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还在飘落,江尧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但他感觉陆瑾的心比这雪还冷……
如今政局初定,他站在临江的观星楼,站在父皇曾经站过的地方,江函当时抱着他,用千里镜帮他看这大好江山,在江函时西临达到鼎盛,可又怎知会如此快的凄凉落幕,甚至残忍……
“尧儿,目之所及皆为王土!”那时江山无恙,西临强盛于世,如今父皇的声音也似乎仍然萦绕在耳畔……
如今江尧望着这山河破碎的国家,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要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母后喜欢的月季他要种满整座皇宫,还有栀子……他用灵力在寝宫种满了玉环栀子,好像在这花香里,他能感觉到仍然在渡世山的日子,那个永逝的时光。
他打算日后还是要酿酒的,等天下大定之日……他觉得自己确实很喜欢做这件事……
第二日,登基大典……
祭天高台建于太极殿前的九十九级白玉阶之上,朱红地毯从太和门一路铺展至祭台边缘,像一条凝固的血河。辰时三刻的鼓点刚过,钟鸣三十六响震彻云霄,玄甲卫持戟而立,银甲在初升的朝阳下泛着冷光,将观礼台与御道切割成两个世界。
陆瑾被带上面纱,如娇弱女子般但却站在百官之首,一身月白祭天法袍衬得他更加动人。昨夜被江尧撕裂的衣袍已换过,可后颈的齿痕被衣领掩住,泛着隐秘的灼痛,稍一抬头便牵扯着头皮发麻。他手里握着镶金的祭文卷轴,指尖却在微微发颤——那卷轴的重量,竟比天罚雷劫劈在背上时还要沉。
“陛下驾到——”
内侍总管尖利的唱喏刺破晨雾,陆瑾猛地攥紧卷轴。玄黑的龙袍身影自太和门而出,江尧踏着红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踩在红毯的褶皱里,像踩碎了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日夜。他今日未戴常玉冠,而是束了紫金嵌珠的帝王冕,十二旒玉串垂在眼前,晃动间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余下颌线绷紧的冷硬弧度。
经过陆瑾身边时,江尧的袍角扫过他的靴尖。一股极淡的栀子香混着龙涎香飘来,陆瑾的呼吸骤然一滞——那是栀子酿的味道,江尧昨夜喝了。可下一秒,江尧的声音便贴着他的耳廓碾过,带着淬了冰的笑意:“国师站得这么直,是等不及看我如何坐这天下了?”
陆瑾的脊背瞬间僵住,指尖掐进卷轴的锦缎里。他看着江尧继续前行的背影,玄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流淌,却照不进那冕旒后的阴影。
祭天大典的仪轨冗长而肃穆。唱礼官的声音穿透云层,江尧接过陆瑾递上的祭文时,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重重碾过。陆瑾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被江尧用眼神死死钉在原地——那眼神透过玉旒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像在宣告一件属于自己的器物。
“祭文,当由国师代诵。”江尧忽然开口,声音透过扩音的法器传遍广场。百官哗然,按礼制,祭文需帝王亲诵,由国师代劳,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陆瑾猛地抬头,撞进江尧那双藏在玉旒后的眼睛。那里没有玩笑,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他知道江尧要做什么——要在万目睽睽之下,江尧要将他钉在“国师”这个身份上,钉在与帝王并肩的位置上,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个人如今是如何被他攥在掌心里,如何与他共享这天下……
他深吸一口气,展开卷轴。声音刚起,便被江尧打断:“声音太小,国师昨夜没歇息好?”
周围响起压抑的窃笑。陆瑾的脸颊瞬间涨红,后颈的齿痕仿佛在灼烧。他攥紧拳,提高了音量,可念到“承天应命,继往开来”时,江尧忽然抬手,指尖挑起他的法袍领口,将那遮着颈窝的布料往下扯了扯。
一道深紫色的齿痕赫然暴露在晨光里,与月白的法袍形成刺目的对比。前排的王公贵族发出低低的抽气声,陆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握不住卷轴。
“国师为国操劳,颈间竟添了新伤。”江尧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像鞭子抽在陆瑾脸上,“看来昨夜为朕准备登基大典,确实辛苦了。”
羞辱感像潮水般将陆瑾淹没。他想后退,却被江尧用脚悄悄勾住了袍角,差点当众摔倒。江尧伸手扶住他,掌心却在他腰侧那处被揉过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里的软,如何?”
