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

说好写完论文就能睡个踏实觉,结果一醒,天花板在发光,藤条缠着墙慢慢爬,空气甜得发腻,吸一口像泡在温水里。

我抬手揉眼睛,摸到一对尖耳朵。

“……?”

我坐起来,头发哗地甩到前面,低头一看:银白色,发尾泛蓝光,跟泡了月光水似的。

然后又往床边的铜镜里看:里面的小姑娘,脸小得离谱,一只眼金一只眼紫。

我盯着她,心里已经开始刷屏。

这谁?

这他妈是我?

掐胳膊,疼。摸耳朵尖,它抖了一下,还有点酸胀,真实得让人想骂人。

“阿米莉娅!起来!”门外一声吼,苍老但嗓门贼亮,“三天后成年礼,你还想不想活?”

我:“???”

三天?成年礼?刚睁眼就倒计时72小时?

正愣着,藤门“唰”地被推开。

一个老精灵杵在门口,灰绿长袍,拐杖缠满苔藓,眼神像刀子,能剜进我心里。

她扫我一眼,皱眉:“又发呆?从小就不上心,现在还赖床?”

我想说我不认识你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穿越这事儿,谁信啊?说出去怕不是直接被关树洞。

她继续念:“成年礼必须缔结灵契,铁律。不从?灵力剥离,逐出森林,永世别回来。”

我:“哈?”

“灵魂绑定,终生有效。”她语气跟说“早饭要吃热的”一样平静,“三位候选者,天选之子,任你挑。”

我脑子“嗡”一下。

心里炸了:谁要跟三个不认识的男人绑一辈子!我又不是小说女主!

嘴上只能憋出一句:“哦……知道了……”

她手一挥,藤门“啪”地关上,绿光一闪——结界封了。

我翻白眼,这不就是软禁?

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流动的光纹,开始理。

第一,我穿了,成了阿米莉娅,十八岁,精灵少女。

第二,三天内必须选一个“天选者”灵魂绑定,不然滚蛋。

第三,候选人仨,没名没照没性格,全靠猜。

我低头看腰间的星露果,一串小果子微微发亮,碰一下暖乎乎的,像自带电池。

“所以……我现在连跑都跑不了?”

窗外一闪,银灰色袍角掠过。

我一怔。

树梢上响起叶笛声,调都吹不全,跟啃竹子似的。

我:“……?”

远处飘来一个音符,轻轻的,却让我耳朵痒,心跳漏半拍。

我坐直了。

懂了。

三个候选人,正围着我房子转。

一个装高冷,一个挂树上,一个远处撩琴。

全员戏精,现场直播。

我捂脸,心里喊:谁来管管这群又帅又烦的家伙?

可怪的是,嘴上嫌弃得要死,胸口却有点发烫,像身体比脑子先认了人。

尤其是那声琴响,心猛地一缩,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扯了一下。

我低头看星露果,它忽然亮了下,像在回应。

“……别告诉我,这果子还会催情。”

我甩头,逼自己冷静。

现在不是管心跳的时候。问题是:他们谁?为啥非得我选?不能都不选?

不能。

不选,灵力被抽,赶出森林。

意思就是,我得在三天内,从三个陌生男人里挑一个“共度余生”,还得让他们愿意跟我绑,不然照样完蛋。

我抓起枕头捂脸,闷声喊:“我才十八岁!恋爱都没谈过!”

枕头刚盖上,耳朵听见脚步声靠近。

我猛地掀开,门口站着个修长身影,银灰长袍,袖口绣着古怪纹路,站那儿像自带冷气,连藤蔓的光都暗了一度。

他不说话,就那么站着,像在等什么。

我瞪着他,心里翻白眼:

高冷攻?走路带降温?这人怕不是把自己当冰柜。

不行,太帅反而危险,一看就是表面高冷,内心戏多得能拍连续剧。

他终于开口,声音冷:“长老说你还没选。”

我:“……关你屁事。”

他顿了顿:“你不选,森林会失衡。”

我翻白眼:“所以我还得牺牲终身幸福救世界?”

他不接话,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袍角一甩,人影消失在林子里。

我盯着他走的方向,耳朵尖不知怎么,悄悄红了。

“呸!谁心动了!是阳光太刺眼!”

正骂着,头顶“咔”一声。

我抬头,绿毛小子倒挂在树杈上,手里转着片变色叶子,冲我咧嘴笑。

“喂,阿米莉娅,听说你还没挑?”嗓门贼大。

我:“……你是谁?”

“时砚,流浪游侠,天选之一。”他晃着腿,“考虑我?我保证不天天念咒,比某些人有趣。”

我:“……你刚偷听了?”

他笑:“一点点。”

我翻白眼:“免谈。这灵契听着跟卖身契一样,谁要绑一辈子。”

他耸肩:“随你。不过——”压低声音,“那俩可不好惹,尤其是穿黑袍那个,弹琴的,一出场风都停。”

我一愣:“啊?”

“商隐。”他吹口哨,“王庭乐师,话少,琴毒,据说一曲能让人哭到断气。”

我:“……真这么邪?”

“不信你晚上听。”他咧嘴,“他每晚都弹,对着你这方向。”

我:“???”

这是情敌精神攻击?

我正无语,他翻身落地,动作利索得像猴子。

“别急着拒绝。”他忽然正经一秒,“我们三个……都不是为自己来的。”

说完就走,叶笛在唇边碰了一下,吹出个不成调的音。

我愣在原地。

等回神,发现手心出汗,心跳快得不像话。

“……等等,我该不会已经……”

“不可能!”我猛摇头,“我才刚穿来!”

可星露果又亮了,这次是持续发光,烫得吓人。

我盯着它,低声嘀咕:“谁来救救我……这哪是选夫婿,这是修罗场开局啊。”

窗外,风轻轻拂过树梢。

远处,琴声又起,只有一个音,却像直接落进我心里。

我捂住胸口,心里尖叫:

“我又不是故意心跳的!是这破世界太邪门了!”

我盯着那串发烫的星露果,脑子还在嗡嗡响——谁半夜弹琴只弹一个音?还震得我胸口发闷,耳朵像被电打了一下,麻得直抽。

刚伸手想把果子扯下来扔了,门“啪”地撞开,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门口站着洛兰,一身银灰长袍,冷得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他眉头一皱,目光钉在我腰间那串亮得冒烟的果子上,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灵力乱了。”他说,语气跟报天气似的,没半点波澜。

我翻白眼:“你管我乱不乱?关你屁事。”

他不理我,抬手就是一道光冲我脸上甩。我本能抬手挡,那光却滑过全身,凉得我一哆嗦,跟赤脚踩进冰河一样。

“你干什么!”我跳起来,“谁让你碰我了!”

“净化。”他眼皮都不眨,“防邪气。”

我气笑了:“我早饭都没吃,哪来的邪气?你昨晚没睡醒吧?拿我当符纸练手?”

不知啥时候,门口围了一圈精灵,瞪着眼,嘀嘀咕咕像蚊子叫。

“哎,是不是定了?洛兰亲自净化呢。”

“肯定是啊,谁敢碰大祭司家的继承人。”

“这姑娘运气真好……”

我:“???”

我扭头瞪他:“你故意的是不是?就为让他们误会?”

他眼都不斜:“仪式得公开,才公正。”

“你念咒跟背书一样!”我脱口而出,“一点感情没有,背再熟也是复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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