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些了吗?”唐琬进来后,便一副关切的样子。
唐珺肉麻了下,条件反射地想起了宫斗剧里的“姐姐妹妹”。
“别叫我妹妹,我不喜欢。”唐珺直白地说。
唐琬露出受伤的表情,苦笑一声:“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父亲说让我们以后做姐妹,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从小就想有个妹妹,更别说,还是你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妹妹了,妹妹可是嫌弃姐姐是从乡下来的,配不上你高贵的郡主身份?”
唐珺:“……”
唐珺看着她,“你真的高兴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女主的演技的确不错,可她的心境到底还没有修炼到家,心里的那股子怨恨厌恶,还是会时不时流露出来。
这让她说出口的那些话,透着一股违和感。
唐珺并不想跟她虚与委蛇,便有话直说了。
唐琬神色微僵,垂下了眸子。
这就是从小在侯府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底气吗?说话从不考虑后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像自己,说一句话之前,得在心里盘了又盘,生怕说错一个字。
原本,自己也该是这样有底气的。
好在,老天爷到底还是眷顾她的,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这一次,她必定不会输给唐珺。
“看来妹妹不欢迎姐姐,那我就不留在这里碍你的眼了,改日再来看望妹妹。”
唐琬起身离开。
她的丫鬟愤愤不平:“真是不识好人心,亏我们小姐还特地给你做了个安神静气的香囊呢。”
没好气地将一个锦盒搁在了床头矮几上,跟上唐琬离开了。
唐珺拿起锦盒,打开来,里头是一个漂亮精致的香囊。
女主会这么好心给她做香囊?
这香囊里该不会藏了什么毒吧?
系统:“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枚助孕香囊,经常佩戴有利于固胎。”
助、孕、香、囊?!
走到门口时,唐琬回头看了一眼。
襄平侯为什么要将唐珺这个假货留在侯府?
还不是因为唐珺这个养女长得美,襄平侯想将她卖个好价钱。
以往,唐琬以为身为侯爷的父亲是人品清正的,身为侯夫人的继母是端庄高贵的,身为国公爷的舅舅孟绥是风光霁月的……
但是后来她才知道,这些看似富贵风光的权贵,实则骨子里和那些商户小民也没什么区别。
都是追名逐利、自私自利的。
骨子里充斥着贪婪、嫉妒、阴暗……
不过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能够利用他们呢?
唐珺这个绝色美人,一旦没了清白,怀上身孕,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她那个贪财的父亲,可就没法把她卖出高价了。
唐珺将香囊丢到一边。
唐琬送她助孕香囊,难道说,给她种下桃花蛊的人,就是唐琬?
还没回来,唐琬就对她下手了。
回府第一天,又给她送来个助孕香囊。
这手段是一出接一出啊。
唐珺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她穿越了,多活了一世,但本质上她还是个好逸恶劳的废物。
让她跟唐琬这个女主斗,她一是没这个本事,二也压根儿不想跟人斗。
斗赢了没什么奖励,要是斗输了,那自己就惨了。
所以这侯府是不能待了。
唐珺果断爬起来,收拾了些金银细软,绑在腰上,用宽松的衣裳遮住。
又在外面裹上一件厚实的斗篷。
“蜜儿,我去园子里走走,散散心,你们都别跟过来。”
唐珺的住处叫“锦园”,即便如今才开春,园子里也已是一番花团锦簇的景象了。
到了园中某一处,唐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手脚麻利地爬上墙角的假山,攀上墙头,溜了下去。
虽然她头脑简单,但她四肢发达啊,从小就手脚灵活。
爬个假山攀个墙,soeasy!
襄平侯老说她是属猫的,天天睡懒觉,只知道吃喝玩乐,但是一精神起来,便到处乱窜,上房揭瓦,上树掏蛋……
想到以往襄平侯满园子追“杀”她的画面,唐珺嘴角不由翘了翘。
旋即又落了下去。
唉,往事不可追啊。
从巷子里出来,唐珺直奔越国公府。
越国公,就是小舅舅孟绥,哦,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外甥女了,不能喊他小舅舅了。
不过以往他对她那么好,多年的情分,总不至于一朝就没了吧?
看在她无家可归的份上,也许他愿意收留她?
不管了,反正先去投奔了再说。
“都让开!”
一阵跋扈的驱赶声传来。
同时伴随着马蹄声、奏乐声、金银珠玉的碰撞声……
这么大的阵仗,唐珺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贵妃之女,皇帝的掌上明珠,明懿公主裴鸾。
唐珺避让到路边,一队足有几十米的华丽仪仗队开过来。
前面的是开道的宫廷侍卫,中间是负责奏乐、举旗的皇室艺人,后头还跟着一大票宫女内侍。
裴鸾的车驾被拱卫在中间。
她的马车,堪称一座移动的小型宫殿,足足用八匹骏马来拉。
也亏得京城的道路修建得宽敞阔气,不然这样一辆大型马车如何能通行?
马车的连廊上,站着不少宫女,她们牵起薄纱般的帷幕,起到一个阻隔的作用。
不是阻隔百姓的目光——公主殿下还是很享受百姓们的注目的。
而是阻隔气味,以免街边传来的异味熏着公主殿下。
帷幕用香料熏染过,这样即便有风吹来,吹进马车里的也是香风。
马车一路移动,车身屋檐下的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晶莹的珠帘荡漾出低调奢华的彩光。
香车宝马,金碧辉煌,不外如是。
被驱赶到路两边的百姓,见此情形都已经习惯了。
“明懿公主这是又要去找越国公吧?”
“明懿公主国色天香,又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要什么男人没有,怎么偏偏就看上了那孟绥呢?”
“就是,孟绥双腿残疾,听说长得也吓人,跟厉鬼似的,公主殿下莫不是就喜欢又残又丑的男人?”
唐珺瞪了那人一眼,“你家里没镜子,总能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吧?自己长得跟癞蛤蟆似的,还有脸说别人?”
“你!”
“就是,这位姑娘说得没错,你有什么资格说孟将军?”
“孟将军的腿,是在战场上受伤的,要不是他,你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给孟将军提鞋都不配!”
“越国公可是我大周国的大将军,战神!把北燕蛮子打得不敢来进犯,他得公主殿下的喜欢,有什么奇怪的。”
在众人的围攻下,那人无地自容,灰溜溜地离开了。
唐珺看着逐渐远去的公主仪仗,心里哀叹一声。
她怎么把裴鸾给忘了。
京城无人不知,明懿公主裴鸾痴恋越国公孟绥。
就算孟绥对她不假辞色,裴鸾还是契而不舍,时不时就要到越国公府找他。
即便十次有九次都没能进门。
裴鸾一边光明正大、轰轰烈烈地追求孟绥,一边对他身边的女人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一个异性靠近他。
从前唐珺是唯一一个能靠近孟绥而不被裴鸾收拾的女人,因为她是孟绥的外甥女。
裴鸾甚至还会讨好唐珺,想通过她接近孟绥。
而如今,唐珺不再是孟绥的外甥女了,以裴鸾对孟绥那变态的占有欲,她绝不会允许唐珺出现在孟绥身边。
唐珺脚步不由得迟疑了。
现在看来,投奔孟绥,并不是个好主意。
有裴鸾在,别到时候孟绥的大腿没抱上,就先被裴鸾给弄死了。
那她该去哪儿?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唐珺第一次生出,天下之大,无处可去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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