包呢?”
谢大成不禁一愣,满是怀疑地转向他:“你不会真的怀疑夫人吧?”
魏安道:“我内心自然是相信夫人的,可既然有人揭发,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说罢,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谢大成,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头儿的人,不是夫人的人。”
谢大成猛地一凛,心口仿佛被什么击中似的,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你......废什么话。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苓儿抓药的药铺里应该留有方子,等三日后取上药渣,先去药铺比对一下是不是少了东西再说。”
谢大成叹口气:“也罢,查过后也算能还夫人清白。”
魏安听过不禁挤了个无奈的笑,有些话方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三日后,魏安顺利取到苓儿埋下的药渣,二人来到药铺,把它交给掌柜辨认。药渣已经被煮得黏成一团,黑乎乎的看不清,掌柜反反复复将它们淘洗了三四遍,才勉强照着方子比对出来。
“二位大人,你们肯定这包药渣就是这个方子的?”那掌柜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药方,不太确信地问道。
谢大成眉心一拧:“怎么?对不上么?”
那掌柜憨笑几声,面露难色道:“倒也不是对不上,这包药渣里,旁的药材都有,只是缺了一味石斛,真是好生奇怪......”
他们来时,并未言明里面似乎缺了药材,因此这掌柜说出此言时,二人皆是一耸,有些难以置信。
魏安喃喃道:“还真缺了东西?”
谢大成面色暗了几分,谨慎地问道:“掌柜可知,这方子缺了石斛,会起到什么药效?”
那掌柜皱着眉,不禁摇起头:“恕小人医术不精,这方子小人之前从未听过,二位大人要不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离开药铺,二人像是都丢了魂儿,木桩子似的站在街边,不知往何处去。
魏安纳闷道:“夫人和苓儿在搞什么鬼?”
谢大成不作声,只是神情凝重地叹口气,于此同时,心头也隐隐生出些不安。
魏安又道:“罢了,我看咱们还是去城东万保堂刘大夫那里问问,看看他知不知道夫人服的到底是什么药。”
魏安口中的刘大夫,是京城名医,往常府中长辈有了什么头疼脑热都是请这位刘大夫过来,也算是老相识。
谢大成“嗯”了一声,二人话不多说,当即骑马往城东赶去。
他们到时,等着刘大夫瞧病的人早已排起一条长龙。可二人已然顾不了许多,拽起正在坐诊的人便往万保堂的里间跑。
刘大夫已过五十,身子骨哪经得起他们折腾,一边跑一边埋怨道:“不是,我说您二位有什么急事不能等我先瞧完病了再说?”
“不行!”谢魏二人异口同声。
一顿天旋地转后,刘大夫喘着粗气,正想歇息片刻,眼前却猛地被人塞过来一张药方。
魏安急道:“刘大夫,这张方子若是少一味石斛,会怎么样?”
刘大夫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他也算个医痴,平日最喜欢的便是将各种方子打乱又重组,以研究更多妙方。他换上个严肃的神色,从魏安手中接过那页纸,细细琢磨起来。
“去掉石斛?去掉石斛,那便只剩了......”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将方子上的药材反反复复地细嚼了好多遍,良久,他忽然双目一怔,眼中透出又惊又喜的光。
“还能这样?!真是妙啊......”
谢大成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焦急,忙问:“到底是什么方子!”
刘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道:“去掉石斛,便是一副避子汤。只不过这副避子汤,比起平常那些,药性温良得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