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乖
“师兄……”
她声如蚊呐,双眼带了轻微的惧色看他。
她从不曾见谢澈流露出这种眼神过,这个眼神里明显的侵占之意,蚕食之色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时分辨不清,这还是他吗?
握住她细腕的那只手不停升着温,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越来越难受,他在强撑,在拼力克制。
一时语塞的清岚不知该怎么去说,只能撑着一双眼去看他。
他喉结滚动,掌下用力,却仍尽力维持着一拳的距离。
这明显的犹疑与压制落在她眼里,引了她心疼。
她微微松了心,松了身子,“师兄……”
两个字,让他拼力搭起的理智天崩地裂,功亏一篑。
扶肩的手瞬移至她下颌,五指一扣,拇指一抬,她便扬起了头。
谢澈紧如绷弦的视线钉在她柔软轻启的唇瓣上,不过一瞬,覆唇而上,辗转碾磨。
他的吻极具侵略性,攻城略地一般。
舌尖顶开她的贝齿,一寸不落的汲取着。
下意识推他的那只手被他握住,交剪于身后扣在一处,他腾出一只手再度控制住她的下颌,抬起她,让她可以更深的交出自己。
又软又滑,腻蜜似甘泉。
在她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她,也松开了理智,一把抱起她往床铺而去。
清岚见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双手去抓他的衣襟,“师兄,你冷静一点。”
她是心疼他,想要帮他,可用自己的身体帮他,她没有来得及做这个准备。
她害怕,怕他不知分寸,也怕自己起心动念,还怕事态不可控,演化不可知。
她焦灼不安地一遍遍重复,“师兄,你冷静一点……”
谢澈不听不理会,将她放下的同时倾身而上,一手扣住她的下颌再度俯身索吻,另一手,解开了他腰间的扣带。
清岚心内越来越慌,她挣扎着,幅度也越来越大,渐渐出了哭声,“师兄,师兄你醒醒,有没有别的办法?师兄,有没有?”
埋在她细颈处啃咬锁骨的谢澈一偏头,就见一滴泪滑了下来。
视而不见,继续贪恋着她的柔滑。
“廷深…”
充耳不闻,沉溺在她衣下那温热发软的触感里不肯罢休。
她哽声更浓,“谢澈……谢澈……谢澈……”
一声声渐弱,一声声认命。
从不曾自她口中滑出过他的名。
他一顿,微停。
埋在她胸前强势索要的谢澈因竭力停下而全身不可控地发起抖来,攀至顶峰的药效让他不断在清醒与沉沦之间撕扯来去。
他试着松开她的细腕,灼热的掌心离开她的一瞬间,万蚁蚕食,噬心碾肺。
冲动复来,他抬手钳住她的下颌,用牙一咬她肩侧的衣襟,正要撕开时,他指尖一触一蹭,她的面上湿乎乎全是泪。
他呼吸一滞,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心间盘旋。
她不愿意,又怎样呢?
就这一瞬的犹豫,引出一道脆弱似枯草的声音,清岚语调都在晃,似最后的挣扎,“木若成舟,覆水难收...”
