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秦砚修接着又重复一句,“对我来说,像太阳一样的她。”
“没想到你承认得这么快。”秦牧微微勾唇,仿佛将一切看透,不禁揶揄道,“可见太阳能量很大,照得铁树也能开花。”
“别顾着打趣我了。”秦砚修无奈地指了指秦牧亮起屏幕的手机,低音量的铃声也在响起,“你有电话。”
“私人时间,这些电话我向来都是忽略。”秦牧倒是淡然。
但没过几秒,又响起另一种特别的铃声,与方才略显机械的默认音乐完全不同,显得灵动而欢快。
那俨然是一道专属铃声,专属于顾絮影。
秦牧听到后,立马就按了接通。
秦砚修看他前后表现不一,不由觉得好笑,抬了抬眉:“怎么这通又接了?”
然而秦牧答也不答,简单朝着他指了指手机,就独自一人走到寂静无人的小角落,专心接电话了。
“原来是嫂子的电话。”秦砚修瞬间就明白了。
秦牧实际上只比秦砚修大一两个月,堂兄弟间平时相处,基本不以兄弟相称,总是直呼其名。
但为表尊敬,秦砚修称呼秦牧妻子顾絮影时,却固定了喊她“嫂子”。
半晌后,秦牧带着笑意回到秦砚修身旁。
“刚才在酒店时,你嫂子接到了星星从家里打来的视频,着急和星星说话,所以让我先来准时赴约。”秦牧解释,“眼下她跟小泽一起往这边赶了,等会儿就到。”
秦牧与顾絮影的女儿,如今已经两岁左右,无论是身高还是智力,似乎都远超同龄孩子,无疑是继承了他们俩的良好基因。
听秦牧说,星星喜欢和人聊天,而且口齿伶俐,逻辑清晰,问问题甚至能把秦泽问倒。
作为孩子的长辈,秦砚修也关心起来:“你们都过来了,星星现在由谁带着?”
“她姥姥带。”秦牧很是放心顾絮影的妈妈,语气顿了顿,喊得很亲切,“我妈这人,可真是把星星当心肝儿肉来疼,星星跟她也很亲。”
秦砚修知道秦牧生母已逝,虽有个在监狱服刑的继母,但这句“妈”估计也不可能是在喊她。
看来秦牧早将顾絮影的妈妈视为了自己的妈妈,彼此之间相处很和睦。
“他们快到门口了,我去接下。”秦牧低头扫了眼手机,同秦砚修说了句,就急着往展厅外走。
秦砚修望着秦牧那行色匆匆的背影,心道
:
这株先开花的铁树比起他好像也不遑多让。
一年一度的扶光秋拍
众人身处的扶光艺术中心是扶光拍卖行专门为这次秋拍预展准备的场地。
预展一共四天不设门票免费免预约看展十分方便任何对预展有兴趣的人都可入场。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扶光格外看重梅贞也难得到了场且一来就往沈云微她们那边走。
她匆匆与乔南希交代了几句工作问及几位重要客户的到场情况。
这些年她虽然基本都在国外可有乔南希这双眼睛在对北城商界情况依然了如指掌按旧例还专门命人给重要客户提前寄去精装版的拍卖图录。
“盛国集团有寄吗?”梅贞轻声问道。
“寄了。”乔南希向她汇报道“但盛国高层方面对拍卖这事一向兴趣不大。对接的人虽然礼貌友好可也只是代为收下图录。”
说起盛国集团乔南希心里一直存个疑影。
梅贞从前不让寄有意远着盛国集团。
但自从前些年秦世昌从位子上半退下来集团实际的掌权人换了秦砚修她又特意点了名要寄。
从那年开始扶光方面每年都在寄。
只可惜秦砚修这人为人寡淡提起与拍卖相关的也只对表感兴趣每逢春拍、秋拍顶多委托秘书代拍几块中意的表他自己是不参加任何拍卖会的。
即使如此梅贞还是每年吩咐人去寄给秦砚修。
“云微你能过来下吗?”梅贞招呼着正在同客人聊天的女孩。
沈云微听见了忙向客人说明情况由李善言接替她继续讲解而她径直走向梅贞。
“梅总有什么事吗?”
为了方便工作沈云微今天穿了一身粉色西装配高腰牛仔裤初入职场的她已渐渐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气场。
“只是突然想起来顺便想问问。”梅贞走至角落面向沈云微道“我给盛国集团也寄了秋拍的全套图录不知道你丈夫秦总对此有没有兴趣。”
原来是生意上的事沈云微了然。
以秦砚修的财力拍卖行方面想向其推荐拍品促成两方成交也是寻常事。
“图录收到了他挺喜欢的。”沈云微想想后道“特别是古籍善本那两本。”
梅贞一笑比她先一步明白过来:“
那是因为你,爱屋及乌了。”
“哪有……”沈云微并不信这点,只当玩笑话,又道,“至于预展,他本来可能也会来,可前几天他进了趟医院,估计是没精力来了。”
旁人听到生病这方面的事,最多也就是寒暄客套着问候两句。
谁知梅贞听了,却神色大变,语气又急又慌:“他病了吗?怎么这么突然?”
