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以牙还牙,自然是她针对他。

至于贺家,在如今几乎成了禁忌话题,只要多聊几句,一定会陷入僵持。

萧灼避重就轻,“如今怎么不似以前了?以前跟我说话可是很谨慎。”

贺兰悠嘴角一牵,“那不是谨慎,是教养让我对谁都尽量客气一些。但客气了三年多,有什么用?”

这天儿是聊不下去了,正好星玉追上来,给贺兰悠披上大氅,萧灼往一旁挪了半步,拉开距离。

此次家宴,秦王和常山王也来了,前者是萧灼的长兄,后者是萧灼的叔父,两人的王妃随行。

上次的宫宴,秦王与秦王妃出行未归,常山王则是告病,其王妃、儿子儿媳以侍疾为由,也不曾出席。

倒是怀庆和柳成刚还没到,贺兰悠估摸着,是萧灼让夫妻两个事先相见,相互交底。

帝后相形而来,众人起身行礼。

萧灼与贺兰悠落座后,命众人平身落座。

刚坐下,常山王妃就望着贺兰悠问:“太后娘娘病得很厉害么?连家宴也不能出席?”

贺兰悠瞥她一眼,颔首。

常山王妃又道:“也不曾听说过皇后侍疾,老身便一直以为,太后娘娘并无大碍。”

“不能也不敢侍疾。”贺兰悠语气冷淡。

常山王妃睁大金鱼眼,“哦?这话怎么说?不管是不能还是不敢,听着都叫人心惊啊。”

“谁叫你上次没来?”贺兰悠直刺刺道,“难道要本宫给你从头细说?”

众人于是知道了,皇后心情不大好。

燕王萧浔望了萧灼和贺兰悠一眼。

常山王妃不悦,“皇后如今真是好大的威风,再如何,老身也是长辈。”

“年岁再大,你也只是区区郡王妃。”贺兰悠说。

萧灼有点儿头疼,每每她一炸毛,他就只有犯愁的份儿。

秦王夫妇、景王夫妇、宁王、燕王和三位长公主、两位驸马则是微微一笑。

常山王父子倒也罢了,自从在贺兰悠手里吃了大亏,便再不敢触怒她,平日也夹着尾巴做人,常山王妃却不然,人前人后照旧摆长辈的谱,一副皇室中除了太后就是她最大的样子,待见她的没几个。

大家都以为常山王妃会闭嘴,可她没有,仍旧有话说:“皇后这样说,老身就明白了,明白的还不止眼前这一事。听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至今,与后宫嫔妃说话,从来是诸位、各位怎样怎样,说各位妹妹的时候,可是一次都没有。”她环顾在座的嫔妃,“宫里的妻妾,难道不更要显得亲近,以姐妹相称么?”

有嫔妃目光微闪,因为回想一番,皇后口中果然没出现过“各位妹妹”之类的话,真就如常山王妃说的那样。

贺兰悠投去不屑的一瞥,“嫔妃既是帝王的妾,更是内命妇,本宫处事要尽量一碗水端平,自然不会与谁论什么姐妹。常山王妃,你倒是与本宫说说,哪一条律法规定皇后与嫔妃要互道姐妹?”

常山王妃勉强辩道:“律法是没这么规定,但显得亲厚些不是更好么?”

“你并不是后宫的人,哪儿来这么多指点江山的话?”贺兰悠懒得再磨烦了,“可知老而不死是为贼?闭嘴。”

秦王、景王、宁王齐齐笑出声来,就连萧浔的眉宇间也有了笑意。

常山王妃似受了莫大的羞辱,起身望向萧灼,“皇上可听到了?皇后说的这是什么话?老身年岁大了就成贼了?”

“让你闭嘴就闭嘴!”在她身旁的常山王一扯她衣袖,“皇后的意思只是说你年老而无德行。”他老脸都红了,妻子连人家数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众目睽睽下闹笑话。

“没有德行也不对啊,我怎么了?”常山王妃也羞恼得红了老脸。

刚刚发笑的兄弟三个笑的更欢,宁王更是起身向贺兰悠一拱手,打岔道:“臣的婚事已有眉目,多亏了皇后提点,在此谢过。”贺夫人也切切实实帮到了他,只是不宜提及。

贺兰悠缓和了态度,“客气了。”

宁王笑道:“等婚事落定,臣只求皇后传一道赐婚懿旨。”

一事归一事,婚事上他的确得感谢贺兰悠,再者,最近他的确看贺兰悠很顺眼:

盛家背弃了他不算,还要将盛蓉送给萧灼,简直是把他的脸面当鞋底子玩儿命踩,可他没辙。

结果呢,贺兰悠利落地杀了盛蓉,还把与盛家结盟的怀庆、柳家狠狠收拾了,他叹服之余,心情大好,此时说话便愿意捧着贺兰悠。

贺兰悠一笑,“说笑了,为你赐婚,本宫的分量可不够,到时要请皇上下旨才是。”转头看萧灼,“皇上定会成人之美,可是?”

她把常山王妃那一节翻篇儿了,萧灼自然要顺着她说:“正是。到时宁王知会朕一声便可。”

宁王行礼谢过。

这会儿,常山王妃已经落座,气闷地喝茶。她再意难平,也不敢跟贺兰悠闲磕牙了,对方要是总甩那样的话出来,她可招架不住。

殿中气氛这才轻松起来,人们你来我往地寒暄着。

怀庆公主与驸马柳成刚到了。前者明显是仓促打扮了一番,穿戴没了惯有的华丽考究,周身透着丧气,后者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眼中闪烁着惊惧不安。

二人行礼后,萧灼不动声色,语气温和地让他们落座。

随后宴席开,宫人鱼贯而入,奉上美味佳肴。

柳成刚本是家宴的主角,可他时时刻刻都是如坐针毡的意态,根本没心情与人推杯换盏。

萧灼并不急于说事,循例传歌舞助兴。

一番载歌载舞后,常山王妃起身向萧灼行礼,“皇上,今日进宫,老身还带了娘家侄女同来,此时人在殿外。那孩子不似老身,自幼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学得也不错,舞跳得大抵比不上皇后当初的霓裳羽衣舞,却也有不浅的功底,皇上能否隆恩,让她献上一舞?”

常山王妃的娘家人,如今只剩了兄嫂一家,而其兄长是广西总兵许鹤同。这也是常山王妃在王府的底气,要不然,凭她那样的做派,常山王忍不了这么多年。

萧灼以眼神询问贺兰悠。

贺兰悠玩味地一笑,不言语。

常山王妃离座,向皇后恭敬行礼,“皇后娘娘宽和大度,还请恩准臣妇所求。”看起来是敬着皇后,实则是告诉众人,皇后比皇帝架子更大,需要她这个长辈敬着。

贺兰悠视线笔直地望向常山王,“常山王,本宫成婚前只知你子嗣平庸无能却张狂自大,敢情你这王妃是个不知礼数为何物的?

“与皇上说话,张嘴闭嘴是对后辈的老身,此时求到本宫头上,便成了臣妇,何意?是捧杀本宫,还是藐视皇上?”

常山王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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