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面容凝固,转瞬即逝,“本想等雨停再走,哪知雷雨下了一夜,便拖得晚了些。”
“孤最近忙于政务,母后那里疏于问安了。”楚淮奕看着心切,不似假的,“无碍就好。”
顺王并未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捏着长辈的姿态点头道:“皇上勤政,孝心有加,太后娘娘自感欣慰。”
楚淮奕笑言:“皇叔过誉了。”
楚珩前脚转身离开,帝王脸上的笑意顷刻消散,唤来魏安:“公主府可打探清楚了?”
“回皇上,公主身边确有其人。”
魏安上前一步,垂首答话:“邱嬷嬷进府未见殿下,就是被那面首拦在寝殿外的。”
“她常年抱病不出,府内竟这般热闹。”
楚淮奕眼底轻蔑,“去提前传话,祁国使臣后日便抵朝阳,届时宫内设宴,让她早做准备,别再带着那印子见人,丢了颜面!”
魏安口上称是,但哪敢将原话传去,亲自去公主府,恭敬又隐晦的说了一番,没少挨冷眼。
祁国使官入城那日,朝阳上空乌云密布,但雨迟迟不下,连带着气氛都压抑不少。
谢晖带兵还守在边城,嫡公主和亲离楚,祁国才会撤军,两国交战,难免相看生厌。
偏祁国来的使臣面似冠玉,年岁不大,看着文弱了些,接亲队伍都候在朝阳城外,只他一人带了些仆从入宫小住。
去城门接应的礼官,见岑子衿待人温和,礼仪周全,同边境传来祁军的形象格格不入,备的满腹冷语顿时消散,一派和气。
楚淮奕却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对岑子衿心有不满,这般单薄,来迎娶嫡公主,简直是故意下楚国脸面。
纵然楚婉华同他不和,可这种时候,颜面尽失的,终究是他这个皇帝。
顺王冷嘲:“两国对峙,送公主和亲息战,皇上还想要脸面?”
“皇叔!”
楚淮奕在御案下暗暗握拳,隐忍地说:“分明是楚婉华自己惹来的祸端,否则祁渊发兵,怎会以她和亲做谈判?”
他心中憋屈,明白楚军涣散,可没想到竟溃不成军,连失两城,他手无实权,皇命更威胁不到军中去。
“皇上当年又是如何对他的?”
楚珩靠着椅背,声音回荡在明德殿内,姿态拿的很高,“且往后看吧,婉华和亲,恐怕才是他报复的开端。”
楚淮奕杀心顿起,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忍着脾性。
偏楚珩低头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连座上皇帝看都不看,恐怕已起了疑心,交谈比往日锋利许多。
他至今无法接受,自己是顺王和母后私通诞下的孽子。
日后若他听话,什么都好说,若不听,岂非要谋权篡位,让江山易主?
“启禀皇上。”
正僵持着,魏安低头上前来报,打破了殿内沉闷。
“都查清了,使臣岑子衿是祁国太傅岑知礼的嫡子,和祁帝情同手足,地位显赫,有出入御前听政之权。”
楚珩顿时来了兴致,放下茶盏,问道:“哦?此人看着弱不禁风,竟是位权臣?”
“是。”魏安侧身回话:“城外来接亲的队伍也非同小可,乃永安侯世子穆云时。”
楚淮奕面容霎时凝固,时至今日,他倒有些看不懂祁渊了……
两日后,宫内大设宴席,款待来使。
兴和殿早早便点了宫灯,侍卫侯在两侧延伸至外,宫道上巡勤的小队也比往日频繁,不难看出宫内守备足足增了一番。
楚婉华乘肩舆往兴和殿去,发髻上的鎏金凤尾步摇小幅晃着,身姿纤瘦,端庄华贵,眼尾被勾勒地微微上扬,气度使然。
沈静姝和兰芷分别跟在两侧,所过之处,宫侍皆跪礼回避,不敢抬头。
饶是现在,嫡长公主当年风姿,宫内仍旧盛传不息,只是后来……命运弄人。
伴随内侍的通传声,肩舆在兴和殿前落下,楚婉华来的不算早,后妃和朝臣已到,席位按品阶分左右两侧。
皇帝不曾立后,后妃中也暂无高位,皆安静下来,待楚婉华行至内殿,齐齐见礼。
叶太妃带着二公主楚梦瑶和封了长宣侯的三皇子,冲她笑得和蔼。
楚婉华挥手叫起,朝她走去:“太妃近来身子可好?”
“母妃康健,只时常念叨皇姐,担心不已。”
三年光景,楚梦瑶也出落的愈发标致,今岁刚过了及笄礼,拉着楚婉华的手问:“皇姐和亲祁国,还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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