木若成舟。
覆水难收。
他不知心颤是因身抖,还是因她在惊慌失措下还能出言相劝。
煞鬼桀魔一般在他体内狂轰乱炸的本能被她气若悬丝的几个字给按压了下去。
他强逼自己克制住躁动,混沌不堪的双眼里浊浪拼力排空。
过半的理智回了笼,他才肯抬眼去看她。
被撕出毛边的衣襟胡乱堆叠在她胸侧,露出的雪肤之上是星星红点,她锁骨间还留着他方才不知分寸咬后的齿痕。
经泪滑过的鬓边几丝青发随贴面颊,几丝搭于唇瓣。
被他吻到发红的丹唇莹莹如夭桃,香肌泪濯,如蕊经不住坠雨打,落了娇色,服了软。
那双美得不像话的眼此时似泉般凉,流动在眼底的是无可奈何又于心不忍。
鸦羽沾泪,惹人心疼。
若说他那叫嚣的本能因理智收了一半,那清岚此时的样子,让他收回了另一半。
清岚说的对,他不能急,也不该急。
她一定会是他的,但不是现在,不能自乱分寸,丢了筹码,丧了时机。
宦官这一出动静,一来拉了仇恨隔阂与他和殷赋,二来也让谢澈自己,乱了阵脚,露出弱点来。
他确实,不该冲动。
撑起身子看着她,似淤泥一般不透气的几个字从嗓间刮出来,“别怕,我不碰你,但我需要你救我,岚儿救我……”
他抖颤的双臂震着清岚,一滴灼汗落在她锁窝处,烫在她心尖上。
她唇瓣开阖,气若游丝的吐字,“师兄……”
拢在她心上的无助一点点驱散开,她涣散的双眸开始聚焦,逐渐看清他的神情。
那双眼让她心头重重一颤,他眼底的猩红透着浓烈的遏制之意,他还在拼了力强忍。
她记忆中的谢澈,温和儒雅,处变不惊。
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狼狈至此。
他额间的汗渐集成滴,顺流而下,于鼻尖滑落,攒在她锁窝处,被他用拇指拭去。
“岚儿,救我……”
她轻轻点了头,孱弱的声音响起,问他:“要怎么救你?……”
滚烫的手掌扶起她的身子,灼热的视线落在她掌心上,握住她的手,颤声在她耳边,“岚儿,这么救……”
炙热如木焦,涸竭至龟裂。
她柔软的掌心摩擦升温,硬和热的触感让她茫然失措,胆怯惶惑地让她欲看不敢看。
可实在是怵惕不安又讪讪窘窘。
她视线飘来晃去落无可落,根本不知往哪儿放,只能偏开头,胡乱盯着晃动的床纱。
粗重的呼吸声刺激着她,让她羞到指尖发麻。
偏谢澈紧紧包着她的手,她不敢使劲去握,又无法松开,渐快的频率,灼热到发疼的掌心让她不可控地轻喘起来。
她的喘息,让他一停。
她听见粗重的呼吸渐渐转向她,紧张之时后脑被一只手按住,浊腻的声音躲开发丝钻了过来,“把眼闭上,转过来。”
他的手只轻轻按着她,她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一种本能一般的屈服加上一点点若隐若现的自愿让她缓缓闭上眼,轻轻转过头面向他。
按在他后脑那只手开始加力扣住她,双唇贴上的一瞬间,抽动复来。
清岚一个激灵蹙起眉,他握她的力度加大了,他不疼吗?
那么快,那么用力,她手都在酸,都在灼热,都在胀痛。
她的瞬惊给了谢澈可乘之机,舌尖一顶便钻了进去。
不同于方才的强势索吻,这一次的他给她留了换气的口子,在她紧绷时会微微松开她,让她捋顺呼吸再度覆唇而上。
她真软,温香玉柔,娇嫩欲滴。
让他进一步弥足深陷,想下狠手去摧毁她,让她哭到声嘶力竭,让她似残花一般单薄脆弱的浮在榻上,蜷在角落。
内心深处天性的反应让他急速抓住理智,深深皱起了眉,他想摧毁她,越美好越想毁掉。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深的想要她,想要毁了她。
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把她养的那么乖顺,那么单纯,那么美好。
不到这本性激发的时候,怎么就意识不到呢?
他加快了频率,意图在极致过后等待沉稳回身,浮云转几番,茶凉停温,香烬落灰。又深又长的呼吸将污浊吐出体外,独留下餍足等待冷静复来。
软掌是何时磨红的她都不敢去细究,只知道谢澈后来帮她擦洗时,火辣辣的疼,一碰就疼。
她因疼而绷紧的掌心明显的肿着,谢澈的视线停在其上,开口时嗓音仍旧嘶哑,“可怪我?”
他看向她,她单手抱着蜷起的双腿,双眼湿乎乎的,就像因来不及躲雨而湿透的幼兽一般瞧着可怜。
她轻轻地摇头,他接着开口,“我不知道,他们会下药。”
“我知道……”
谢澈疑声问她:“你知道?”
