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二十章
褚洛白缓缓收回手,垂在身侧,五指收拢成拳,仿佛要将掌心残存的温热碾碎。
浪荡神尊刚要解释,就被他冷声打断:“毋需多言,我知此事与你无关。”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啊。”浪荡神尊如蒙大赦,眼神飞快地两人间巡视了一圈:“二位慢叙,我先行一步了。”
话音未落,便溜得无影无踪。
雅间内,死寂笼罩。
褚洛白盯着肆景,眼神中带着审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肆景不退反进,扬起下巴,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就是好奇,你为何要躲我。”
褚洛白眸色一沉,移开视线:“我需要些时日,厘清思绪。”
“那你厘清了吗?”
“尚未。”
“巧了,”肆景轻笑,“不瞒你说,我也趁这几日,厘了下思绪。但我已厘清了,知道自己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褚洛白重新看向她:“是什么?”
肆景摆出害羞状:“我虽是个厚脸皮的魔,可这事,实在羞于启齿。”
她眼波盈盈一转,朝褚洛白勾了勾手指。
褚洛白顺从俯身,将耳朵递了过来。
下一瞬,肆景倏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迫使他转向自己,随后踮起脚尖,朝着那张薄唇,落下轻轻一吻。
褚洛白睁大了眼睛,瞳孔深处似有惊雷炸裂。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唇上还存留着那抹短促的柔软触感。
肆景并未就此罢休。
她指尖不急不缓地,顺着他紧绷的颈侧线条滑下,停留在了急促滚动的喉结上。
那凸起的硬核在她指腹下灼热搏动,像一块被点燃的玉。
她复又对上他震惊未退的眼眸,细细品鉴着他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裂痕与动摇。
“怎么,”她带着蛊惑的笑意,问,“难道你不想亲吗?”
这句话,如火星,点燃了魔焰,轰然一声,将他努力维系的理智焚食殆尽!
猩红之色漫上眼底,褚洛白猛地抬手,近乎暴戾地扣住肆景的后颈,五指深陷入墨发之中,如同铁钳般将她牢牢固定。
他急切俯身,带着神魔交战的混乱气息,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一种近乎啃噬的力道,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毫无章法的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攻城略地,不容分说地纠缠着她的柔软,汲取着她的一点一滴。
肆景只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空了所有呼吸和力气。
唇齿间是他狂暴的侵夺,颈后是他滚烫如烙铁的手掌,整个身体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啃噬…
吮吸…
研磨…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
肆景试图抵抗,寻回主动权,但在他绝对的掌控力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而绵软。
呼吸愈发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
陌生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从唇齿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心跳得比荡秋千时还快。
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此刻也失了力道,只能无力地揪住他的衣襟。
褚洛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疲软,将那狂野的掠夺稍放缓了些。
可他不舍离开,于是辗转厮磨,将吻变得绵长而深入。
他微微睁开眼,清晰地映出她迷离失神的模样。
猩红自眼底褪下,那如深渊般的占有欲也随之被抑制。
他退开一丝缝隙,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如何,还想亲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肆景赶忙推开他,连连摆手:“上神你…技高一筹,小魔我,甘拜下风…”
褚洛白抹了抹她的唇角:“下次未做好准备,莫要再肆意挑逗,不然后果自负。”
他这是…在以胜者的姿态挑衅她?
现阶段,她确实技不如人,但那只是暂时的!
“你休要得意!”肆景抬头,放出豪言壮志:“待我再练上几回,定能赢你!”
褚洛白眸色一沉,握着她的后腰,再度将她锁在怀中。
“你准备同谁练?”他眯起眼睛:“小银吗?”
肆景歪头想了片刻:“暂未想好人选,总之…”
“此事…”褚洛白伸手抚住她的唇瓣,目光在唇间流连,“你只能同我切磋。”
“只同你切磋也行,”肆景眨眨眼睛,“你想办法治好刘肆景。”
褚洛白愣是没想到,她竟会在此境此景下,同他谈条件。
他缓了缓道:“婚姻大事,当以双方心意而定。若外力强加,怕是会误了双方终身。”
现最要紧的,是治好刘肆景,若日后与男方处不来,一脚踹了便是,怎会误了终身?
这桩婚事是为了救命,而非爱情。
当然,肆景知道,这番理论褚洛白定是无法接受的,于是便装作认同,改口道:“那你让欢伯,把他做的那些破缚妖锁全解了!”
褚洛白颔首:“好,明日酉时,我带你去见他。”
他还想同她说说话,结果对方丢下一句“明日酉时见”后,便消失在原地,毫无半点留恋。
怎会如此?
褚洛白复盘了一下。
莫不是,自己也需再精进一下?
-
皇宫,御书房。
刘子庸端坐于御案后,方才盛宴上洋溢的红光早已褪尽,眼眸深邃沉静,不见半分醉意。
“玄离,”他抚着虎口,开口道,“你觉得,方才宴席上的‘洛白神尊’,与之前那个,可是同一人?”
玄离垂首:“回禀陛下,观其言行举止,确与先前有所不同。但,褚洛白乃天君之子,身份尊崇,那班神仙绝不敢幻颜冒充。”
刘子庸未置可否,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话锋陡然一转:“为何未在宴上见到刘肆景?请柬可有送达景安宫?”
玄离心头微凛,如实禀报:“请柬确有送达,只是,据景安宫那边的消息,刘肆景近几日深居简出,除了卯兔,谁也不见。”
刘子庸眉头蹙紧:“她怎么了?”
“说是身子抱恙。陛下放心,已请过御医诊治,并未瞧出异常。”
“她若有事,岂是那帮庸医能诊断得出的?!”刘子庸猛地拍向桌案,堆积的奏折随之一震!
他霍然起身,锐利的目光刺向玄离:“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朕?!”
玄离单膝跪地,声音却异常冷静:“属下认为,多见刘肆景,于陛下无益。”
殿内空气瞬间凝滞。
刘子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他面有愠色,有被冒犯的怒意,有被戳中心事的狼狈,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复杂的情绪翻腾着,最终化作一声冷哼,并未全然发泄而出。
玄离抬起头,目光不闪不避,直视着对方,继续道:“陛下需认清现实,您现在是刘承庸,而非刘肆景的四皇兄。即便是四皇兄…”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您与她,虽非血亲,但也只能止步于兄妹,万不可…”
“放肆!”刘子庸勃然大怒:“朕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置喙?!”
他龙袍一展,高声道:“摆驾,景安宫。”
玄离急忙站起身,情急道:“主人!你可还记得刘肆景初醒时,你说的话吗?只要她不死,你就毋需操心…”
“我再说一次!”刘子庸打断了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摆驾,景安宫!”
-
景安宫,内殿。
卯兔侍立在床榻旁,望着帐幔深处的身影,眸中盛满了忧虑与心疼。
这几日,刘肆景一直这样,将自己藏在里面,将周遭的一切隔绝在外,用这床围,给自己筑了道密不透风的墙。
“卯兔,”床帘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洛白上神的功宴可结束了?”
卯兔俯身道:“回禀、殿下,百官已陆续离宫,应、应是结束了。”
“是吗…不能出席,亲眼见证这样的盛事,还真是遗憾呐。不过,也正常。”刘肆景低笑了两声:“我自出生起,便从未幸运过。什么四叶灵萍,我看,应叫厄运频频才是。”
“殿下莫要、这样想,魔尊大人已、答应会想法治好你的。您一直都很信任她的,不、不是吗?”
床帘内沉默了片刻,刘肆景茫然道:“你觉得,我该继续相信她吗?”
“奴婢希望、您能相信。”
“好吧,那我便再信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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