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入手冰凉,质地非金非玉,带着一种奇异的死寂感。

他的指腹缓缓摩挲着那个古朴的“玄”字,双眼微眯。

“玄镜司……果然是他们。”

江寒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学士’这种角色,在他们内部连记名都算不上,顶多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杂役’。用一个杂役来传递这么重要的东西,有意思。”

王铁垂手立在一旁,没有插话。

他知道,江寒不是在问他,而是在自言自语,梳理思路。

江寒放下玉牌,目光终于落在了那卷用细绳捆扎的羊皮卷上。

他没有立刻去解绳子,而是将羊皮卷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嗯,绳结上浸了‘三日散’的毒粉,羊皮卷的边缘涂了‘蜂尾针’的汁液。手法很专业,谁要是鲁莽打开,神仙也难救。”

王铁后心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刚才在“学士”怀里摸索时,只觉得这东西有些古怪,却没想到上面藏着如此阴狠的杀机。

若是自己当时好奇心起,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江寒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从桌案下的一个小格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和一把小巧的银镊子。

他倒出几滴澄清的液体滴在绳结上。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浸了毒粉的绳结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随后,他用银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住羊皮卷的一角,将其缓缓展开。

密室里顿时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只剩下炭炉里偶尔发出的轻微哔剥声。

王铁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他看到江寒的目光逐行扫过羊皮卷上的文字,那张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情绪波动。

不是惊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荒谬和冰冷杀意的凝重。

江寒的呼吸似乎停顿了那么一瞬。

他捏着羊皮卷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张坚韧的古旧羊皮,被他捏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王铁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他跟了江寒这么多年,见过他谈笑间定下灭门之计,也见过他于万军之中从容布局,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这羊皮卷上,到底写了什么鬼东西?

许久,江寒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让密室里的空气都压抑了几分。

他将羊皮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疯子。”

江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抬起头,看向王铁,那双眼睛里再无平日的从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翻涌的惊涛骇浪。

“这上面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藏宝图。”

江寒的声音有些迟疑,“这是一份计划,一份……蚕食整个北疆的计划。”

“什么?”王铁瞳孔一缩。

北疆!

那可是大乾王朝的北方门户,抵御草原蛮族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

“‘玄镜司’这群杂碎,他们打算三管齐下。”

江寒的手指在羊皮卷上重重点了三下,动作带着一股狠厉。

“第一,刺杀。名单上,从北疆最高统帅王正北,到他麾下的十三位总兵,再到各关隘的守将、校尉,一共一百零七人,全都在上面!他们要在一个月之内,让整个北疆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第二,内乱。他们早已暗中联络了北疆之外的几个草原部落,并买通了长城沿线的部分守军,许以重利。一旦刺杀成功,关外铁蹄便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南下,与内应里应外合,撕开防线。”

“第三,瘟疫。这才是最歹毒的!”

江寒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他们培养了一种只针对战马的瘟疫,计划在开战前,通过污染水源和草料的方式,让北疆数十万匹战马大批发病。没有了骑兵,北疆的军队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王铁听得遍体生寒,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哪里是计划?

这分明是一张吞噬百万生灵、颠覆整个王朝的魔鬼契约!

每一个字,都浸透着鲜血和阴谋。

他终于明白刚才江寒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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