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在宫里没待多久,就入了公主府,宫中的嬷嬷不会识得他这张脸。

邱莲本想仗着圣令压他一头,却见沈静姝和兰芷冲他无声福礼,可见此人在府中,颇得公主宠爱。

“公子误会了,奴婢也是为主心切,若祁帝知晓公主仍于府中作乐,受苦的还是殿下。”

“殿下喜您,抬了侧君的身份便罢,可如今这场面……怕是只能委屈公子远离朝阳,莫要被发现才好。”

她口中暗讽,祁渊是没名没分的榻边宠儿,连个侧君身份也无,就在府中颐指气使。

祁渊神色寡淡,听那老嬷嬷满口虚伪,厌烦至极。

“论嫡论长,昭昭都身份显赫,不过死了个没规矩的嬷嬷,宫里再派就是,何必多费口舌?”

他说完,寝殿门前安静一瞬,便有侍卫领命过来,就要押着邱莲去外院处死。

吓得她面容倏变,跪地连连磕头:“公子饶命,奴婢也是奉皇命前来,若身死府中,公主岂非是对圣上不满?言论伤人啊公子!”

兰芷心底暗惊,看那侍卫模样眼熟,在内院值守有些时候了,没想到竟也是祁帝耳目。

“嬷嬷是在威胁我?”

那圣令在他眼中不过废纸一张,祁渊毫不在意,冷着声儿问。

邱莲声泪俱下道:“奴婢是为殿下着想,公子明鉴!”

心中却忿忿不平,自己手持圣令,却被一个豢宠威压至此,简直憋屈,何况还是个恩宠全无,要去敌国和亲的公主。

祁渊耳尖,听见殿内楚婉华的叹气声,侧眸问道:“府中下人冲撞主子,都是如何罚的?”

“杖八十,赶出府外发卖。”兰芷屈膝回话。

邱莲心知,若没在公主府留下,回宫也是死路一条,闻言将头埋的更低,只求祁渊能留她在府中。

嘴皮子功夫却是了得,求饶都让她数出了多条利害关系。

没说几句,殿内传来楚婉华不耐的声音:“留口气儿,别杖死了,徒增麻烦。”

有了她的吩咐,内院侍卫才又来两个,押着邱莲带离,口中哭喊着殿下,也被立时堵住了嘴,动作干脆。

留口气儿,那可就不止八十杖了。

邱莲持圣令入府,连公主的面儿都没见到,就因冲撞被罚。

还没两个时辰,就在朝阳城内私下传遍,从前嫡公主的那股嚣张劲儿,好似又回来了。

楚婉华无意阻拦,不难猜出这是祁渊故意散布,好让楚淮奕脸上无光。

春风拂面,锦鲤池上泛起阵阵涟漪,却没有丝毫暖意,更拽远了她本就飘忽不定的思绪。

她于祁渊而言,究竟是利用更多,还是旁的什么,那个在医馆的雨夜,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此去祁国,成则立,仇可报;反之便是囚笼……

楚婉华逐渐模糊了视线,泪痣旁无声落下泪珠。

兰芷见状只余心疼,想凑近宽慰,被沈静姝悄悄拦住,抿唇轻摇了摇头。

*

翌日清晨,散朝后顺王直入明德殿,身后还跟着太尉谢驰岳。

魏安才上禀完朝阳城中一夜之间发生的变故,楚淮奕闷声憋气,手掌拍在桌面震的茶盏清脆作响,两位重臣已迎着响动到了殿外。

听过方才魏安所言,楚淮奕顿觉头疼,对比之下,邱莲被杖的只剩一口气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楚珩和谢驰岳被请进殿内,连见礼时都面色阴沉。

楚淮奕敛起神色,假意怔愣:“皇叔和谢大人好事将近,这是怎么了?”

按尊卑,自是顺王占了先,楚珩怒言:

“谢大人的嫡次子痴心未改,昨日去公主府生生被赶了出来,回府途中落水,还摔断了腿,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谢洵为情所困,这是自寻短见呢!”

“郡主昨夜在王府哭闹不休,受了莫大的委屈,本王倒要问问谢大人,这如何还算得上良配?”

谢驰岳双目眦裂,眼中通红,看模样大抵半宿没睡,跪下拱手:“臣恳请皇上彻查,还小儿一个清白!”

“马车行经太清湖时,马匹突然癫狂无状,致使车厢侧翻,吾儿断了一腿,被救出后未能站稳,这才失足落水,并非谣言所传,依臣看,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还望圣上替臣做主啊!”

顺王冷声,明着反问:“谢大人是要告发公主,对二公子有意戕害了?”

御案后的楚淮奕蹙眉深思,上次一别,他已能肯定楚婉华所言属实,自己恐怕是顺王和母后的私子。

若让顺王和太尉府有了姻亲,兵权合二为一,那他更成了傀儡帝王。

“祁国使臣不日便要入宫迎皇妹离楚,事关两国交战,谢大人可要想清楚,二公子落水,和长公主究竟有无干系?”

谢驰岳仍跪着,眼中迟疑了瞬,身侧传来楚珩颇有深意的语调。

“本王记得,谢晖在边城带兵,已连失两城,若非婉华和亲,继续打下去,丢了性命也不无可能。”

谢晖便是谢驰岳嫡出的长子,入军历练多年。

话至此,他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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