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楚星打晕的二柱,隔了许久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在泥水沟子里躺着,全身又脏又湿。身上还痛得要命,到处都又青又紫。

一起的同伴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不敢一个人再去找村长家的野婆娘,他不想再挨揍了。

但,又害怕惹怒了陈家兄弟。

月生的拳头,他挨不起。水生的罚款,他更不想挨。所以也不敢自己回村。就拿着火把,满山乱转。

等他爬到山顶,眼前的情形把他震得魂飞魄散!

一身泥泞的他,跌跌撞撞摔进了山神庙。

还没来得及喊第二句,一眼看见神座上那块狰狞的怪石。

从前,神威不可测的嶙峋高耸的巨石,而今正中央被轰出了海碗大的一个洞。黑黝黝的洞口,四周还有无数裂纹,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连神位的基座都摇摇晃晃。

二柱怔在当场,好半天才哭出来:“山神爷爷,谁打瞎了你的眼?要降天罚啊!”

“二柱,你讲哪样?你再讲过?”水生踉跄一步,忙问。

其实,他听清了,墙角的村民也听清了。

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无数窃窃私语暗涌:

“不是吧,山神爷爷发威啦?”

“发龙水了?冲不冲得到我家哟?”

“山神爷,不关我事啊!谁搞你,你搞……”说话的人,说了一半,拿眼睛不住瞄中间还在打的陈月生和陆宸烽。

“那婆娘就是个灾星!自家男人踢废了,山神爷爷都因为她,被打瞎了!”

……

各种各样的怪话此起彼伏,水生恍若未闻。就连兄弟月生的伤,他都忘了。全副心神都在二柱身上。

“二柱,搞快点讲!”

二柱瞬间被拉回了他看见的地狱般的景象。

他的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山神爷爷发威,一巴掌拍烂了路!水龙冲了好多房子大的石头堵起。”

“全是黄泥巴,大石头!树都冲断了,水还在流!还有淹死的羊,飘在泥水上打转。过不去了!出不去山了!”二柱的声音,是绝望的颤音。

水生忙问:“冲到村子没有?”

二柱摇摇头。

“我们东坡暂时没事。是山那边,那边坡陡,风把大暴雨都刮到西坡了……”

“西坡那条老鹰涧,整条沟都翻起来了!”

水生一屁股坐了下去。

另一边。地上的两人急滚。迟迟没有另一枪补过来。

楚星忽然回过神来,在陆宸烽耳边急促地说:“他的枪开过一发打鸟,一路都没时间再装弹药。”

两个人滚到稍远处,停了下来。陆宸烽将楚星安置在平地上,飞快松手。

猎枪是两只枪筒,只能装填两发土火药。打白鸟一枪,崩了山神石头一枪。

陈月生的猎枪里没子弹了!

陆宸烽在路上虽然听见一声巨大的枪响,但是他却无法确定,这伙人是不是只有陈月生那一支枪。

也无法确定,中途陈月生有没有再装填弹药。

所以,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他一直没放手。

楚星是现代人,就没有见过枪。猎枪能装多少发子弹,在她常识之外。所以,刚刚才想起说。

陆宸烽身手敏捷,飞快站了起来。

楚星经过一连串危机四伏的的黑夜围捕,分组偷袭,猛烈对战,被枪口对准的高压,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此刻,在这个军官的庇护下,她总算松弛了一些。软软地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突然——

“你的枪!”楚星失声惊呼,声音在一片慌乱的山神庙显得格外尖锐。

那是陆宸烽被撞落的手枪!是此刻足以一枪定乾坤的死神钩镰!

陈月生正扑过去抢枪。他铁塔一般的身躯,像一座失控的重型卡车,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

陆宸烽想也不想,飞扑而上。

一个是嗜血的暴怒凶兽,一个是冷冽的刚铁洪流。

“轰”,一声巨响。两座人形山峰,极尽最快的速度和全部的力量撞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两枚人形炮弹,轰然炸裂。

冲击力惊人。

陈月生铁塔一样的身躯,就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拍中。.原本前冲的势头,猛地煞住。

山神庙的泥土地,竟被这一下蹬出两道深坑!

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陆宸烽同样承受着恐怖的反作用力。他感觉像是撞上了坚硬的石头大山!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骨骼和肌肉都在轰鸣。

即使是在战场上对敌,陆宸烽都没试过,这样野蛮到极致的冲击力。

就连墙角的火把,都因为两个人这一撞,猛地一暗。

从刚刚被鸣枪击碎的屋顶大洞,不住倾泻的暴雨,竟也像是被这悍然相撞的力量,震得仿佛静止了。

“陈月生,买卖人口,非法禁锢,袭击军官,条条都是大罪。再执迷不悟,你是想烂着你的根,把牢底坐穿?”陆宸烽一边喊话,一边动手。

他的意志有如钢铁,格斗术千锤百炼。

这一撞的震撼,非但没有让他退后,反而借着这股力量,身子猛然下沉。铁钳一样的手,猛地抓住陈月生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往他背后扭。

陈月生嚎叫:“小白脸,你抢我婆娘,害我残废!我杀了你!”

陈月生那一声裹挟着无尽痛苦与滔天恨意的嘶吼,如同濒死凶兽最后的咆哮,瞬间撕裂了山神庙内凝固的空气。

村民们被山洪讯息震撼的心神,重新被拉回了大山第一猛人和穿绿皮子的军官的凶悍决斗中。

跌坐在地上的水生,看着遍体鳞伤的弟弟,双目无神。好半天,才喃喃:“解放军咋个会枪管管朝着老百姓?”

他又看了一眼楚星。凄凉的叹了一口气。

月生的感受,他最感同身受。

“解放军真会搂倒人家婆娘,当着几十双眼睛,就在地上打滚?”他的声音极低,暗哑中透着同样的痛苦。

正在激战的陆宸烽和陈月生,不可能听见。

就连脱力在地上坐着的楚星,也因为离得远,对方说的又是方言,她也没听清楚。

但是,在陈水生周围蹲着的村民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立即,“嗡嗡嗡”的议论声四起。那些声音越来越强,越来越多。

铺天匝地,无处不在。就好像野蜂乱舞,又好像山鬼低语。

疼痛像滚烫的岩浆,烫得陈月生更加疯狂。

“我杀了你!”铁塔样的身躯早已伤痕累累,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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