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贺寒声和沈岁宁在灵堂祭拜完,灵堂内烧纸钱散发出来的浓烟呛得贺寒声又猛烈咳嗽起来。

他现在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半点没有往日的傲然与气势,竟活脱脱成了个病秧子。

贺不凡心中冷笑,想着崔荣雇的那些人也并没有让贺寒声过于轻松,他现在这副样子,怕是连骑个马都困难。

但贺不凡面上不显,假装好意地将贺寒声从灵堂前叫到了后院,其余前来吊唁的亲属好友都在此处。

“此处清净些,你便在这里呆着,一会用完晚膳再回去。”贺不凡说着,这才发现刚刚一直跟在贺寒声身边的沈岁宁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

“郡主人呢?”贺不凡皱眉。

贺寒声“啊”了一声,好似也是刚刚才发现沈岁宁不见了似的,轻叹一声:“大约是刚刚说了她两句,不高兴了吧。”

这话没让贺不凡有什么怀疑,他瞧着沈岁宁那个样子,便不是个能受气的主儿。

但到底她嫁给了贺寒声,也是他们贺家的人,贺不凡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女人切不可惯着她。这郡主本也是个民间来的,不晓得规矩,你平日里就该多管教着些。省得她这般跟你甩脸子。”

贺寒声苍白地扯了扯嘴角,虚心请教:“不知该如何管教?还请堂叔教我。”

贺不凡冷笑,“女人不听话,你便打她,打几次就顺从了,还怕不服管?”

贺寒声神色顿了顿,应了声“是”。

虽都是贺姓,但在贺寒声的祖父那辈两家便已经分了家,贺长信也曾因父亲早逝而被逐出过家族,因此贺寒声与贺不凡的这些亲戚并不熟识,他便只跟在贺不凡后头,有事无事地说个三两句话。

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是贺寒声还并不知道贺不凡对他起了杀心似的,而贺不凡生性多疑,一度怀疑沈岁宁并非是在跟贺寒声赌气,贺寒声如今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倒像是在故意盯着他的动向似的。

可贺不凡没有证据,也没法撕破脸来把贺寒声甩开,他见贺寒声同外面那些亲眷呆得实在无趣,便把贺寒声叫进了屋子里,同他喝起了茶。

贺寒声谨记着沈岁宁的话,凡是要入口的东西都谨慎得很,他几次端起茶假意要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硬是一口都没沾。

贺不凡看他咳到苍白的脸上竟都有了血色,不由叹气,“若你堂婶还在,说不定能帮你看看。”

“堂婶医术高明,想来这些年在府中也帮了堂叔不少忙,”贺寒声客套了两句,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她原先身子似乎并无旧疾,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贺不凡看他一眼,假意不知他言语中的试探,淡道:“她弟弟贪污受贿、畏罪自尽,她这做姐姐的自然也难辞其咎。周符一死,她便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有道是心病难医,就这么耗了个把月,最终还是没能熬住。”

贺寒声默默垂眼,“您要节哀,多保重身子。”

“那是自然,我还没有到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伤心流泪的程度。”

贺不凡无情冷笑,他看向贺寒声用带子吊起来的右手,微微皱眉,“你这伤……”

他刚开口,贺寒声便猛烈咳嗽起来。

贺不凡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贺寒声也配合地假戏真做,他掏出一块帕子捂在嘴边咳了一阵,等松开手时,帕子上竟红了一片。

“你……”贺不凡惊讶起身,不可置信地想:贺寒声竟伤到如此程度?

也就是这时,消失了许久的沈岁宁从外头冲进来,撕心裂肺地喊了声:“夫君~你怎么样了?”

贺寒声脸色微微一僵,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了一抹不被人察觉的弧度。

沈岁宁跑到他身边扶着他肩膀,指尖暗暗用力,贺寒声瞬间明白,配合地靠进她怀里,一边咳嗽,一边虚弱地闭上眼睛。

“夫君——”

沈岁宁捧着他的脸,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眼含着泪看向贺不凡,“抱歉堂叔,我夫君这个样子,身边没有太医是不行的了,我们恐怕得赶紧回去了。”

贺不凡看两人这样子不像是装的,赶紧叫了旁边的人来帮忙,“送小侯爷出去。”

沈岁宁和几个小厮配合着扶走了贺寒声。

贺不凡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他却也说不上来。

崔荣从柱子后面走出来,道:“老爷,方才属下盘问了府里的所有人,除了在灵堂,他们并没有在府里任何地方见到过贺小侯爷的夫人。”

“这么大个活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贺不凡收回视线,冷冷一笑,“我府上兵力虽不如永安侯府,但好歹也戒备森严,光天化日之下,她能这样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一段时间,怕是这小妮子有些本事。”

崔荣点头附和,“那小侯爷的伤怕是也有蹊跷,属下这就派人盯着些。”

“不用了,眼下我没那个功夫应付他,”贺不凡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扔给崔荣,“云州那边来信,说近几个月突然涌进了一股江湖势力四处游荡,似乎是在调查三年前的流民动乱一案。你调些人手过去,不管是谁在调查,必让他们有去无回。”

崔荣:“是。”

沈岁宁扶着贺寒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贺府,看到门前站着的人都进去了之后,沈岁宁一把推开贺寒声,阴阳怪气道:“贺寒声,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这方面天赋的啊。若不是我碧峰堂多是女子,真想把小侯爷也纳进来。”

贺寒声被她推得撞在了桌角,吃痛一声,“你轻点,一会儿真伤了。”

“你少装,”沈岁宁抱着双臂轻哼,“配合你玩玩,你倒还演上瘾了。”

贺寒声轻笑出声,坐直了身子,慢条斯理地将缠在手上的绷带拆了下来,露出手掌上暧昧的牙印。

他抬眼,冷不丁问了句:“你刚叫我什么?”

“贺寒声啊,”沈岁宁没反应过来,“怎么?你想我跟上次一样,叫你‘寒声哥哥’吗?”

“不是现在,是刚才,”贺寒声将拆下来的绷带圈好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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