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榆的事情。

玄关的门锁发出轻响,太宰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解风衣纽扣。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钻进玄关,他习惯性地侧头想喊一声“小榆~我回家啦~”

却被客厅里异常的安静绊住了脚步。

往常这个时间,室内总会亮着盏暖黄的小灯,沈庭榆要么窝在沙发里翻书,要么被堆小光球圈黏住头疼崩溃地缩在房间里抓狂嘟囔:「为什么这么多事情啊啊啊!!」

有时也从厨房探出头来,指尖沾着不经意蹭到的调味剂,看见他后弯弯眉眼,温声欢迎他回家,随后凑过来吻他的额头。

可今天屋里暗沉沉的,只有卧室门缝泄出一缕微弱的光,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被褥里不安地蠕动。

“小榆……?”太宰治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那声音裹着呻吟和无措,和他熟悉的、永远从容温和的语调截然不同。太宰心里一紧,推门的动作快了半分。

卧室的光线很暗,只开了床头那盏台灯,暖光透过素白灯罩洒在床尾,将被褥勾勒出起伏的轮廓。

被子像座小小的山丘,顶端正随着某种规律的动作轻轻耸动,边缘被什么不安分地顶翘起,漏出端倪。

鸢色的眼瞳细微睁圆,青年一向精明的头脑呆滞刹那,随后意识回笼。

他看得很仔细,方才被褥下,在光线里一闪而过的是泛着黑曜石般沉静光泽的深色鳞片,形态像是蛇躯。

“……小榆?”他放柔声音软软呼唤。

听见太宰的声音,被子妖怪耸动,随后里面冒出短促的音节。

“嗯。”

这声音听起来黏腻而隐忍。

太宰治反手带上门,借着微光走到床边。被子里的轮廓明显比平时更修长,靠近床尾的地方鼓起一截圆润的弧度,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在床边坐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被子:“你还好吗?”

被褥猛地一颤,随即传来布料被撑开的窸窣声。太宰治看着那团被子慢慢蠕动着,顶端拱起一块,露出沈庭榆泛红的脸颊。她平日里总是梳理得整齐的长发乱糟糟地散在枕头上,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

沈庭榆似乎烦躁极了,眉心紧蹙着,嘴唇抿得没有一丝弧度,原本漂亮的墨色眼眸此刻化成银灰底的黑色兽瞳。

看见太宰,她眯起眼静静盯着他片刻,视线顺着青年形状优美的薄唇缓缓下移,泥水般自喉结流淌到腰腹,意味不明。

被这视线烫得耳根发红,太宰眨眨眼,忸怩羞涩地捂住面孔,语气浮夸:“哇喔~小榆今天好热情啊~是身体影响吗?”

全然不顾那可能存在的危险,他伸出手,指腹探向沈庭榆的面颊,嗓音温和:“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怎么做小榆能舒服些?”

兽瞳微微颤动,沈庭榆偏过头躲开触碰,视线瞟向床尾,声音冰冷而细若蚊蚋,“工作,邪神的余波没清干净,你……别碰我,陪在我身边就好,过一会儿就恢复了。”

太宰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借着台灯的光,终于看清了被子下的全貌:

沈庭榆的上半身还维持着人形,肩膀线条柔和,锁骨在微光下若隐若现,可腰线以下却没入被褥,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覆盖着纯黑色鳞片的蛇尾。那尾巴比他想象中更修长,鳞片在光线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靠近腹部的地方是近乎银灰的浅鳞,正随着她的紧张微微收缩,尾尖不安地在床单上扫来扫去,带起细碎的布料褶皱。

他愣了两秒,随即低笑出声。沈庭榆立刻转头瞪起眼睛,语气徒然危险:“不许笑!”