陆瑾的嘴唇瞬间失去血色。他猛地推开江尧,卷轴“啪”地掉在地上,散开的宣纸上,“国泰民安”四个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江尧则淡定的微微一笑“国师为国操劳,今日身体不适,送他回宫休息……”
……
陆瑾被送回玉环宫时,月白法袍的下摆还沾着祭天高台的寒霜。内侍们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殿门落锁的轻响像根针,刺破了满室栀子香织就的虚假安宁。他背靠着冰冷的朱漆门滑坐下去,后颈的齿痕被衣领磨得发疼,抬手去解系带的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案几上的青铜灯盏燃着安神香,烟气袅袅缠上梁间悬挂的玉磬。那些被江尧用灵力催开的玉环栀子开得正盛,洁白花瓣上还凝着清晨的露水,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陆瑾盯着花瓣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原来他如今的境地,连这草木都不如。
更漏敲过三响时,窗外的残雪又开始飘落。陆瑾蜷缩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那圆月的银白光辉洒进了玉环宫,陆瑾开始浑身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钻进皮肉。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霜,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月神戒每当十五月圆,月神戒便会肆无忌惮地撕扯灼烧他的身体,寸寸皮肤爬满毒痕,像无数细针在经脉里钻刺。从前他修为尚在时,还能运功压制,可如今他已经废去大半灵力,这每月一次的折磨便成了索命的绳索。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银辉透过雕花窗棂淌进来,在地上铺成一片碎汞。月神戒的灼痛越来越烈,陆瑾疼得蜷缩成一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能感觉到毒痕顺着血液蔓延,所过之处的皮肉都像在被烈火炙烤,丹田处更是绞痛难忍,仿佛有只手在里面翻搅。
“呃……”他闷哼一声,额头抵在冰冷的榻沿,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无渡……无渡他被烈火焚身,坐化圆寂,他连他最后一面也没留给陆瑾,他淡定从容赴死,却把灵核留给了陆瑾,在屠尽大半天庭,受天罚后领月神戒,那致命的最后一击,是无渡的灵核防下了,他才知无渡这个和尚的可恶,他的狠心,他的尽在掌握……陆瑾恨无渡弃他而去,狠心赶他下山,但他也痛苦无渡为他自堕红尘……江尧和无渡拥有同一个灵核,因为当年之事,他能在月神戒发作时,给陆瑾最安慰的缓解……但陆瑾怎么忍心……他觉得自己只配疼死,他不奢求江尧……
陆瑾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纯白的狐裘上,像绽开了一朵凄厉的红梅。月神戒萦绕在他浑身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穿透皮肉,他感觉自己的元神正在被一点点剥离,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就在这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裹挟着风雪的寒气涌了进来。陆瑾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玄色龙袍的身影立在月光里,紫金冠上的珠串在风中轻晃,映得那张脸一半明一半暗,但能看出他眼神里的慌张……
是江尧。
他还是来了。
江尧的目光扫过软榻上蜷缩的身影,看见那口刺目的血迹时,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既有报复的快意,又有针扎似的疼。他缓步走过去,靴底踩在地上的雪粒,发出细碎的声响。
“国师!师尊!陆瑾!”他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冰雪,目光落在陆瑾汗湿的衣襟上,“白日里在祭天台上的风骨呢?怎么,现在疼了?”
陆瑾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月神戒的灼痛因为江尧的靠近,逐渐显著地减轻了些许,那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像温水,缓缓熨帖着他灼痛的经脉。他心头一紧,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江尧一把攥住了手腕。
“放开……”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手腕被攥得生疼,“陛下请回,臣……臣无碍。”
“无碍?”江尧低笑一声,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陆瑾的脸颊。他能闻到陆瑾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栀子香,竟该死的好闻。“你这副样子,是想骗谁?骗朕,还是骗你自己?月神戒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指尖顺着陆瑾的手腕往上滑,抚过脉络清晰的小臂,停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皮肉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剧烈的心跳。江尧忽然用力按下去,陆瑾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弓得像只虾米。
“疼吗?”江尧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淬了毒的温柔,“当年之事天下闻名!屠尽半个天庭,威名远震啊!但现在不还是要在这里要死要活!”
陆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这句话。他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我……没有要死要活……”
话没说完就被江尧堵住了嘴。对方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他的呼吸,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舔舐着他口腔里的血腥味。陆瑾拼命挣扎,却被江尧死死按在榻上,动弹不得。
月神戒的灼痛在这个吻里安稳地平息了。江尧的灵力顺着唇齿相触的地方涌进来,像温暖的潮水,一点点抚平他经脉里的灼痛。陆瑾的挣扎渐渐无力,心底涌起巨大的悲苦——他依赖着将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江尧察觉到他的松懈,吻得更加凶狠,手顺着衣襟探进去,抚上他滚烫的胸膛。那里的皮肤因为月神戒的毒灼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指尖划过的地方,陆瑾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再推开他。
“你看,”江尧松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热,“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它记得谁能救你。”
陆瑾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被江尧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对方的手猛地扯开他的衣襟,月白的绸缎滑落肩头,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江尧的目光落在他心口那处淡粉色的火燎出来的疤痕上,眼神骤然变得狠戾。那是当年在西临,陆瑾替临江百姓挡下铜炉烈火留下的,可江尧又怎知。
“这里,哪里来的?”江尧的指尖重重碾过那道疤痕,声音里带着审问的冷漠,“是为你的苍生大道?还是为了黎明百姓?你真的很高尚啊?!”
陆瑾疼得浑身发抖,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他别过头,声音哽咽:“江尧,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江尧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我想让你疼,想让你尝尝我受过的苦。可看到你这样……”他的声音顿了顿,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放轻,“我……又舍不得。”
他俯下身,吻上陆瑾心口的疤痕,温柔得不像他自己。陆瑾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乱了节奏。月神戒的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叫嚣的欲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尧身体的变化,那坚硬的触感抵在他的小腹上,滚烫得惊人。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陆瑾猛地推开他,翻身想从榻上滚下去,却被江尧一把拽了回来。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将他按在榻上,膝盖抵在他的腿间,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陆瑾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气又急,“江尧,你是皇帝,怎能如此荒唐!”
“荒唐?”江尧的手撕开他的腰带,月白的法袍散开,露出白皙的脊背。他看着那些因为月神戒而浮现的红痕,像蛛网般蔓延至腰际,眼底的欲望和心疼交织在一起。“比起你做的事,我这点荒唐算得了什么?”
“你不是很爱纵容弟子吗?如今不如纵容一下我!”江尧嗤笑一声。
江尧的手探到他的腰后,指尖划过那处敏感的软肉。陆瑾像被电流击中般绷紧了身体,喉间泄露出一丝破碎的呻吟。这声音像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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