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半女生
9楼的电梯门再一声响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怡江楼里大部分楼层的等已经都关了。
一个黑影又一阵风似的从都电梯口直奔最里间的办公室。
同样也是西装革履，这次尔默没再被惊着，正在画图的两只手连姿势都没变，抬眼，算是跟申宥打了招呼，就继续看显示器。
申宥只这一眼就知道，她这是赶着明天要交的图。拖延症，并不是一个说改就能改的习惯。
反应最激烈的是坐在尔默正对面右手边的江丽芝，她一下起来反身就抱住申宥的胳膊，“怎么这么快！”
她这一激烈的反应倒是让尔默又抬了一眼，这一眼直接盯在了江丽芝抱着申宥的手上。
申宥自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尔默的反应，但看到她很快又埋头下去，一手搭在键盘上、一手握住鼠标没停，他是知道她的，一般不能被打断，不然继续的时候总要呆上一呆，耽误时间。所以，他需要先解决一些别的事情。
那个事情很自觉，不过自觉的有些慢，慢慢悠悠的转过身。
这个事情就是刚刚坐在江丽芝旁边的容言。
“你怎么回来了？”容言的表情和语气全是不满，而且这不满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
“剩下那些细节又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去做出来后我再看。”申宥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把目光从尔默身上收了回来，给了容言一个十分随意的眼神，眼神有点飘。他是快要下高速的时候收到江丽芝的报信的，不过正是晚高峰的城里路上速度总不让人如意。
“剩下那些细节不是什么大事？”容言腾就站了起来，气结，“能比不上房产周例会重要？能比不上一个小项目的初步设计？”
他特地留申宥下来和保成谈那些细节，是关系到怡江中长线部署的项目，怎么就能做到他前脚走他后脚跟着走？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接到电话知道申宥要回来，生气倒是其次，更多的是惊讶。
江丽芝看到容言貌似真的生气，方松了申宥，她也许该去给容言添点水？
“这个怎么比我回头跟你说，你怎么在这的？”申宥说话一直用余光瞄着尔默。尔默手上的动作好像慢了点，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不能在这？”容言嘴上是随便一答，心里却是在嘀咕刚才申宥说的“这个怎么比”？
“咳，我办公室在隔壁。”申宥抬起右手，半曲着食指轻碰了碰鼻尖。
尔默还是看着屏幕，只是动作更慢了，几乎无意识的把模型转来转去想，她是不是也应该跟江丽芝一起去倒水比较好？
容言知道申宥这是在赶人，不过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于是往尔默那么站了一步，“我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过。”
申宥扬起了半边眉毛，她还用容言来给他介绍？就算按照一般情况，他请来坐班的设计师，需要别人来给他正式介绍？尔默犹豫着抬头，正好看到申宥有些不满又有些不解的目光。
“这是项尚家的外甥女，”容言不等二人反应继续对申宥说道，“之前问你把这个项目设计要过来，就是为了给她锻炼锻炼，没想到你竟然就把人给直接请来坐班了，还在你办公室……隔壁，正好，这以后你可是要多照顾照顾。”
申宥抿着嘴放下半边眉毛，这下倒是没迷茫也没不解了。他是真不知道她是项尚的外甥女，况且他的精力都在房地产，和项尚打交道的都是容言。不过，这似乎没什么影响。只是，听容言说“办公室……隔壁”，他应该是知道什么的。
“小尔，”容言转脸就对着尔默道，“这是容叔叔的弟弟，你们之前肯定是见过了。”
尔默：“……”
申宥：“……”
容、叔叔？
容、叔叔的弟弟？
端着两杯水走来的江丽芝：“……”
“你们之前认识？”申宥这话问的是尔默。
尔默直觉得这个问题耳熟。
“容言说他们之前在项总那里见过的。”江丽芝把一杯水放到桌上原先容言的面前，另一杯水递到申宥手里，赶紧说道。
她是生怕容言又出什么幺蛾子，赶快说完赶紧走人。
容言刚到的时候是下班时间，刚说了两句，他是要叫尔默去吃饭的。但是尔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理由是明天扩初必须要交图，她是要在办公室吃外卖的。
紧接着，容言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倒是没有再对一起吃饭这件事表示强求，但是说正好要等个人一起晚饭，又出于长途劳累不想挪地方，就借尔默这里等等。
尔默心里大概想的是整个大楼都是人家的，人家想在哪里等人不行呢？于是二人就各座桌子一边，一人喝着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压根儿什么都没想，另一个就对着电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再没抬过头。
江丽芝当然不放心就放这两人面对面干坐着，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错过二人之间的什么谈话的，于是十分自然的陪坐在了容言身边。谁倒也没什么异议，尔默越做越投入，容言像是真的累了，静静的再没什么声音，就只有江丽芝越坐越着急，这一坐就坐到了申宥来。
“哥，你可不能是她叔叔。”申宥淡淡说道。
这一声哥着实把容言吓着了，他依稀记得他弟叫他哥的时候除了威胁他就是威胁他？面上仍然不能输，也淡淡道：“哦？怎么？”
尔默彻底不看显示器了，满眼警告的看着申宥。
“她是我大学同学。”申宥收到尔默的警告后，说的很轻，他本来也只打算说的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容言音调抑扬顿挫的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你这几天总给芝芝打电话要她照顾。其实我今天赶回来，就是为了看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一回来看是小尔，再看你把办公室都让了，吓我一跳，原来是同学。”
容言用有些失望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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