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凝神盯着傅炜,眉心纹丝未动,像是根本没把他的讥讽听进耳朵里。她肩背挺直,双眼沉沉地盯过去,目光锋利:“傅炜,这里是公司,你耍混也得掂量地方。”

傅炜脸上的油腔滑调顿时收了下去,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神情阴了下来。鼻孔里呼出一股热气,他暴躁地踏前一步,声调猛地拔高:“你再说一遍!我耍混?那你呢?你把我们家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姜殊没兴趣与他翻旧账,只想速战速决地把这个碍眼的人扫出去。她坦然地迎着傅炜的视线,语气简洁得几乎冷酷:“出去。”

傅炜一瞪眼睛,脸涨得通红,身子又逼近一步:“我凭什么出去?这里是傅氏,是我傅家的地盘,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大嫂呢?你俩早离婚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跑来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姜殊听到这话,脸色却半分未变,唇角甚至略微往上勾了勾,眼神里带了几分狠劲:“就凭你刚才对傅煜动手。他顾念兄弟情分,不会跟你计较,但我不同,你说得对,我和你们傅家已经没有半点牵扯。你们傅家人我已经送进去一个了,不介意再送进去第二个。”

这句话不偏不倚地戳中了傅炜的痛处。他脸上的表情骤然狰狞起来,胸口急促地起伏,咬牙切齿地冲上前。

傅煜坐在轮椅上,看到这阵势脸色骤然变了脸色。他下意识地抓住轮椅扶手,想把身体撑起来,奈何双腿毫无知觉,沉重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只能徒劳地向前倾去。

他仓促地伸手去抓姜殊的手腕,眼中泛着殷红的血丝,喊得几乎破音:“傅炜,你别碰她!你有事冲我来!”

就在他指尖即将碰到姜殊的那一刹,傅炜已然抢先一步揪住了姜殊的头发,猛地将她往旁边一扯。

姜殊被拽得一个踉跄,脸色痛得煞白,却依旧没叫出声。

而傅煜扑了个空,重心不稳,直接从轮椅上摔倒在地上,手肘磕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一响。

姜殊并没有察觉到傅煜的异样,她此刻镇定得吓人,像早就料到这一幕。趁傅炜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头发上,她迅速抬脚,细长的鞋跟像钉子似的扎进了傅炜的脚背。

傅炜一声惨叫,松开了姜殊的头发,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姜殊反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再一次将他打倒在地上。

恰在这时,门外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

姜殊慢条斯理地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神情冷静如常,目光冰冷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傅炜,她对保安抬手一指:“把他拉出去,以后不许这个人再踏进顶层办公室一步。”

傅炜被保安架着往外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门外飘进来:“姜殊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一对儿狗男女……”

骂声渐渐远了,姜殊充耳不闻,略顿了几秒才转身看向傅煜。然而紧接着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猛然一震。

傅煜趴伏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手掌用尽全力死死地摁着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就能把抽搐的疼痛压回骨头里。

姜殊几步快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托住他的肩膀,声音也带着难掩的紧张:“你怎么了?”

傅煜呼吸乱得厉害,勉强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的表情难堪而羞耻,他极力地想装作无碍的样子,可声线却因为痛楚而抖得厉害:“我没事……你别管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姜殊心里明镜似的,伸手触了触他的腿部肌肉,一触便知,是痉挛又犯了。他的肌肉绷得如同石头,正剧烈地抽动着。

姜殊不再多问,迅速站起来,将办公室的门干脆利落地合上,隔绝了外头所有探究的目光。然后转回身,快步回到傅煜身边。

今日她穿着一双细跟高跟鞋,踩着不方便发力。一脚踢掉鞋子,她光着脚踩到地毯上,微微屈膝,用力将傅煜抱了起来。

傅煜身高足有一米八五,是标准的大骨架,奈何他双腿长期瘫痪不动,肌肉早已萎缩,整个人瘦削得厉害。傅煜感到自己的身体腾空时,脸色更白了一层,羞耻和疼痛交织着,让他眼圈也泛了红。

姜殊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沙发上。他的双腿还在剧烈地抽搐,痛楚像尖刀,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神经。他咬着牙,极力忍住呻吟,却还是不可控制地从鼻腔里逸出痛苦的闷哼。

姜殊坐在沙发边,扫了眼他疼到扭曲的脸庞,轻声唤他:“傅煜,放松,我帮你按一下,很快就好。”

听到这句话,傅煜眼圈更红了,他羞愧难当地想转开脸,却又忍不住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

姜殊像是看透了他心底的窘迫,只柔声重复道:“放松一点,没事的。”

她动作轻柔地将他的裤腿卷起,指腹抵在绷紧的肌肉上,一寸寸地推按,沿着那些她早已熟稔于心的线路缓慢滑动。

傅煜初时本能地挣了一下,但姜殊的手稳稳地压在疼痛的源头,逐渐缓解了肌肉的剧烈抽动。

他静静地望着姜殊,一双眼睛温热而潮湿。姜殊的动作细致而沉稳,熟悉的场景与触感让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姜殊还是他的爱人,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他坐在轮椅上,从最初的焦躁、暴怒、绝望,甚至动过了轻生的念头,到后来一点点平静下来,鼓起勇气接受现实,全都是她,靠着那点不动声色的温柔,一寸一寸地把他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她知道他的饮食讲究得很,一日三餐都亲自动手,哪怕工作再忙,也没让别人代劳;知道他情绪不稳,有时候会无端发火,她也从不跟他争执,反倒总是让着他,轻声细语地哄着,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偶尔,他也会神经痛发作,腿疼得整晚睡不着觉,姜殊就彻夜不眠地守着他,帮他揉腿、擦汗;每晚睡前,还会例行检查他的关节活动,一点一点地掰动他的腿脚,认真看他的皮肤状态,有没有红,有没有压痕,再一点点替他涂上凡士林,防着擦伤和压疮。

她那时垂着眉眼,专心为他费心劳神的模样早已深植于他的脑海,只要一想起,心就疼得厉害。

他还记得那年夏天,他们刚交往半年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复健毫无起色,连最基本的自主控制都开始出现问题,甚至出现了失禁。他当时几乎崩溃,把药瓶一只只砸得粉碎,像条疯狗一样乱吼乱叫,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样。

可姜殊没有退开一步,没有皱眉嫌他脏,更没有因为他摔东西就冷下脸。她只是静静看着他发作,等到他气力耗尽,再一步上前,把他一把搂进怀里。她会贴着他的脸,亲他潮湿的眼角,吻他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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