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宋娘子推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反应,才放下心来,“出来吧,动作快点,等会来人了可出不了手。”
虽然跑了一个,但留下的这个,也可以大赚一笔。
说话间,一个身形粗壮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歪扭着身子走近凌辞盈,伸出一只黝黑粗糙的手,摸了把她的脸,“这女人长得真是细皮嫩肉,极品啊!”
男人提了一下裤腰带,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凌辞盈。
这样的美人,若是直接出手,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啪”的一声清响,宋娘子重重拍开了他蠢蠢欲动的手,“收起你那龌龊心思,若这女人不干净了,哪里还能有好价钱。趁着她家人还没来,赶紧抬进去!”
到时候就算有人寻来,也可以说这姑娘自己先行离开了,又有谁有证据呢?
男人心里痒痒的,不甘心地收回手,不过一息,想起这等货色可以得到的数,他龇着一口黄牙乐了起来。
也罢,等她被那群富商玩腻,到时候不值钱了,再把人买回来。
男人朝手里哈了口气,搓了下掌心,弯着腰打算将人扛进屋子里。
他一直站在石桌前,保持着动作,半天没有动静,宋娘子不高兴地捅了一下他的后背,“还看?小心挖掉你的眼珠子,赶紧办正事!晚点给你找一个回来。”
男人依旧没有动作,就这样背对着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宋娘子狐疑地转到前方,正想开口质问他。
看到那张脸的刹那间,她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浑身上下不停地打着哆嗦。
男人两只眼眶空洞洞的一片,只剩下两个黑洞,还不断渗出两行黑红的血迹。
“啊!!!”
宋娘子捂着嘴巴,女人的尖叫声在空荡的院子中响起,周围开始弥漫出一股浓郁腐朽的血腥味。
悄无声息地,一股黑雾凭空出现在半空。
雾气消散,一身暗红衣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石桌旁。
他披散着一头乌发,肤色有些发白,手腕上还戴着一根红绳。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好似包裹着一汪温热的清潭。
然而,他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黝黑的男人。
一开口,嗓音低沉得诱人,温柔缱绻。
说出的话却犹如恶魔在耳边呢喃,让人不寒而栗,“你的建议,属实不错。”
那双讨厌的眼睛,短短的时间,便看了她数十次。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恢复了动作,立马痛苦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嘴里不断大声嚎叫着,“我的眼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嘭”的一声巨响,好似爆竹声炸开。
许多块碎片从半空中掉落下,大小不一,混合着铁锈般的腥气。
黑红的血迹溅到宋娘子的身上,她怔怔地抬起手,原本脂粉涂抹过的地方全部糊成了一堆粘稠,黏在手背上。
最后,她哑了嗓子,一句话也喊不出声。
因为她也变成了男人那样。
凌辞盈的周身很干净,没有沾到半分污秽。
她趴在桌上,恬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寒风袭过,卷起男子周身暗红的衣摆。
他慢悠悠地弯下腰,挑起她鬓间的一缕发尾,卷在指尖转了几圈。
男子缓缓勾起一边嘴角,嘲弄地笑了声:“当了十年的修士,你都学了什么?”
凌辞盈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忽然就被拉入了一个陌生之地。
她和夏希都察觉出来了那两杯茶水有问题。
普通人的迷药对于修士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用处,为了调查清楚宋娘子的意图,她打算以身入局。
就在男人打算将她扛进屋中的时候,她本打算就地把人制服。
怎料,就在那一瞬间,周身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最后真的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围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
不是怜苍峰,也不是在海棠村,是一处陌生的房间。
凌辞盈揉了下太阳穴,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看样子,她好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身上盖着严实的被褥,房间也很整齐干净。
她下意识凝聚着体内的灵力,没有任何反应,玉简也无法使用。
“有人吗?”
空旷的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声响,更没有任何回应。
凌辞盈翻身下床,打算开门出去,却奇怪地发现门打不开。
无奈,她只能走到窗边,尝试推开窗户。
窗户没有锁,迎面扑来阵阵凉风,将她的倦意吹散了许多。
随即伴随着风声传来的,还有不绝于耳的闹市喧嚣。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这里是二楼,可以清晰地看见楼下的场景。
“这是?”凌辞盈皱了下眉,显然这不是梦,难道她被拉入了幻境?
夜市的街道两边聚集着许多商贩摊子,和凡间的普通镇子一样,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凌辞盈犹豫了几息,飞身一跃,轻松地从二楼跳下。
周围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看不见她一样。
这下凌辞盈更加确信,这里的确是一个幻境世界,除非找到幻境的主人,否则只有被困死在这。
一睁眼醒来就到了这儿,凌辞盈也半点摸不着头绪,只有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脚步逐渐放慢,最后,她在一个面具摊子前停了下来。
……
“让尘哥哥,过两天我们去镇上玩吧。上次逛集市我看上了一个面具,但是没有来得及买。”
“好。”
“你明日早些回来,我在家等你。”
……
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指尖穿过了那张银面白毛的狐狸面具,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握住。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入脑海,凌辞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就连伸出的手也忘记了收回。
大脑顿时放空,她怔怔地望着四周,一处一处地掠过。
最后,目光落在街尾的一家糕点铺子。
老板还是记忆中的那样,留着一小撮胡子,举着一个蒸笼,笑嘻嘻地叫喊着:“玉露团子!刚出炉的玉露团子嘞!”
鼻头忽然重重地一酸,凌辞盈摸了一下脸颊,不知何时,她已经流了两行泪。
回过神,她扬起脸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转身朝着四周大喊着:“你是谁?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仿佛只有这样叫喊,才能掩盖出她急促的心跳。
除了真正去过的那个镇子的人,没有谁能幻化出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幻境。
可十年前,和她一起去过的亲人都死了。
强撑了十年的伪装瞬间被撕破,凌辞盈摸着手腕上的手镯,头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和慌乱。
她哭哑了声音,“给我滚出来!”
“你不要装神弄鬼!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一定是扶情。
他当初去过小洞村,一定也去了那个镇子,所以他才能如此清晰地幻化出这个地方。
十年前接连失去爹娘,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日。
整个院子孤寂得吓人,没有阿娘,没有让尘哥哥,没有阿爹。
迷茫,害怕,恐惧。
四周除了商贩的叫喊声,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更没有出现任何魔族。
喊累了。
她疲惫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无光,呆呆地盯着面前架子上那张面具。
就算见到扶情又如何,她杀不了他。
就算杀了他又如何,她还是一个人。
就在理智即将崩溃的边缘,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碰到了那张狐狸面具,慢慢将它取了下来。
凌辞盈张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子。
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手。
那只手腕上,戴着一条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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