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宴循因感受到肩膀上加重的力道,几不可见地蹙眉,抿唇未语。
沈灼言回过神来,笑笑将手从他肩头放下,转身从侍者手中拿过杯红酒递给他:“喝一个?”
宴循因蹙眉:“沈哥,我不会喝酒。”
沈灼言好笑:“多大了,还不会喝酒?那可不行,就不说在宴家,以后跟着我出去怎么也要应酬几杯,难不成要我给你挡酒?”
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宴循因怎么还会听不出来,他知道宴大把他丢给这个泼皮无赖起得是什么心思,暗自压着心里的情绪,只是迟迟未动,面若冠玉的脸上最后礼貌性地笑笑:“沈哥,我真不会喝酒。今天人多,要是醉了,出了洋相也是丢您的脸。”
沈灼言没想到这小子脾气还挺倔,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贺乔洋看出沈灼言不悦,忙从中劝道:“宴循因啊,你沈哥还不是第一次见你,高兴高兴,想喝一杯,别那么拘谨,男人总要喝第一杯酒的,能和你沈哥喝也是你小子福气。”
宴循因知道再推拒就是不识好歹,他端起面前的红酒,盯着鲜红的液体,摇杯晃了晃,这才低头抿了一口。
沈灼言差点被他这谨慎的模样逗笑了:“怎么?还怕我给你下药?”
他话音刚落,发现宴循因冷淡的眼眸里闪过微不可察的一丝谨慎。
沈灼言轻挑眼睑,心里有了个大概。看来这个私生子在宴家的处境也没那么好。今天这场慈善晚宴,说白了,只是宴家二房做出来给旁人看,告诉别人二房还在。
这么想着,他对眼前这个少年是既看不上又平添几分可怜。
宴循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轻蔑与怜悯,他攥紧了手中的高脚杯,低头一口气将整杯红酒干了,目光不移地盯着他,伸出食指将嘴边的液体擦掉。
这倒让沈灼言来了几分兴趣,看出了少年骨子里的傲气,他要是唯唯诺诺地奉承自己,早被他一脚踹边上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沈灼言笑笑:“怎么样?人生第一杯酒,味道不错吧。”
宴循因刚喝了酒,这会儿酒劲慢慢上脸,原本白皙的脸上有点泛红,没有说话,显得唇红齿白,白皙修长的脖颈处喉结也十分诱人。
这下是不仅扎眼,还招人了。
沈灼言看得有些心猿意马,感觉有些燥得慌。他掩饰性地又端过一杯红酒,仰头目光未移地盯着宴循因就喝,哪知道怎么的,突然呛得他猝不及防,一杯红酒愣是从衣领处洒了一身。
“艹!”沈灼言心里那个羞恼,他还是人生第一次因为美色出糗。
宴循因冷眼看着,心里没来由地痛快。
“卧槽!这是喝大了?”贺乔洋正和旁边点美女打得火热,回过头来,又不想走开,看到宴循因,双眼一亮,忙支使:“宴循因,快,扶你沈哥上去酒店开个房间清理一下。”
宴循因实在不想和这个人有太多接触,皱眉:“我没钱。”
“没钱?!”沈灼言此时身前滴着粘稠的酒渍,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就觉得头皮发麻,他沈大少什么时候丢过这么个人,这人竟然用“没钱”两个字打发他。
这是不耐烦他是吧?
沈灼言干脆上前正面直接一把将人抱过来,感受着宴循因身体一僵,他还故意将满身酒渍往他身上蹭了蹭,在周围看热闹的惊呼中,得逞地咬牙:“呦,不好意思,沈哥把你衣服也蹭脏了,来,搭把手,扶我上去,放心,开房钱我出。”
宴循因强忍着不耐,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这才僵硬地扶着他,在他耳边嘲讽:“沈哥大气。”
沈灼言一愣,他知道这小子心里也看他不爽,但没想到他还胆敢表露出来。他干脆装醉,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压着,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也不轻,嘴上不客气道:“那就起驾吧。”
宴循因强忍着被戏耍的怒气,一下被他压得够呛,又碍于那么多人的目光,不得不强撑着扶着他往电梯口走。不少侍者想过来帮忙,都被沈灼言摆手拒绝。
到了酒店上层,很快有酒店经理将已经开好的套房房卡恭敬地递给宴循因,又体贴地躬身弯腰说:“沈总,我们已经联系您的助理,他很快就很会送一套干净合身的衣服过来。”
沈灼言哼唧一声,算是应了,摆手让人滚蛋,接着大爷似得赖在宴循因身上:“愣着干嘛?开门啊。”
沈灼言这人平时是个体面人,特别要脸,但他一旦没脸了,就彻底破罐子破摔,没脸没皮。这会儿支使起宴循因一点儿不客气。
宴循因想到自己既然答应送他上来,就要做到底,刷开房门后,艰难地把这个装醉的男人给送进去,就这一百多米的路程,愣是生了一身薄汗。
刚把人摔在床上,他转身就要走。
沈灼言哪愿意放过他,他今晚倒是发现了,找这小子不痛快,他就特别痛快,这几个月以来,这是头一次找到点特别的乐子。
“哎哎哎!干嘛?我叫你走了吗?你把我弄成这样,丢这儿就了事了?”沈灼言保持着后躺半靠的姿势,懒声懒气地说,“过来。帮朕更衣。”
宴循因闻言薄怒,他算是知道宴大为什么把自己丢给这人了。
沈灼言看他满眼藏都藏不住的火气,就愈发心情愉悦,嘴上没把地调侃:“过来啊,小宴子。”合着,这是把他当小太监使唤了。
宴循因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捏紧拳头走上去,伸手帮他脱掉西装外套。
沈灼言又懒懒地张开手,嘴巴示意:“还有。”
宴循因又嫌恶地帮他脱掉染了红酒的白衬衫,扯了领带。
沈灼言身材很好,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他嘚瑟地挑眉,忽而直起身子来,迫使原本单膝跪床给他脱衣服的宴循因不得不往后退。
沈灼言嗤笑了下,向他挺了挺,秀了下自己的胸肌还有长期泡健身房锻炼出来的人鱼线:“羡慕?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多练几年吧。”
宴循因目光在他的胸前扫过,快速移开,冷着脸没有说话。
沈灼言看到他身上的西装礼服也染了酒渍,低头弯腰越过宴循因去掏手机。
宴循因倏然往后一退,不可避免地看到对方窄瘦流畅的腰际没入西装裤。
“喂,再送一套衣服过来,大小?”沈灼言说这话时转头打量着宴循因。
后者抿紧唇,拒绝:“我不需要。”
“那就不用了。”沈灼言是觉得自己蹭脏了他的衣服,赔一套也无所谓,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上赶着。
挂了电话,他拿了酒店里的浴袍,拉开门,想到什么,回头,“在这等我出来,等会跟你说明天去我公司的事情。”
这话直接断了宴循因想离开的念头,他盯着对方进浴室,紧绷了一整天的脊背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摸出来,是一个备注为【人渣】的信息,因为他没有回复,那边反复发了好几条信息。
【人渣】:我听说宴桓因让你去沈灼言的公司混娱乐圈?他现在防你防得紧,混娱乐圈也不是不行。
【人渣】:但主要还是要把沈灼言巴结好了,他可是沈氏集团掌权人,以前和兰因关系就好,你要是把这条断了的关系线再续上最好不过。
最后一条是刚刚发来的:
【人渣】:人呢?回句话!别忘了老子找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人渣】:不听话的话,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也不想你妈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后爹那一家子被追债追得东躲西藏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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