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王虎恨不得将他踢了路边野狗两脚的罪行，也按在小白脸头上。
“阿sir，你可千万别信那个小白脸说的，那个小白脸人可坏了！他心黑得不行，骗钱骗色还心狠手辣，一定要把女人的最后一丝价值榨干才满意！
“他从五年前起就开始干这个行当，我当时也是个好人，不想帮他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他威胁我啊，我走上歧路也是被逼无奈，我也是受害者啊阿sir！”
王虎抹眼泪，差点都要把自己骗过去了。
“阿sir，你别看我长得凶神恶煞，其实我人不可貌相，我在被那个小白脸威胁之前，那可是连蚂蚁都舍不得杀的大善人……”
林鸣面无表情听着王虎胡扯，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还有其他“惊喜”。
他神情一敛，将所有情绪压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被卖出去的程珍珍。
“别废话，你就回答我，程珍珍是不是你帮忙卖掉的！”
“是，”王虎脖子一缩，“是我卖掉的！但我都是被逼的！都怪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我都说我要金盆洗手了，他偏要逼着我再干着一票，说不干就去告我拐卖人口……”
林鸣不理会他的狡辩，“老实交代，你把人卖到哪里去了！”
“就……”
王虎眼神飘忽，智商突然上线。
“阿sir，那个小白脸他没跟你们卖到哪个村子吗？”
林鸣冷冷瞥他一眼，“不想说算了。反正想立功的是你，又不是我。”
他转身走得太利落，王虎一下慌了神。
“不是，阿sir，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大叫着想追上去，被林鸣徒弟按住。
“老实点！刚刚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已经晚了！”
说着，他一把拎起王虎，就要把人往警车里塞。
王虎慌忙抓住车门，“阿sir，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都说！”
林鸣徒弟不理会他的求饶，把他紧扒着门框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一脚把他踹进车里。
眼看这些警察真没有耐心，王虎老实了。
“阿sir，我知道那个程珍珍被卖到哪里了，买她的人是我远房三叔，我跟他很熟的！
“他就在香江北边的月牙村，你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阿sir，阿sir！你们理理我啊！”
得到了程珍珍的位置，林鸣徒弟关上车门，“师父，王虎说了，程珍珍被卖到了月牙村，买她的人是王虎的远房三叔。”
林鸣没想到这个王虎竟然真是关键人物，一时恍惚片刻。
这还真被那个灵媒猜中了。
“走，去月牙村。”
－
月牙村
程珍珍从车上走下来，看到眼前的落后小村，忍不住皱起眉，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老公，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挣大钱吗，咱们为什么要来这种落后的乡下啊？”
走在她身边的小白脸身形高大，五官俊秀，笑起来温润如玉，像极了古装剧里的翩翩公子。
看到自家老公笑得这么好看，程珍珍心中的那点不乐意，顿时烟消云散。
她没注意到小白脸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将脑袋亲昵地靠在他肩膀上，嘴角甜蜜勾起。
“算啦，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儿原谅你了！”
她笑容明媚，“你说实话，是不是想给我什么惊喜？”
男人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愚蠢样子，眼底的嘲讽越发明显，但热恋中的程珍珍并没有注意到。
“是啊，”男人摸摸她的脑袋，像在摸一件昂贵的物件，“我确实给你准备了惊喜，但这次来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赚大钱。”
“真的？又有惊喜又有钱？”她毫无察觉地抱住男人的手臂，“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没有跟错人！”
男人笑着揽着她走了几步，远远就看到羊肠小道上走过来一个穿着老旧肮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他们两个，先是一愣，然后一边挥手一边往这边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
程珍珍也看到了跑过来的中年男人，看到他衣服上一块块污迹，厌恶地捂上鼻子。
“老公，”她凑近小白脸，小小声，“你该不会是想和这种人做生意吧？看他这个穷酸的样子，肯定拿不出钱的！”
“他很穷，但穷不代表没钱。”小白脸用手摸上她无暇的小脸，耐心解释，“要想让这种人掏钱，就得拿出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最想要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说话间，那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快跑到他们跟前。
程珍珍嫌弃白了他一眼，仰头倾慕地望着小白脸。
“老公，你知道他们最想要什么东西？”
小白脸对她温和一笑，突然把她推进那中年男人怀里。
“他们这种人，缺个貌美如花的漂亮老婆。”
不修边幅的男人在看到程珍珍的那一刻，就对这么漂亮的女人垂涎不已。
这会儿怀里抱着大美女，低头就亲。
“哎呀，这么多钱没白花！都没白花！长得真漂亮，真香，皮肤也白！”
“老婆，让我摸摸！快点让我摸摸！”
程珍珍被小白脸的动作弄懵了。
直到被人抱住，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钻进鼻子，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开始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个臭流氓，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她用包去砸抱着她的中年男人，可中年男人只把她的反抗当成情趣。
“我老婆生气也漂亮！老婆，让我亲亲，让我亲亲！”
看他胡子拉碴的脸噘着嘴靠近，程珍珍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老公！”
她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不对劲儿，对着唯一可能帮上自己的小白脸儿大喊。
“老公，你快点把这个臭乞丐拉开！他摸我腿！”
小白脸站在不远处，并不搭理她，反而对着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你要的货，还满意吗？”
看着程珍珍瓷白的侧脸，中年男人差点流口水。
连连点头，“满意，满意死了！我就该配这么漂亮的老婆！”
他一把抱起程珍珍，一边揩油，一边乐呵呵往回走。
“老婆，咱们入洞房喽！”
“疯子！快点放开我！谁要跟你入洞房啊！”
程珍珍拼命尖叫，指甲在中年男人脸上抓了好几道，带着恨意看向小白脸。
“你骗我！你说你带我来挣钱，还给我惊喜，你都是骗我的！”
小白脸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我没有骗你，把你卖了，我不就挣钱了？至于惊喜，现在这个情况，你不惊喜吗？”
程珍珍看着面前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还有要抱着她入洞房的男人，眼泪不要钱一样涌出来。
她推搡着往自己身上凑的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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