清岚微微点头,“师兄不会这么做,也……”她微微偏头躲开他的视线,轻声,“没有必要这么做……”
谢澈看着她,意味深深。
他养大的姑娘,他觉得他了解。
可自从去了殷府她就变了,变得聪明,识时务,他知道,那都是殷赋用痛苦教会她的。
他不是没想过让清岚学会这些,只是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太聪明,她只需要乖顺就好,只要乖顺,乖到眼里只有他就好。
此时再见她的模样,他知道,她还在。那个乖到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姑娘还住在她的身上。
一股满意的愉悦飘了上来,他细细想着下次如何与她相见,如何再度让她乖顺。
“岚儿,累吗?”他抬起她的下颌与她对视,微倾了身子靠近她,似那吻扯开了一道口子,让他靠近时不再需要刻意维持礼节,而是跟从本心,得寸进尺。
丝丝缕缕的冷梅香飘进鼻尖浸满了他,眼底复浊,却没了再度索吻的借口。
一思一动念,换了句话说出来。
“我该怎么谢你?未经人事,选了救我。”
她方才的一切反应,慌张、无措、惊讶、不得要领,都在陈述一件事,他的清岚,是干净的。
浊中染欲的眼看着她,柔声道:“看着我,回答我。”
鸦羽轻眨,湿乎乎的眸子一点点转向他,欲语还休。
还是一抿唇,眉心一颦,面浮羞赧,坠了视线望向皱在一处的裙摆不言语。
他笑着松了手,一揉她的发顶,扶肩将她搂进怀里,“往后,可会不想再见我?”
怀中人轻轻地摇头,他提唇一笑,“是不会,还是不想?”
小小的声音从他怀中游出来,“想见的。”
她借着他的怀抱悄悄漾起一丝笑,说修成正果有些夸张,可她就是觉得,她应该是他的,她从小,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她算不算终于是他的了?
抱着她的人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落音,只一个字,却满满是爱意,“乖。”
一个字,就稳住了她。
冷静下来后,她有一点点懊悔,为何要阻止他,为何会哭,为何会怕。
她的拒绝会不会让他对她起了隔阂?
她的退却会不会让他对她的忠心起了疑?
她笑意渐收的时候,他松了手,起身去整理衣衫,清岚看着他的背影,好几句话想问又问不出口。
东想西想,又想要个明确的回答,翻来覆去间,一个妙招从乌云密布的脑海里冲出来。
一声肘磕床框的声音让谢澈扣腰封的手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清岚两眼含泪捂着手肘委屈地看着他。
他无奈的笑挂于面,视线从她的右手寸寸上移至肘边,“如何磕的?”
清岚撇嘴,压着心虚含糊其辞,“没扶稳,不小心。”
他轻声一叹,将那只修长的手摊在清岚面前等她来扶。
他掌心的划痕变浅了,但依然让她看着心惊肉跳,欲言又止后,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脱了结痂的伤痕,柔柔地问,“疼不疼?”
他笑,“不疼。”
谢澈就势握住她的手拢在掌内,另一手一托她的肘将她扶下了床。
清岚重心不稳的一歪,几乎是全然靠在了谢澈的身上。
他愣了一瞬,方才集回的理智又有四散奔逃之意。
他没吭声,只专注看自己的内心。
心里似滚石碾过一般凹凸不平,他的冲动压都压不住,真想把她抢过来,藏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他握住的那只手那么软,绵若无骨一般,让他痴迷神醉。
深深呼出一口气,理智爬了出来压下冲动,不急,不能急。
他的无动于衷落在清岚便成了心怀芥蒂。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思,面笑,心重。
屋外云澹风幽,帘内错吸归静。
门环处锁链碰撞之声一起一落,收了链子的宦官候在门口,瞧着日头正要敲门,屋门往内一拉,风带寒气入,撩起谢澈带着折痕的衣袍与未束的发丝。
他黑瞳恢复了过往的平静,余光给那两名宦官后道:“都知做事唐突了些,一个司天监,可不够。”
说完微微偏头,对着躲在门板后的清岚柔声道:“你在此处等等,我传小枫来,给你重新梳妆一番。”
一声轻轻浅浅,含含羞羞的哼声飘出来,勾了谢澈极轻地一笑,面色一转,冲向屋外时,归于平淡。
他关门而出后去了哪里,清岚大概猜得到,他也需要更衣束发,况且刘都知做了这么一件事,他不可能轻描淡写的掀过去。
但是有一件事,她隐隐知道。
就是谢澈多少,默许了刘都知做这件事。
清岚心里发紧,将其归结为他心里有她,想要她。
这算不算是他的一次试探?
