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报答于家

果不其然，天将黑未黑的时候，程野带着特地为于淡水准备的礼物登门了。

于家大木门半掩敞开着，程野刚准备敲开大门推进去，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这么巧，我刚准备敲门你就出来了？”程野笑嘻嘻地说，诉冬时看她笑靥如花，也跟着笑，哪里是巧合，他一直留意着动静。

高韵和于淡水在堂屋大厅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怪不得半下午就要准备晚饭，原来在这儿等着。

程野和诉冬时并肩进到大厅，她拿出带来的篮子，掀开上面的布帘，露出了两个葫芦，一个红色一个橙色。还有个玉瓷瓶，里面装着养生丸。最下方是基本简体字摘抄的医术，这是程野从抄来的书籍里，选的最适合于淡水的。

于淡水一下子看到了医术，迫不及待取出来翻阅，越看越震惊，花白的眉毛皱到一堆。

他双手颤抖，差点捧不住书本：“这、这……”抬头直视程野，看进她眼睛里，“小野，这些是？”

程野笑着说：“于爷爷，这些是我待的那个地方流传下来的古书和药方，你看看能用不？”

“哪里不能用，是太好用了！”于淡水惊讶地说道，“小野，你知道这个药方的价值吗？拿出去都能撑起一家公司作为核心产品做大做强！”

“这么珍贵？”高韵也忍不住惊奇。

老头子当了一辈子医生，从没这样失态过。

“也不是珍贵不珍贵的问题，主要是里面的药方特别奇巧，一味不起眼的药材都能独挑大梁，药到病除。妙，实在是妙啊。”于淡水确定医书是送给他的之后，拿着书本坐到看诊台边上，打开强光台灯，戴上老花镜，竟这样看起来了。

程野上前将他手里的书本取出来放在一边，把篮子递过去，“于爷爷，还有好东西，都看了再看书。”

“咋，还有更厉害的宝贝啊？”

程野先拿起红色的葫芦，问诉冬时，“有碗没，麻烦给我取一个碗。”诉冬时急忙跑去厨房拿了两个啤酒大玻璃杯，程野削开葫芦口，把葫芦里的液体倒进了其中一个玻璃杯里，红色的液体如血液一样，透着一股清甜。

她把葫芦液分成两杯，递到于淡水和高韵面前。

“咋？要喝下去啊？”

于淡水接过杯子，低头抿了一口，哟，别说，还挺好喝的，比那些孩子喜欢的饮料还要爽口。

“养身体的，你和告奶奶年纪大了，红色葫芦温和，喝了好。这个橙色的冬时喝。”说着程野把橙色葫芦递给诉冬时，“你可以晚上洗漱前喝下去，喝了洗个澡，睡一觉早上起来精神好得很。”

于淡水喝了自己的那杯，赶忙把外孙的葫芦讨过来，诉冬时不给，他虎眼一瞪，“外公就看看！”

“小野说了，您喝红色的更好。”诉冬时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于淡水的请求。

“我作为一个医治，理应该具备研究精神，你应该支持我的工作。”于淡水大义凛然地说。

“于爷爷，研究了也没用，这里种不出来的。”她空间也种不出来，这个是浮空岛的特产，她曾经也想移植到空间里，谁知道移进去后无一例外都死了。

所以葫芦是用一个少一个。

要不是于家对老程家有恩，程野万万不可能给外人的。

程野又拿起瓷瓶说：“这里面有20颗养生丸，于爷爷，你们家据我所知有5个人，一人四颗，刚刚好。”

“养生丸？”于淡水顿时来了兴致，把瓷瓶斜着颠了一下，倒出来一颗浑圆的黑丸子，他把黑丸子放到鼻尖轻嗅，“人参、枸杞、茯苓、白芍、当归……还有地黄、牛膝、还有什么来着？我再闻闻！”

闻了半天，于淡水始终猜不出来剩下的几味药材，急得抓耳挠腮。“小野，这个是你炼制的？里面剩下的药材是什么？”

于淡水还是有几把刷子，里面的成分分析出来了大半。

剩下的，都是此间不可能有的灵药材，最后还有一味程野提供的灵泉水。

这份墨玉师兄特别炼制的养生丸世间独一份，对修行者来说有些鸡肋，但对普通人来说，是难得的养生丸，吃了滋养身体，无病无灾到老。

可以说，这比葫芦液体还难得，养生丸具有针对性，专门给普通人炼制的。

而程野没学到家，炼不来丹药，她师兄又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可能穿越时空飞过来。

所以此养生丸更是用一颗少一颗。

好在墨玉师兄给她炼制了几大罐，跟糖豆似的，她封印后沉在了井底，待需要的时候取出来分装。

于淡水分析了半天，还是猜不出剩下的几位药材。程野笑着说书本最后一页就是养生丸的药方，他忙不迭翻开看。

“不对啊，这些药材组合起来炼不出这种效果来。”

“这是我师兄用药鼎炼化的，还加了当地的特殊药引，此间寻摸不到，我摘抄的是简化版，对于那些长久生病体弱、大病之后的病人、老人来说，都够用了。”

于淡水闻言，连忙把那颗药丸塞回瓷瓶里，颠着小碎步跑回房间，不知道藏哪里了。高韵睨他，“你一个人藏起来是怎么回事，小野说了咱们家的人都有份。”

于淡水：“阿韵啊，那个药关键时候救人命的，你我健健康康的，用不上它。”

高韵哼了声，没理会他。径直到厨房摆晚饭出来，程野想洗手，诉冬时带着她到卫生间去洗。

托“厕所革命”的福，农村里的旱厕都改了赶紧的蹲厕和洁白的洗手盆，程野洗了手，悄悄塞了一颗药丸到诉冬时嘴里。

“你悄悄吃了，别给于爷爷说，瞧抠门的，我该把你的那份单独给你的。”程野悄悄说。

“你已经给了我葫芦了。”

“效果不一样，反正吃了都好，你乖乖吃了就晓得了，和于爷爷提一下，别到处乱说，那个养生丸，也别叫他拿出去给外人用。这个人用了另一个人来，没有给的，该怎么交代？遇到有钱有势的，可不讲理，尤其是在生命面前。”

“我晓得，我晚点提醒外公。”

“嗯。”

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外面不知何时，洋洋洒洒飘起了鹅毛大雪。

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

程野怀里揣着蠕动的程团团，吆喝着雪狼和狼青回家。向日葵送到门口，呜咽了两声，想跟着去，但它晓得自己是于家的狗，这里才是它真正的家。

“乖！白天叫冬时带你过来串门。明日过来吃羊肉汤，我姑父杀羊。”后一句是对诉冬时说的。诉冬时举着雨伞，要送程野。

程野一把夺过雨伞，推他进门，“别送了，这么点路，送过去送过来的，麻不麻烦！”

诉冬时想说不麻烦。

就见程野大咧咧没入漫天风雪里，眨眼功夫已经离去了十多米。

直到她背影完全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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