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市中心,CBD中有两座比邻而建,双生般的高楼。

顶层有着设计差不多的落地窗,明净透亮,如果用上望远镜,连对面办公室的发财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易远洲此刻正视奸着对面,老友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嘴动个不停,一厢情愿地和树精男友玩角色play。

光天化日之下!骄奢淫逸!可耻!

翻腾的忌恨在一声突兀的嗤笑声中戛然而止。

呵,司砚沉,以后有你受的。

穿得能直接走红毯的西装男人十指相交,骨节分明的手托着线条清晰的下巴,目光仿佛要穿透双层玻璃……那点幸灾乐祸很快被另一种更广阔的思绪取代。

如果司砚沉娶了小树精……

自己和林蒲结婚……

而林雨,目前算林蒲家的孩子……

那么,自己和司砚沉不就是……

连襟!

亲属关系啊!

那不就等于自家和司家……联姻!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易远洲混沌的思绪。

对!法定亲属!

虽然路径略微曲折了点,当事人没有直接的亲密关系,但结果,毫无疑问是司易两家成了亲戚!

总裁在独自一人的办公室露出谈判场厮杀胜利的自信笑容,毫无疑问!自己的婚约会得到家族的支持!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亢奋与紧张的情绪涌上心头,他面无表情地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严肃:“送一杯拿铁进来,双倍糖奶。现在。”

几分钟后,从未见过上司中午上班的助理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进门,一眼就看到在商海中杀伐果断无往不利的总裁正襟危坐,眉头紧锁,仿佛在审视事关集团生死的千亿并购案。

“易总,您的咖啡。”刚就业不到一年的年轻女孩轻手轻脚地放下杯子,试探着问,“是……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从联姻大计中回过神,抬眸,眼神锐利:“嗯,大事。”

他接过咖啡,指尖敲击杯壁,沉吟片刻。

“通知前台,今天,两点左右,会有一位姓林的先生来见我,年纪二十几。以最高规格接待,直接请上我的私人电梯。还有,提前备几份奶茶,给林先生挑,半糖,加冰,加脆啵啵。”

助理笑容僵硬,试图理解当下的情况,专业素养让她立刻点头:“明白,易总。姓林的先生,最高规格,奶茶半糖加冰脆啵啵,私人电梯。请问林先生对奶茶有什么偏好吗?”

“……多点几种现在红的吧。”虽然给林蒲看了点了无数次奶茶,但浸润着算计的大脑始终没能总结出对方的奶茶偏好,易远洲打算日后直接向配偶询问。

“去吧。”总裁挥挥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大口,摄入只有奶味和甜味的咖啡因,却压不足因为回忆昨天而泛起的头疼。

昨天……

自己被发小的男友喝植物营养液惊得无法思考,找到林蒲的惊喜和林雨喝化肥惊悚交织,整个人动弹不得,被发小拖进了店里,按在低矮的座椅上……

店里草木葱茏,空气也清新得不像话。

但林蒲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他,脸上那点餍足瞬间褪去,不过万幸,也没露出“怎么又是你”的厌烦。

而司砚沉,脸皮厚如城墙,像没加载过读空气技能,还把锅甩给自己,“远洲听说小雨开同学会,就猜是不是在芳町,还真是,易总神机妙算啊。吃早茶吗,一起吧!”

他那疑似未成年加异食癖的小男友,意外了几下来客之后就眼神在自己和林蒲之间来回,啧,林蒲告诉他了?他俩什么关系!闺蜜?别是店里成精的草吧!

林蒲嘴角抽了抽:“已经中午了,而且吃完了。”

一般人会觉得尴尬,但司砚沉不会,他不仅顺利接话,还面不改色地摸出手机戳了半分钟。

不到半小时,万能的徐特助就仿佛哆啦A梦附体,几个穿着某三星早茶店制服的服务员进店,摆了一桌精致茶点,还冒着热气,鲜香瞬间盖过了植物的清气。是召唤了万能的徐助吧。

四个……其中一个不确定是人,围着矮得不行的塑料桌,在满室花草中吃了一顿极其违和又其乐融融的午茶。

气氛主要靠其中一个人的拉家常语气、其男友的捧场、和林蒲的礼貌构成。

“林老板把店打理得真好,一看就是细心又长情的人。”

“一个人经营店铺不容易吧?有没有考虑找个合伙人?或者生活上的搭档?”

“像林老板又长得好看又能干,追求者肯定不少吧?”

“要我说啊,伴侣还是要找个知根知底的。”

一句一句地强行把易远洲从营养液疑案中抽离思绪,在对面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

林蒲的反应比平时更有耐心一些,也许是看在林雨的面子上?

挨个回答“嗯,还行吧”、“不怎么累,随缘吧”、“没”、“嗯,也是”……

偶尔瞥向易远洲的眼神里却带着明显的无语和迁怒,仿佛在看傻子。

饭后,司砚沉以“有工作要谈”为由,把尬得灵魂出窍的老同学拖回了公寓。

关门关窗,拉上窗帘,神秘兮兮地凑到摊到在沙发上的男人跟前,压低声音:“远洲……你相信成精吗?”

后面的记忆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噪声,模糊不清,只剩一大堆光怪陆离的碎片和剧烈的头痛。男人只记得自己好像受到了巨大冲击,世界观碎裂又重组……

算了!随便!我看司砚沉挺乐的!

然后……然后就是晚上,从昏睡或者说昏迷中醒来后,再次约出了林蒲。

林蒲还是选择了那家麦记。

已经深刻反思过的易远洲,没再说什么“救我”、“暗恋”、“上岸”的蠢话,也没直接拿出一叠不该出现在求婚场合的合同。

他只是看着林蒲因嚼薯条微微鼓起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说:“林蒲,我之前的态度又问题,我道歉。但我发誓,和你结婚这件事,我绝不是一时冲动,我已经考虑了接近两年。”

青年终于抬眼,但不做回答,只是伸过一根薯条,蘸了对面人的冰淇淋。

衣着过于正式,甚至华丽的西装男人把装着冰淇淋的纸杯向前推,神情真挚。

“我承认,这一切的起因是被家里催婚,但这两年我想了无数次关于婚约的事,在无数种假设下,提出过无数变量,最后得出的人选,都只有你。”

林蒲把一根薯条插进蘸酱里,小臂交叠在桌面,以回应对面男人的严肃,和昏黄灯光都掩不住的,白皙肤色上的红晕。

餐饮店的空调开得有些冷,穿着几层西装的易远洲却泛着薄汗,把那只握紧的手藏在桌面下。

“所以……我想,这证明,我想共度余生的人只有你!”

二周目,像样得多的求婚词没有迎来果断拒绝。

过了许久,但男人知道是自己的紧张拖长了时间体感,冒热气的薯条为证。

嘀嗒、嘀嗒、嘀嗒……

秒针在易远洲脑海中响着,是高中时林蒲午睡用的小闹钟……

终于,今晚的主审官做出动作,搅拌着可乐里的冰块,伴着悦耳的冰块碰撞声给出判决。

“哦。那这次的合同呢?”

“……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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