可她方才的反应,又算不算抗拒他?
懊悔渐浓,化成一颗痣一般点在她心上。
她心内如小火慢炖似的冒着泡,其实如果不出这些意外,她会嫁的人,应该是谢澈。
说不清此时是何心情,有空洞、有无措、有懊丧嗟叹、有喜怒不知,还有一丝庆幸。
几炷香的时间,没帮她理清心里乱成结的思绪反倒大有越理越乱之意。
她习惯性的仰望谢澈,本能般的相信谢澈,赌命般的听从于谢澈。
她的一切都是谢澈这个人养出来的。
可此时她脑海里却偶尔会飘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清岚不肯承认,甚至刻意规避不去细究,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都让她烦闷。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烦闷欲丢而俑者却来。
坐在屋里等小枫的清岚被骤响吓得差点扔了端在手里的茶杯。
门是被两名侍卫踹开的,破门的瞬间冲进一股不容忽视的罡厉之气。
清岚几乎不用确认就知道,来者殷赋。
殷赋迫人的气势里带着锋利,眉宇间夹着明显的愠怒。
他一到宜春苑门口瞧见莫及那发苦的面色就知道事情不对。
等一细听,得知宦官锁了门他都不敢直视内心的那个猜测。
一双眼淬着冰射向刘都知,随意给了小皇帝两句敷衍就带着莫及往那房屋而去。
长襟随步调起伏,玉质?尾晃击出声,谁人听了都知他在刻意维持冷静。
踏进门的一瞬间,悬着的心在看见她的时候落了一半。
但随即又拎了起来,她散发垂肩,衣领带着撕后重理的折,瓷肌细颈上那一道齿痕像压了印一般显眼招摇。
她在惊慌。惊慌因何?因他?还是因谢澈?
她会不会委屈?会不会向他讨要拥抱?会不会让他为她主持公道?
所有的惦记的念头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你怎么来了?”清岚嗓音里还掺着飘忽,“小枫呢?”
呵,她真是知道怎么伤一个人的心,也知道怎么惹一个人生气。
殷赋没回答她,他双眼锁着她,目光里带着检查的意味,步步走近她,视线落在她的面上。
她哭过。
鬓边的碎发还集成一丝,一道清浅的泪痕半干着藏在发丝下。
她是躺着落的泪,她躺下过。
心疼被怒意驱开,他舌尖一顶齿根,本欲扣住她下颌的那只手犹豫后还是只捏起她一缕发丝。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逐字挤出这句话后提着审究地盯紧她,不错过她的一瞬表情。
清岚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微微偏开头不知如何作答。
她猜殷赋该是知道的,从他气势汹汹进来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可是这件事她没法开口说。
余光被他占满,蹲下身的他拉长了一口气后又问一遍,“告诉我,岚儿。”
清岚一急,看向他,“不许叫我岚儿。”
栗瞳里的人影变了温度,变了形色,他单手撑膝缓站而起,“是吗?那他为什么可以?”
仰头与他四目相对,“他与你不同。”
“何处不同?”
“处处不同。”
处处不同吗?
她不愿意的,他从没逼过,他那么想亲吻她,那么想抱着她,那么想拥有她,都因她不愿而生生压了下去。
可谢澈呢?
殷赋目光所及,不堪细想。
似熟透红樱的唇,欲盖弥彰般遮住颈间红痕的衣领,还有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毛边。
一切都在控诉方才的激烈。
都这样了,她还在维护谢澈。
怒火中烧,恨不成器,“他好在哪儿?全为一己私利。”
清岚猛地站起身,“比你好,千倍万倍。”
他一咬牙,“他那么好,你给了吗?”
胡思乱想最可怕,他说出的话变成秤砣反压回他心上。
他往前一步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颌,五指一收迫她抬头。
“给了吗?说话!”