“是他蜂蜜过敏了。”沈云微心虚地解释,“住了几天院,但现在已经痊愈,今天上午出了院。”
“那就好。”梅贞松了口气。
她看沈云微疑惑地望着自己,似乎很意外于她刚才的过激反应,便描补道:“是我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世事无常,听不得旁人病了或者怎么。而且过敏不是小事,那滋味我知道。”
“对哦。”沈云微想起件事,“梅总你也蜂蜜过敏。从前我都没听过有人蜂蜜过敏,没想到后来发现,自己身边就有你们两个。”
“其实也不少见,如果去医院查,每个人都有很多过敏源,只是我跟秦总症状更明显。”梅贞不动声色地遮掩过去。
但沈云微没有结束话题,道:“说来是我大意,秦砚修这是第一次喝蜂蜜水,从前他的家人把他保护得很好,我感觉他是专门测过的,所以一早就知道过敏的事,饮食一直很注意。”
“他爷爷待他很好吧。”梅贞垂下眼眸。
“嗯。”沈云微点了头。
她与梅贞之间,算不上交情有多深,但不知为何,见了梅贞,总觉得亲近,下意识就选择信任她。
于是犹豫之下,沈云微还是多说了句:“但其他人就……”
“他爸爸……对他不好么?”梅贞眼中流露出一瞬的神伤,好像心也跟着碎了。
直到这时,沈云微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秦砚修的私事实在不宜告知外人,便歉意道:“对不起梅总,这种事我也不太好多说。”
“没事的。”梅贞侧过脸去,渐渐恢复了原先的淡然神色,“我就是好奇随口问几句,毕竟你是扶光的员工,他就是家属。看你这几天下班时间一到点就急匆匆走了,当时还疑惑你推了加班是去忙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事。”
“对。”沈云微不好意思道,“加班的事我跟善言协调过,以后会补回来,不会耽误大家进度的。”
正说着,不远处一直看向女孩的人,终于耐不住喊了声她的名字。
“沈云微!”
沈云微转过头只见秦砚修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英毅清隽的眉眼间还带着残存的病容略显憔悴但心情似乎不错走向她时脚步轻快。
在她身旁停下后秦砚修同梅贞打了个招呼梅贞很留意地观察着他的气色又关怀了几句病情直到有人来找她她才不得不离开。
“想不到梅总是个热心肠。”沈云微感慨一句渐归正题“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
“来了有一阵了但看你不是工作就是跟领导说话。”秦砚修无奈一笑“大忙人发现不了我也很正常。”
“禁止阴阳怪气。”沈云微警告般望了他一眼
“那我不说你了。”秦砚修将手里拿的那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看你一直在讲解嘴唇好干。”
“谢谢。”沈云微接了过去拧动瓶盖后狐疑地眯起眼睛“这瓶不会是你喝过的吧?随手又给了我?”
“想什么呢。”秦砚修简直被她梗住“我会干这种事?”
沈云微却摇摇头煞有其事道:“那可不好说。”
无端被冤秦砚修无奈望她一眼:“我跟你到底谁更毒舌?”
沈云微看他神色认真好像确实没有恶作剧她的意思便直白说出疑问:“可是瓶盖很松明明被人拧过。”
接着她才恍然大悟:“你特意帮我拧的?”
好容易“沉冤得雪”可这时男人却不出声了。
正在这时有两人朝他们这边走来看亲昵状态大概是夫妻为首的男人还喊了声秦砚修的名字。
沈云微望着两人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秦砚修那儿见过照片。
下一秒果然听秦砚修介绍道:“云微他们就是我同你说过的秦牧还有我嫂子顾絮影。哦对了刚进来的这位是秦泽。”
由于结了婚他们对彼此的亲戚都还算了解即使沈云微之前没见过秦牧等人也听过他们的名字。
她生性外向这时是第一个主动打招呼的叫起人来很热络。
“嫂子好!”她甜甜地唤了一声面前比她大不出几岁的女孩。
接着注意到了同样比较外向且主动在朝她招手的那位稍显吊儿郎当的男人笑道:“秦泽你也好。”
最后看向秦牧她想了想道:“秦牧哥好!”
亲戚相
见,众人都和和气气。
秦砚修听了最后一句,走近她后,却皱着眉低声纠正她:“别乱叫。
“哪里乱叫了?沈云微反驳,“哥哥和嫂子,这不是对应的吗?而且他也比我大呀。
“秦牧没比我大出多少,我们平时都是直接叫名字。秦砚修同她说明,“再说了,我也比你大,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啊?
沈云微真不知道以他的脑回路,是怎么突然从秦牧绕到他自己身上的。
倒是秦泽机灵,挑了下眉,啧叹一声:“呦,多明显,有人在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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