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零钱解决了温饱,温玉心里踏实了些。

她盘算着,原本的五两银子没花出去,正好可以去集市采买一番。

她新解锁的这个人物面板功能,也得好好利用起来。

可是看着挤挤挨挨的驴车,温玉蹙起眉头。

已经有六个人了,若是再买些东西带走,无论如何是塞不下了。

“惠君姐,”她转向林惠君,“一匹马要多少钱?”

林惠君吃了一惊:“马?那可不是小数目,少说也得八两银子。温丫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她实在想不出温玉要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达官贵人,享受不起马车。

温玉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只会骑马,只含糊笑笑:“我在想,咱们得买辆新车。不然咱们这么多人,回去路上怕是要受罪。”

李伯在一旁插嘴道:“温丫头,不然买头牛,差些的,四两银子也够用了。拉车犁地都使得上劲儿,实在。”

这主意很实际。

温玉站起身,拍拍衣角:“行,咱们去集上看看。”

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二话不说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集上,李伯和温越留下来守着驴车和行李,温玉带着林惠君母女和温青时往里走。

林惠君刚找回女儿,恨不得眼睛都粘在女儿身上,自然不愿离开林岚。温玉又觉得很多事情得找她商量,就提议和她们一起走。

至于温青时,则安静地跟在温玉身侧。

温玉总觉得这姑娘看她的眼神,和旁人不太一样。

她穿越前曾被无数人注视过,那时候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好在意的。

直到这目光变成了唯一一个,她才发现,如此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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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穿过喧闹的人流,吆喝声与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终于,在集市相对冷清的一角,她们找到了几家卖牲口的散户。

温玉走到一家卖牛的农户跟前。

那汉子正倚着土墙打盹,一顶破草帽盖在脸上,对路过的人爱答不理,也不叫卖。

“劳驾,”温玉礼貌开口,“您这牛怎么卖?”

草帽被掀起一条缝,露出一双眼睛,汉子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困倦:“五两,一口价。”

温玉用商量的语气道:“大哥,还能便宜些吗?我们庄户人家,实在不易……”

汉子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草帽又盖了回去,意思再明白不过:没门儿。

温玉又试着问了两三家,要么同样咬死五两,要么干脆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她无奈地打开面板,悄悄扫视。

【王强,34岁,男,农户……】

……

看了一圈,果然都是些精壮的庄稼汉,油盐不进,毫无商量的余地。

“唉,这年头,谁不想多攥几个铜板在手里……”林惠君看着温玉碰壁,叹了口气,“不然,咱们买头驴?也能拉车,还便宜些。”

弹幕也跟着讨论起来:

【买驴也不错啊,拉磨必备,感觉是种田文经典开局,这是要发展豆腐坊了?】

【楼上醒醒,豆子都没种呢,想太美了吧……】

【楼上真是不解风情,畅想一下美好生活不行吗?生活总要有点奔头嘛】

温玉正有些动摇,目光无意间扫过集市最边缘的墙角阴影处,却瞥见了一个形容憔悴的青年男子。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独自坐在一张旧草席上,身后拴着头看起来还算精神的牛。

来来往往的人匆匆瞥过,却无一人停留。

温玉觉得不对。

她眯起眼仔细看去,才发现那男子怀里还紧紧地抱了个孩子。

那孩子本就瘦瘦小小,裹在一团布里,远看真像他身上带着的某件包袱。

她心念一动,属于男子的面板信息弹了出来。

【宁盛安,27岁,男,教书先生……】

下面还附上了简单的生平。

【因妻子早逝,独自抚养女儿,原在梁府坐馆谋生,梁家被抄后生计断绝。女儿重病无钱医治,被迫变卖家产……】

温玉的目光又转向他怀里的孩子。

【陶宁,5岁,女,儿童。状态:急性肠胃炎(轻度),营养不良(轻度)……】

急性肠胃炎?

烈日底下,宁盛安却觉得浑身冰凉。

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怀里小宁微弱的呼吸,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声音。

他总觉得老天待他很坏,要夺走他所有的一切才算满足。

从小父母双亡,人人说他是天煞孤星,他靠着好心的乡亲接济才勉强识得几个字,挣扎着到了城里念书。

后来他遇见了兰泽,那个蒲草一般坚韧的姑娘。

她自己开荒种地,又在街角支了个小摊卖菜糊口。

他们住得近,街头巷尾常能遇见,她总对他笑,朗声道:“宁大哥,回来啦?”

宁盛安拼了命地读书,终于考取了秀才,在城里一家私塾站稳了脚。

第一件事,就是提着攒钱买的大雁,鼓足勇气踏进了她那间干干净净的小院。

“陶姑娘,我,我来看看你。”

“你……过得好吗?”

那句提亲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兰泽看着他手里的大雁,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轻轻笑了:“傻子,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年头,不是为了成亲,有谁会准备大雁。

成婚两年,日子清贫却温馨。

他和兰泽刚有了小宁,以为日子终于要好起来了,她却病了。

只是一场高热,她就慢慢衰弱下去。

邻居劝他别靠近,怕过了病气。

他不听,把小宁托给邻居,日夜守在兰泽身边。

最后那天早上醒来,陶兰泽的精神好得出奇,甚至还喝下去一碗热粥,他还以为他们又能一起走完今后的几十年了。

兰泽却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

“照顾好小宁。”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一个时辰过后,她就撒手人寰。

后来宁盛安离开私塾去了梁家当西席,为了更高的月钱。

一个人拉扯一个孩子,旁人劝他再成婚,他的脸色总会黑下去。

小宁只有他了,他也只有小宁了。

每天他都在家里教小宁读书认字,像教贵人们家里的孩子一样用心。

邻居撞见,笑笑说:“女娃儿没必要识字吧。”

他不理。

他家女娃儿不比任何人差。

梁家那个少爷,一句话教十遍都记不住,小宁听一遍就能背出来。

这些年来,他刚攒下点钱,想带着孩子换个地方住,却突传噩耗。

梁家倒了,沈家也倒了。

压在他们手里没结清的钱,都没了。

在这节骨眼上,小宁又病倒了。

一边高热,一边上吐下泻,那模样,像极了兰泽最后的日子。

请来的赤脚大夫只看了一眼,就惊恐地捂着脸,丢下一句“怕是染了时疫”,便逃也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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