这种变化像酒精麻痹大脑那样,让人变得冲动而遵循动物本能,思维被影响,沈庭榆的语气里少了平日的含蓄迂回,难得地染上几分直白。她微微扬着下巴,唇角勾起一道罕见的、带着锐气的弧度,将心底的不满清晰地对太宰铺陈开来。

“我没有笑你。”太宰治俯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额发。蛇体温低,太宰掌心的温度让沈庭榆轻轻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再像刚刚那样躲开。

“只是觉得……虽然小榆这样比平时更神秘了,却也很可爱。”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沈庭榆的睫毛颤得厉害,眼神里还带着点压抑的暗色,可更多的是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依赖。

“神秘?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可谈,治君不觉得我现在诡异难看吗?”

后半截话是沈庭榆平日里绝不肯宣之于口的问句,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太宰治没有应声,只是微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浅的吻以做回答。

唇瓣相触的瞬间,他凝视着沈庭榆的眼眸,青年狭长的眼睫轻颤如蝶翼,兽瞳因舒适而微微收缩,如同浸了温水的黑曜石。白皙的面颊浮着浅淡的酡红,从颧骨蔓延至鬓角,如同被夕阳最后的余晖烧出的暖晕,连精致漂亮的眉骨都被染上几分朦胧的靡色。

很好看喔,也很涩呢——嘶!

一道细微的锐痛忽然传来——沈庭榆用牙齿轻轻啃了他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点说不清的警告。

他直起身,指尖抚过被刮蹭的下唇,眼底漾开笑意,语气却故作委屈:“被小榆蛇的尖牙‘订书’了呢,好痛啊。”

“……不许亲我,别撩拨我。”

沈庭榆低声威胁,音线徒然变得危险。

“好好~”太宰忙不迭地举手投降,眉眼弯弯好像特别安分听话。“尾巴会不会不舒服?”然而,紧接着他的手就隔着被子轻轻覆在那截最靠近床边的蛇尾上。

鳞片比想象中更光滑,甚至带着点温热的体温,不像冷血动物那样冰凉,但沈庭榆肌肤的温度却低于正常人体。

被子下的尾巴轻轻蜷缩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沈庭榆语气不明:“有点沉……而且总觉得想盘起来。”她说着,被子下的尾巴真的轻轻盘了半圈,尾尖甚至试探着勾了勾太宰治垂在床边的手指。

好想…把他卷起来。

这个想法轻飘飘地浮出脑海,又被沈庭榆重重按了下去。

太宰治的心像被羽毛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他小心掀开被子一角,让更多暖光落在那截漂亮的蛇尾上。

黑色鳞片在光线下流转着暗哑的虹光,靠近腰腹的地方鳞片渐小,和皮肤衔接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粉晕。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抚过一片鳞片,触感光滑微凉,却带着生命体的温度,像抚摸着上好的黑缎。

“别乱碰。”

沈庭榆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眉头蹙得更紧,脸颊泛起些红晕,连带着尾巴都绷紧了,“……那里有点敏感。”

太宰治低笑一声,却没有停手,反而顺着鳞片的纹理慢慢抚摸。他看着沈庭榆咬着嘴唇,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呼吸也乱了节奏,尾尖无意识地收紧,轻轻缠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不重,带着点撒娇般的依赖。

太宰的心跳漏了一拍。

“小榆为什么不让系统告诉我呢?”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好不委屈地:“不想我早点回家,呜呜……难道是已经开始厌弃我了吗?已经觉得我是个无趣乏味的伴侣了吗?”

“不是,没有的,我爱你。”

沈庭榆偏过头躲开他的气息,大脑在混乱的思绪之中艰难维持思考,最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只是有点怕你觉得奇怪……”,她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水汽,洒在他颈间的绷带缝隙里,“不怕吗?治君,我是个小怪物。”

“哇,简直怕得要死掉了~要被小榆蛇吃掉了~怎么办好可怕,要永远和你融为一体了耶!”青年用着慵懒的嗓音浮夸地笑着,结果下一秒,太宰唇角的弧度就僵住了。

“呜呜……”

耳侧传来细微的啜泣,怀里的人轻轻颤抖着,显然情绪低落极了。

太宰治连忙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另一只手依然轻轻抚摸着她的蛇尾。“抱歉抱歉,那样我会觉得很愉快,小榆一点都不可怕也不是怪物,乖乖~不哭啦?”

