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灼言从黑色宾利出来时,身边的保镖恭敬地向他递上一把黑伞。迎面吹来绵绵细雨,扫了他一脸。
沈灼言转头,看着已经乌云密布的天,往前迈步,踩在这家帝都国际酒店的红毯上,很快有大量记者发现这里,淋着雨也要疯狂地拿着话筒涌上来。
刺眼的闪光灯不断,无数黑色的话筒递到离他半米外,迟迟不敢递上前,打了无数腹稿的记者们却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询问。
直到这个一身高定黑白西装,气场强大,满脸阴郁的俊美男人即将从红毯上快速走过时,终于有个胆大的记者在他身后高声追问:
“沈总,您对您的好友逝世数月后,宴家找回的小儿子有什么看法?”
步履稳健而匆忙的沈灼言忽然顿住脚步,这一瞬间,原本嘈杂的环境默契地安静下来,只听得见雨滴打伞的声音。
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说话,那名记者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沈灼言头也没回:“处理掉。”
话音刚落,所有记者向那个不懂事的菜鸟投以默哀的眼神。
沈灼言则大步流星地走进酒店,将那些聒噪得令人心烦的声音彻底隔绝在身后。
一个男人迎上来:“灼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来人是他的发小之一,贺乔洋。
沈灼言冷笑:“给兰因祈福的慈善晚宴,我当然得来。”
贺乔洋听着就来气:“宴家二房这么做,说好听是给兰因祈福,说难听根本是吃人血馒头,借机对外介绍他刚找回来的私生子!我就弄不明白了,宴老爷子那么疼兰因,竟然会让他儿子这么胡来?宴家大房的那位是吃素的?”
沈灼言知道宴家这种声名显赫的豪门,绝不会有人是吃素的,只不过宴老爷子丧孙之痛再痛,也不可能看着大房独大,深谙制衡之道的他,这才默认二房接回私生子。
但宗族荣耀为上,也只能如此。
绝不可能让一个私生子翻上天去。
他拍拍贺乔洋,微扬下巴:“走,进去瞧瞧。”
整个慈善晚宴大厅,极尽璀璨奢华,古典乐庄严悠扬。
要搁在平时,在这种场合,张扬恣意爱嘚瑟的沈灼言势必会是全场最夺目的焦点,为着他传媒帝国沈氏集团掌权人的身份也会有不少人前来巴结讨好。
但这是自从他的好兄弟,宴家二房宴兰因车祸去世后数月,他除葬礼后第一次公开露面,还没人敢上前找他的不愉快。
沈灼言面上含着冷笑,目光阴沉地扫过会场。
“灼言,快瞧,宴家老大旁边站着那个小孩是不是就是那个私生子?”贺乔洋给他指了个方向。以那边为中心,确实像石子投入水中漾起波纹一般,四周隐隐窃窃私语起来。
沈灼言透过几米开外的人群看过去,那是个身形颀长的少年,个子挺高,浓颜系的脸,有些混血的感觉,五官深邃立体,皮肤很白,穿着黑白色高定西装,有些微卷的额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瘦削的身形显得少年感很足,帅得很扎眼。
少年面对在场那么多豪门名流打量的目光,丝毫不怯场,却也格格不入,正好站在高处,眼神冷冷淡淡的,一点情绪也没有,什么都没看进眼里,像是在睥睨着众人,平添几分贵气,不像个藏在外面养了多年的私生子,倒像个少年帝王。
饶是沈灼言这么多年在二代圈娱乐圈阅人无数,也是头一次一眼被一个人的皮囊长相气质惊艳了。尤其这个人,确实有几分像宴兰因。
“这、这小孩儿听说才18,长得这么好了?倒是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和兰因有点像啊。”贺乔洋喃喃感叹,“我算是明白宴老爷子为什么答应人进门了,就算当个摆件睹物思人也不错啊。”
听到这话的沈灼言愤恨得捏紧了身侧的手。
“哎哎呦呦呦——疼疼疼疼疼!!!沈爷你再气也高抬贵手啊!”贺乔洋疼得脸扭曲变形,直抽气。
沈灼言目光不移地松了手。
他就不信,平白多出个私生子,宴家老大能容得下他。
慈善拍卖上,一副国画出来以后,他盯着那个少年发现对方眼神变了,当即大手一挥开始喊价。
贺乔洋原本没在意,结果听到他把价格越喊越高,伸手拉他袖子,“灼言,你疯了,真给宴家二房那个吃自己儿子人血馒头的家伙送钱啊?”
沈灼言不以为意,略过人群,见那个私生子朝他的方向投来一眼又快速移开。
他最终以五百万远高于市场估值的高价将画拍下来,然后从容站起来,理了理挺括的西装开口:“这幅画,送给我已故挚友宴兰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对,没错,就是那位宴家刚急不可耐找回的那位。”
这话可谓是嘲讽拉满,一时间宴家二房脸色不怎么好看,而站在附近的大房及其嫡子宴大脸上也精彩纷呈。
幸亏宴老爷子今天不在,否则真可能气背过去。
贺乔洋张大嘴,一招把宴家上上下下得罪了个透,偏偏这人是沈灼言,就算是宴家,再多的腹诽愤懑也只能掂量着暂且往肚子里吞。
他默默给沈灼言竖了一个大拇指,用嘴形说:“牛逼啊兄弟。”
半晌,宴家大房宴大将那副国画命人取过来,侧眸看向那个从头至尾一字未说半路冒出来的弟弟,冷声吩咐:“跟我来。”
宴循因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迈步跟着他在众多或明显或掩饰的目光中走向刚刚那个出言不逊,对他满是敌意的男人。
沈灼言这会儿出来口气,刚小酌了两杯,他酒量很好,没有醉,但整个人明显放松慵懒了许多,微挑眼睑,瞧着走向他的这对长相亮眼,却面不合心更不合的堂兄弟。
宴大走近后,最先跟他礼貌地出声寒暄,点到即止,又命人让旁边下人将那副国画奉上:“沈总,我家这小子刚从穷酸地找回来,欣赏不来这种文雅的东西,还是不要浪费了比较好。”
沈灼言闻言福至心灵,挑眉懒懒地瞥了眼他身旁一身贵气的少年,嗤笑了声,挑出根烟自顾自地点上,低头抽了一口,说:“我沈灼言送出去东西,哪还有收回的?不会?不会就学嘛。”
宴大一身儒雅气质,却也是生意场上滚几圈的人,话赶话地说:“对,是得学,这小子刚18,就被我二叔找到接回来了,老爷子舍不得送他出国,留在身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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