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排球日记二十四
“比赛正式开始！港南商业对战市立三中，第一局！”解说员的声音透过老旧的扩音器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却止不住观众席上的骚动。
“站好位！建人你别再咬发带了！”早川茜站在场边，双马尾扎得格外紧，电子笔指着建人。
“我紧张啊，”建人咕哝，嘴里含着发带，像只准备偷蛋的猫。
“你紧张？你昨天不是还说要‘用狗爪精神砸烂中村屁股’？”田中太郎忍不住笑出声，他穿着市三的队服，背后的12号号码有点掉色，“别怂了，荒卷！”
“我没怂，我是在蓄力，”建人眼神一凛，故作神秘地一拉发带，“狗爪准备就绪，屁股猎人上线。”
“都闭嘴！”早川茜怒吼，掏出记分板猛敲地板，震得全场一静。
木村推了推眼镜，低声念叨着：“记得风速，下午2点26分，斜阳入射角22.8°，视觉偏差1.4%——完美的拦网时机。”
“喂，科学怪人，”铃木润在场边扯了扯他那顶假发，“你能不能别在上场前念咒？”
“那是几何学！”木村怒目。
球员上场，金太郎在观众席上狂吠三声，像个不靠谱的吉祥物。
0：0 — 港南发球
港南商业的主攻中村站上发球线。
“屁股男上线了。”建人低声嘀咕。
中村活动肩膀，拍了拍屁股——一次、两次，观众席爆出一阵笑声，但动作却精准如仪式。
“来吧，”建人眯起眼，眼底的光变得锐利。
球飞出，强烈的旋转让它在空中几乎看不清轨迹。
“田中！”茜吼。
“交给我！”田中太郎滑铲式扑球——
“接发成功！”解说员高声道，“市三组织反击！”
球传给木村，他假动作一晃，抛球给建人。
建人一跳而起，左手摆动，佯攻。
“假的！”港南的副攻扑空！
“传给铃木！”建人空中落地同时回吼。
润瞬间跃起，抓住0.3秒的空挡，轻吊——
“球落地得分！1：0，市立三中先下一城！”
场边早川茜冷哼一声：“告诉你们了，斜线控要用弯刀斩，懂战术吗？”
3：3 — 中村显威，建人迎战
港南很快稳住阵脚，靠中村连续两记强扣追回比分。
第三球，港南发球失误，比分3：3。
“他这屁股癖，每次都带节奏。”西园寺边擦汗边嘀咕。“真是不优雅”
“荒卷，准备了。”早川茜低声说，打开平板，“注意中村下一球的起跳时机，是他们最常用的右侧平拉开！”
港南发球，田中这次稳稳接起。
木村快速传球——却是假动作，真传往后！
建人早有准备，蹬地起跳！
“嗙！”
中村也已起跳，两人空中对峙！
“看我狗爪——咳，铁壁拦网！”建人咬牙挥臂！
中村挥臂扣杀——一瞬间动作突然变形，似乎做了一个迟滞假动作！
建人眼神一冷：“屁股抖了一下，你骗不了我！”
他的手提前卡在轨迹上，啪！
球反弹回港南场地，拦网得分！
“荒卷建人！精准读秒拦网成功！”解说员声音哑了，“市三再次领先！”
观众席炸开，金太郎仿佛懂得分，又叫了三声。
8：7 — 各展其能，僵持阶段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互不相让。
港南的二传西田逐渐展现节奏掌控力，每一传球都精准如机械，常在空中构建出假动作迷惑市三防线。
而市三也不遑多让。
西园寺用防晒喷雾在场下模拟轨迹，田中化身地板恋人，用滑铲封死每一个角度，早川茜如同指挥官，在场下冷静调度。
建人则像一块移动的混凝土墙，他的拦网不华丽，但极具破坏性——
“那家伙不跳会死吗？！”中村咬牙怒吼，被建人又一次提前读秒拦死。
“屁股告诉我你要跳了。”建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14：11 — 临界爆发
港南教练喊出暂停，准备调整进攻战术。
建人一边喝水，一边望着场馆上方灯光，脑中闪过前世在 ICU 听到“没救了”的冷漠宣判。
比赛继续，西田变传节奏。
“不是斜线，是快攻中路！”西园寺惊呼。
但——
“早就等你了。”建人原地起跳，在港南副攻出手前，手臂横截球道！
“又拦住了？！市三的副攻太强了吧！！！”
21：20
港南发起反击，中村开始改变节奏，混合吊球与轻扣，连连得分。
市三也不甘示弱，建人配合西园寺的“偏光干扰计划”，故意让球飞近灯光区制造视觉误差。
球不断反复，汗水与尘土混合在榻榻米味的旧体育馆空气中，每一跳都像拼尽了整个人生。
“建人——后排上！”茜指挥。
建人突然退后，从后排加速起跳，接应西园寺传球——
“全力一击！”他怒吼，手臂劈下！
球贴网落地——
“得分！市三22：20领先！”
25：22
港南最后反扑，中村再次上演假动作扣球，但这一次——建人没有起跳。
他静静地站在球道前，仿佛预见了未来。
“他不会扣，”建人喃喃，“这次他传。”
果然，中村传球。
“田中！！！”茜一声怒吼。
田中腾空，咬牙接球——手臂震得发麻。
西园寺传球——
建人接应，三步起跳——
“终结者落点！”
球如刀割般斩下——港南无人能挡！
“25：22！市立三中拿下第一局！”
观众席爆发欢呼，金太郎扑向场内，叼着发带乱跑。
建人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喃喃道：“干掉屁股男，狗爪作战...完成。”
建人坐在塑料凳上，背后冒烟。汗湿的发带垂在鼻梁上，他正试图用鼻息吹开它——失败。
田中蹲在他身边，手里捧着水壶，一脸真诚：“你刚才那球跳起来像狗狗接飞盘，好帅啊。”
“我不想听你这么说。”建人平静道，“我不是狗。”
“不是啊，是猎犬那种！很聪明、很忠诚、屁股会判断风向——”
“住口。”
木村皱着眉，打开他的自制数据笔记本，飞快计算中。
“果然……对方的球速下降是和中村发球前鼻子抽动次数成正比的。”他喃喃。
早川茜走过来，看了一眼。
“木村。你是不是忘记喝水了？”
“水分只是水，我的大脑只需要咖啡和数据。”
“……我替你加点盐进去。”
“我怕钠。”
“你不是怕人吗？”
“也怕。”
“那你打得那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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