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景回到寂渊屋内,脸上还残有意犹未尽的兴意。

小银正摆弄着鲁班锁,心不在焉的,听见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

“心情不错?”他问。

“岂止不错?简直妙极。”

“你成功撬开他的嘴,得到情报了?”

“暂未。”肆景踱向床榻,慵懒躺下:“不过,我已想好让他如何补偿我了。”

小银指间的动作顿了顿:“如何补偿?”

肆景暧昧地吐出两个字:“肉偿。”

小银的瞳孔骤缩,握着鲁班锁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垂下眼睑,掩盖住酸涩的情绪,有气无力道:“恭喜你。”

肆景察觉出他的异常,脸上笑意淡了几分:“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怎么。”小银放下鲁班锁,扯出了个笑容:“同你汇报一下,你要的情报,我还未打探到。”

肆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此事不急。”

她打了个哈欠,正欲睡去,却仍有些不放心:“若是谁欺负你,大可跟我讲,我去替你拆了他的骨头。”

小银看向她:“除了你,谁能欺负我?”

说完便起身,径直朝床榻走来。

肆景眯起眼睛,正要出言警告,没想对方先发制人,反问:“不然我还能睡哪儿?”

也是。

罢了,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肆景往里挪了挪,背过身,让出了半席之地,算是默许。

小银紧挨着她躺下,起先他确实没有轻举妄动,但这安分未能维持多久。

一只带着试探意味的手臂,缓缓地环上了她的腰。

肆景猛地睁开眼睛,刚想发作,小银闷闷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就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我什么都不会干的。”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声音卑微,带着依恋。

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发丝中,手臂微微收紧,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像只被遗弃在寒夜里的幼兽,终于找到了唯一的温源。

肆景蹙眉。

他这是莫不是…

莫不是把她当作娘亲了?

-

翌日酉时,肆景再次取出锁位仪,打算如法炮制,去见褚洛白。

然而,这锁位仪像是失了灵一样,无论她怎样激活,都未能成功移动身形。

她眼底燃起恼意,随即转用移行法咒,来到了褚洛白居所。

殿内空寂,早已人去楼空。

嚯,这个神仙是在躲她?

反常的,倒也不止是他一人。

刘肆景近日的行径,也透着股说不出的鬼祟。

每次去给她渡精气,她皆藏在帐幔深处,拒不相见。

肆景只道是她尚未缓过劲儿,便就由她去了。

况且,比起这位闹别扭的大长公主,眼下她更在意的,是褚洛白的下落。

他给的九曜固精丹将罄,小银与右护法越来越熟络,就连皇宫布局图都到手了,那神仙依旧杳无音讯。

肆景摩挲着那与他长得颇为相似的玉瓶,十指收拢,将其扣入掌心。

好,且看。

看这神仙,究竟能躲她到几时!

-

褚洛白本尊不见了踪影,而“洛白神尊”的威名却燎原之火,席卷了整座皇城。

击退鼠疫,拯救万民于水火,这桩桩件件,都成了街头巷尾最热的谈资。

消息传入深宫,人皇刘子庸龙颜大悦。

圣旨颁下,一座恢弘的洛神庙拔地而起,香火鼎盛,昼夜不息。

紧接着,一场奢华盛宴在宫内摆开,以谢这位“神族挚友”的济世安民之功。

而肆景这位冒牌魔尊,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幻作玉折渊,踏入了这琼林宴。

丝竹盈耳,觥筹交错。

肆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将目光投向了对面主宾席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消失了数日的褚洛白,就坐在那里。

刘子庸满面红光,举杯相敬:“此次鼠疫之劫,多亏你力挽狂澜,朕心甚慰!此杯,敬褚兄高义!”

褚洛白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执杯敷衍一碰:“陛下言重了。济世救民,本就是神族的份内事儿。”

说罢,也不等人皇再开口,便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自顾自满上,埋头啜饮起来。

肆景冷眼旁观着。

不是说饮酒伤身吗?怎突然这般毫无节制起来了?

看这酒量,比她还能喝。

看这仪态,也与她认识的褚洛白大相径庭。

是因为喝多了,所以失了仪吗?

醉酒失仪…

肆景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眼前这个褚洛白不是她要找的那个,而是庸元的那个浪荡神君。

她收回目光,心中暗暗有了计划。

宴会结束,她本想寻个机会接近这浪荡神君,探探褚洛白的下落。

没想,她还未有所动作,对方竟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阿渊,”他醉醺醺地喊她,“不知你可愿换个地方,与为兄叙叙旧?”

说完,浪荡神君便抓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雅间内。

肆景甩开他的手,问:“褚洛白在哪儿?”

“醉的是我,又不是你,我不就在这儿吗?”浪荡神君按着她肩膀坐下,给她倒了杯酒:“来,陪为兄喝两杯。”

肆景毫不领情:“别演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玉折渊。”说着便变回了真容。

浪荡神君眸中醉意褪了大半,咂了咂嘴,悻悻道:“可惜了,若真是阿渊就好了。”

阿渊?

叫得还怪亲热的。

任他一口一个“阿渊”地叫又如何?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玉折渊可是讨厌他讨厌得紧。

肆景想起褚洛白曾说过,魔神间有着她尚不知晓的渊源,不禁好奇道:“你同玉折渊究竟是何关系?”

浪荡神君仰头饮尽杯中酒,挑了挑眉:“想知道我们的事?那你先说说你们的事吧。”

“我们的事,你还看不出来吗?”肆景双手抱胸:“他在躲我。”

“唉!”浪荡神君夸张地叹了口气:“这天元老兄真是,老喜欢端着神格架子,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要我说,为魔为神都一样,没什么可矜贵的。”

这话倒是中听。

肆景追问:“所以,你同玉折渊…?”

浪荡神君敛起笑容,正色道:“他即是我,我亦是他。”

方才还觉得他与褚洛白不一样,结果说起正事来,还是七拐八绕,让人云里雾里的。

肆景拍桌:“能不能说人话!”

浪荡神君吓了一跳,饮了口酒,压了压惊,才继续道:“世间本无魔,魔因神而生,我与阿渊本是一体。我只能说到这儿了,再说下去,”他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天元老兄就要在识海里念叨我了。”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肆景放了他一马,转问:“你可有治好刘肆景的办法?”

“成为僵人,是她的命数,凡人想改命,难于登天。”浪荡神君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悲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成仙。”

这法子好啊!

若刘肆景成了仙,她这四叶灵萍佑的,就不仅是人族了。

三界秩序就此更迭,便能重启三生之隙。

简直是一举两得!

但紧接着,问题来了。

刘肆景她,能成仙吗?

“凡人成仙,百年起步!”肆景忿忿道:“你让她现在修仙,来得及吗?”

浪荡神君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笑了笑:“万事皆有捷径。”

肆景无语:“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什么捷径?”

浪荡神君眯着眼睛,暧昧道:“与神双修。”

肆景一愣:“你是说,让她嫁入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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