“我想吃掉治君,但你要感到幸福,这样也可以吗?”

听见这话,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探出脑袋张口咬上太宰的肩膀,像是孩子在品味慰藉自己的糖果。

即使沈庭榆的眼眶还红着,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但在太宰的视野盲区里,那双兽瞳里没有一丝脆弱,只有想被满足的安心餍足。

这个人永远都是她的,心意也不许变。

手指微顿,随后落在她的脊背摩挲拍抚着。青年低声笑笑,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如她期许那般给出答案:“可以喔~我爱你,所以你做什么我都甘之如殆。”

喉间溢出小声的快乐尖叫,沈庭榆在他怀里蹭了蹭,尾巴轻轻收紧,把他的手腕缠得更紧了些。

黑色鳞片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尾尖还在不安地轻轻扫动,却不再是刚才的慌乱,而是带着点亲昵的试探。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鳞片也变得柔软,连带着呼吸都平稳了许多。

“心情好点了吗?”太宰吻了吻她的发顶,温柔得像融化的蜜糖。沈庭榆眨眨眼,觉得嘴里被温馨的甜滋补。

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周遭的空气莫名变得粘稠,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韵味。

像只小虫逐渐被蜂蜜罐内琥珀色的凝液封存、于是发出的徒劳挣扎一样,沈庭榆避开圈住她的人微妙炙热的晦涩视线,小心动动。

“小榆的鳞片在发抖哦。”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指尖却极温柔地拂过她微凉的手背,“是哪里不舒服?”

沈庭榆摇摇头,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尾椎骨突然传来一阵阵熟悉的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蜷缩、想靠近热源,每一次都来得汹涌又磨人。

她皱起眼,尾尖儿烦躁地拍打床铺,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

不等太宰治再说什么,她忽然俯身,像抓住浮木般死死环住了他的腰,脸颊埋进他风衣前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身上有淡淡的绷带消毒水味,混合着户外阳光的气息,逐渐安抚她体内乱窜的躁动。

沈庭榆像只寻求慰藉的幼兽,将额头抵在他的锁骨处轻轻蹭着,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

没有意料她会这样做,太宰治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抬手,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里压抑的颤抖,隔着衣料也能触到她皮肤下微微发烫的温度。

他没有动,只是任由她抱着,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披散的长发。

“不想说话吗?”太宰问,声音放得更柔了些,“那小榆就抱着吧,多久都可以,我就在这里喔?不怕不怕啦~”

沈庭榆没有回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自己嵌进他的怀里。她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隔着胸腔传来,像某种安稳的鼓点,让她混乱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些。

体内的燥热还在蔓延,但被他抱着的瞬间,那种几乎要吞噬理智的焦灼感确实减轻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只剩下原始的、渴望被安抚的本能。她甚至能感觉到尾椎处有细微的鳞片在皮肤下游动,那是侵蚀扩散的征兆——冰凉的、覆盖着细鳞的尾巴会不受控制地缠上身边的热源,那是蛇类相当直白的求偶信号。

但她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她抱着他,只是为了汲取一点温暖和安全感,不是为了别的。

何况那样的话邪神的烙印还会落在太宰身上。

太宰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没有在此刻趁机说些调笑的话,也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揉揉她的后脑,像在哄一个难得会闹脾气的懂事孩子。

他的掌心带着干燥的暖意,落在她的肩胛骨处,每一次碰触都宣告着他的存在,像在无声地说:没事的啦~小榆,都会过去的啦。

都会过去的啦。

“小榆。”

等到沈庭榆情绪逐渐稳定,太宰突然轻轻开口唤她,随后垂下头。

撬开唇缝的动作又轻又急,舌尖卷着她唇间的软肉辗转,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后颈。沈庭榆被吻得呼吸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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