清岚来了火气,他在疯什么?她给不给,轮得到他来质问吗?
抬起手就去掰他,不管不顾的用力划疼了她,令她一个收手,下意识的看去。
不待看清便被殷赋一掌握住,清岚又一急,“你松手!”她使劲抽着手腕,奈何他握的紧,任她拼尽全力也如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别动!”殷赋抬眼时凛冽的眸子透着寒气,“怎么肿的?”
他的眼带着针,刺着她,“说,怎么肿的?”
她怎么说?
她的沉默让殷赋一拧眉视线划到她另一只手上,握住抬起一看,并无不妥。
截然两面的一双手,此意为何,显而易见。
他极轻地一笑,随即声音更凉,“是你不同意?还是他中道而止?换了这个法子?”
“我……”
清岚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就被他用力抱进了怀里,“别说了,我知道了。”
他问完就后悔,怕听见她的回答,伤他的心。
情起而深,如湖中断崖,穴中深渊,望不见底。
情起而浓,如窖藏陈酒,熬干酽茶,一滴化水,便是馥郁。
他叹出一口气,庆幸又懊悔。
一股愤怒化箭,指向宦官,连带谢澈。
脱口而出时转成了软羽,对着清岚。
“需要,我带你回去吗?”他压了怒,特意稳了声线,意在哄她,“或是,带你去散心?”
她答非所问:“他被下了药,没有意识的...”
他怀里的人那么软,那么暖,可从颈侧传来的声音带着摸索般的小心,那么坚硬,那么凉人心。
她在解释什么?
殷赋没回话,真是觉得许清岚像只妖精,把他揉成一团随后狠狠压进水里,就是故意让他喘不过来气,故意让他命悬一线一般。
他的沉默让清岚心内又一紧,若殷赋因此对谢澈有了误会,那太过得不偿失,心内迅速想着法子,又添一句,“你知道他的,他不会的。”
殷赋彻底闭了眼,呼气压怒,“那你呢?如果他会,他要。你给不给?”
“你在说什么?”
殷赋捏住她的双肩视线再度带着检查的意味看着她,自额开始,寸寸往下。
看得清岚有些发窘,不由得想要挣脱,又一想谢澈与方才自己的态度,忍了忍道:“我没有,我不愿意,他不会逼我。”
“你是不愿意,还是没做好准备?”
一针见血,道破清岚最深处的想法。
就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怒火中烧,带着被看破的气愤,她用力挣脱开他的双臂,后退一步将双手背于身后,盯着他,用冷透的声调说道:“你记不住你我的关系吗?几次三番要我提醒?”
怒意随话而出,塞都塞不回去,清岚气的一抖,不等殷赋做出反应,对着门口扬声唤道:“小枫呢?”
“娘子。”
门口候着的小枫一直竖着耳朵听,一听见清岚开口唤,两下躲开莫及的阻拦探了进来。
清岚闻声看去,敞开的门框边露出小枫半边身子,怀中抱着一身衣裳,目露担忧。
她转回脸,冰冷带驱意的目光晃在殷赋面上,撵道:“还请爷先去。”
让他先去?
不愉飘出,沉声开口:“去哪儿?”
清岚星眸一瞪,不可置信,“出去。我要梳洗更衣。”
殷赋听完一折眉心,万般恼火,他的妾,换个衣服还要他出去?
平时也就罢了,为什么谢澈可以对她上下其手,而他,却要出去?
他负手一立,严声厉色,“小枫把东西搁下,我来为你换。”
“你疯了?”
“我疯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穿寝衣的样子我都见过,你扭捏什么?”
他真是越想越气,他的女人,刚刚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不说,还差点为其献了身,不说求他庇护,还让他出去。
堵着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
“端来!”殷赋看着清岚,话对着小枫。
“你吼什么!”清岚被他这一凶下了个激灵,她本就烦躁,这会儿殷赋又在火上浇油。
“我没吼你。”
“不是我就能吼吗?”
殷赋一愣,“许清岚,你疯了吗?”
清岚一顿,“殷赋,你疯了吗?”
殷赋看着她,眸色渐冷,带凉了音调,“随你。”
说完不再逗留,抬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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