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珺莫名其妙,“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见了,亲生女儿就亲生女儿呗,您老当益壮,多出个女儿来有什么稀奇的。
“不过,我看她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你不是老说当年对我娘多么多么深情吗,怎么转头又搞出来个这么大的女儿?”
襄平侯怒哼一声,“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不是我跟容娘的女儿,阿琬才是,现在你总该听明白了吧?”
唐珺:“???”
“爹,你又在发什么颠?我怎么可能不是你跟娘的女儿?”
襄平侯看着她清澈又茫然的眼神,好气又好笑,叹息一声。
“当年容娘错将你当成亲生女儿带回了侯府,反而让阿琬流落在外——”
唐珺抬手制止:“你等会儿,当年阿娘错将我当成亲生女儿带回侯府?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天底下有哪个当娘的能认错自己的女儿?
“爹,你到底想做什么,跟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我真的没工夫陪你闹。”
襄平侯:“……”
“为父是在跟你闹吗!为父是在跟你讲当年的真相!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阿琬的确就是我跟容娘的女儿,而你——”
襄平侯顿了顿。
唐琬的心提了起来。
这一世,自己以完美的姿态提前回归,襄平侯会怎么做?
“你到底在侯府养了这么多年,以后就继续待在侯府,跟阿琬做姐妹吧。”
唐琬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浓浓的讽刺和怨恨。
果然,襄平侯还是不愿意赶走唐珺这个鸠占鹊巢的假货。
唐珺凝神沉思,对襄平侯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襄平侯:“逆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唐珺:“爹,你确定她是你和娘的亲生女儿,而我不是?”
襄平侯对上她的眼神,感到有些心虚。
确定,他当然确定。
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
阿琬才是自己和容娘的亲生女儿,而唐珺,只是被容娘抱回来,替阿琬挡灾的。
如今阿琬已经安然长大成人,年满十六,从此以后将一帆风顺,富贵无双,将来更是有可能贵不可言,母仪天下!
她的命格已成,不需要唐珺再为她挡灾了。
也是时候让两人的身份归位了。
“阿琬和容娘年轻时足有八分相似,而且她手里还有容娘留给她的一枚双鱼佩。
“那是当初我和容娘的定情信物,看似是两块单独的玉佩,但合在一起时就变成了完整的双鱼佩,世间只此一对,别人无法仿冒。”
唐珺还是无法相信:“相似的容貌,独一无二的信物,这些只能证明她有可能是阿娘的女儿,你如何证明她是你的女儿?”
襄平侯:“……”
他吹胡子瞪眼,“逆女,你是说容娘给我戴了绿-帽子?”
唐珺:“我可没这么说。而且,天底下长得像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多了去了,信物这个东西也是死的,要是她手里的信物是从别人手里得来的呢?
“反正仅凭相似的容貌和一枚玉佩,就想让我相信她是你和娘的女儿,而我不是,那是不可能的。”
襄平侯:“那如果我拿出容娘的亲笔书信呢?”
唐珺看着他手里的信,呼吸一窒,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轻飘飘的一封信,她拆信时手却有些抖。
终于,她将信拿了出来。
“阿珺,对不起,其实你不是我的女儿……”
仅仅一句话,唐珺就泪崩了。
虽然她从未见过娘亲,但心里一直都对她怀着深深的孺慕和眷恋。
每年她都会祭拜娘亲,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衣裳首饰美食烧给她,怕她在地底下没有漂亮衣裳穿,没有首饰戴,吃不饱饭……
她还会亲手画图,找纸扎匠人做出漂亮豪华的宅子、马车、各种器物、金银元宝等,一并烧给娘亲。
难过时,会跑到祠堂,对着娘亲的牌位哭泣,吐槽咒骂那些惹她伤心的人。
开心时,也会跑去娘亲牌位前,跟她分享,偷偷诉说自己的心事……
成长的过程中,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处探寻娘亲存在过的痕迹。
每发现一样她留下的东西——看过的书,用过的茶具,穿过的衣裳,写的信……
她都会高兴好久,宝贝得不肯撒手,然后想方设法地弄到手。
她在自己的住处专门开辟了一间库房,用来存放娘亲的遗物。
娘亲看书有批注的习惯,曾经写的信也留下了,唐珺收集了不少,练字就是照着娘亲的字练的。
所以她对娘亲的字迹不要太熟悉,一看便知。
但她此时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或许这封信,是不靠谱的老爹找人仿的呢?
可惜这一丝希望很快就打破了。
娘亲每次写“虫”字都是连笔,看起来很随意很活泼,像是画上去的。
这封信上的“虫”字,便是这样的。
唐珺不得不信了,这封信真的是娘亲写的。
也就是说,信上说的,是真的?
娘亲于她而言,一直是心灵支柱般的存在。
而现在,这根心灵支柱,轰然倒塌了。
信纸从她指尖飘然落下,唐珺脸色刷白,看起来摇摇欲坠。
唐琬走过来,蹲下-身,将信捡了起来,冲唐珺拘谨尴尬地笑了笑。
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揭穿假千金身份的人。
唐珺闭了闭眼,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一次,她的脊背挺得笔直。
她直视着襄平侯,“当年,娘,孟容为何会抱错?”
她这句话触动了襄平侯的记忆。
他目光投向虚空,神色难得正经起来。
“当年容娘生下孩子后,得了失心疯,非要带着孩子离开侯府,若是我不答应,她就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无奈我只得同意。
“容娘带着孩子去了江南的庄子,一住就是大半年,带着你回来后不久,她就去世了。
“当时我哪里想得到,她抱回来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女儿。
“前些日子我偶然见到了阿琬,她长得和容娘年轻时颇为相似,我不由起了疑心,派人去容娘当年住过的庄子查探。
“这才知道,原来容娘当年在庄子里捡到了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女婴,收养了她,让她和我们的亲生女儿同吃同住。
“容娘走时只带走了一个女孩儿,就是你,而将我们的亲生女儿,阿琬留下了……”
襄平侯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唐珺已经听不太清了,只觉得他的话像是从天边传来,是那么的缥缈不真实。
“所以你的意思是,孟容得了失心疯,将亲生女儿和捡来的养女弄混了,离开时将养女带回了侯府?”
襄平侯神情沉痛,“想来便是如此。”
唐珺忽然笑了一声。
见襄平侯和侯夫人诧异地看过来,她道:“挺好笑的,不是吗?这种真假千金的戏码,我以往只在话本子里看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襄平侯和侯夫人都没接话。
唐琬一脸歉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回来抢占你的位置的……”
襄平侯一听这话,原本对养女的那一丝愧疚瞬间消散了,“阿琬,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跟她道什么歉。”
唐珺虽然给阿琬挡灾十六年,但也在侯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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