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妙坐在客厅里,双手优雅交叠,目光扫过墙上那幅水墨画。

她今天特意选了件浅杏色连衣裙,衬得肤色如雪,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面前是管家早前奉上的茶水,茶汤清亮,映着她清丽的眉眼。

凭借着一股冲动不请自来,直到坐在这里,她才有空去想这举动到底对不对。

毕竟按照两家的安排,下周才是他们见面的日子。

然而今天一早,听说席琢珩被席老爷子打了一顿,额头都见了血,她就不顾礼数地追了过来。

两年前,她曾在瑞士滑雪场见过席琢珩一面。

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雪道上突然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疾驰而下,飞扬的雪沫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滑至平缓处,那人抬手拉下护目镜,取出手机对着远处的雪山按下快门。

就在他转头的那刻,山风恰好掠过额,露出一双清冷如墨的眼睛。

顾清妙仿佛被点了穴般,怔在原地,直到同伴推搡才回过神来。

后来她才得知,那人就是席家的席琢珩。

冷冽又矜贵,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就在这时,客厅门被推开,带进一缕微凉的风。

席琢珩缓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米白家居,棉麻的柔软质地硬是被他挺拔的肩线撑出几分冷峻。额头贴着渗了些淡红血迹的纱布,于碎发间若隐若现,却丝毫不减他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

他神色倦淡,带着疏离的冷意,朝她微微颔首:

“顾小姐。"

看到他的态度,顾清妙懂了。

她起身时膝盖撞到了茶几,也还是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把藏在舌尖太久的三个字喊了出来。

“席先生,冒昧打扰了。”

席琢珩没接话,只是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看似放松却又带着无形的距离感,像一座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山。

“是顾家让你来的?”

“不是。”顾清妙摇头,“是我自己想来。”

席琢珩眉梢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听说你受伤了,我想来看看。”顾清妙说着,推了推面前的玻璃瓶:“这是瑞士带回来的精华露,对伤口恢复有很好的作用。”

席琢珩脸上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波动,只是淡淡道:“顾小姐消息很灵通。”

这话听不出是夸还是讽。

顾清妙悄悄握紧了手。

这两年来她确实打探过不少关于席琢珩的消息,听闻他清冷矜贵如高山雪、天上月,不近女色,圈内名媛前仆后继却都铩羽而归。

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对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然而此刻,她望着眼前这个始终保持着完美距离感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

他那种疏离不是故作姿态,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仿佛这世间没什么人住进他眼里。

胸口泛起一丝微妙的涩意,但她面上依旧从容:“下周我们本来就要见面,提前几天,应该不算太唐突?”

席琢珩这才抬眸看向她,语气淡漠:“顾小姐,你我都很清楚,下周的会面只是例行公事。”

顾清忽然笑了:“席先生,你还没见过我就拒绝了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我拒绝的不是你,是这件事本身。”席琢珩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沉静,“顾小姐值得更好的人。"

“那如果我说,我想争取一下呢?”顾清妙有些急切道:“至少,给我一个公平?”

席琢珩沉默片刻,也笑了,笑意很淡,却莫名让人心跳加速。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顾小姐,我这里,可不是白挨的。”

顾清妙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他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安排妥协,哪怕受伤也不会改变主意。

顾清妙脸上微微发热,被这份执拗灼得心跳失序,反而觉得这样的席琢珩更让人心动。

两年前瑞士雪场惊鸿一瞥,她就在心里种下了执念。

如今近距离看着这个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才发现他比想象中更令人着迷。

不是传闻中的寥寥几字的形容,而是有血有肉,会坚持己见的真实模样。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热,随即又涌上几分懊恼。

若是能准备得更充分些,若是能选个更合适的时机……此刻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一句得体的话都说不出来。

席琢珩似乎察觉到她的局促,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随手捞起倒扣在桌面的手机轻点几下,发出了一条消息。

二楼老夫人卧室里,时从意正和两位老人一起贴在门板上偷听。

三颗脑头挨着头,结结实实袋挤在一起。

“怎么没声了?”老夫人急得直跺脚,又只能压着声音问。

“嘘——”王妈竖起食指,耳朵贴得更紧了些。

就在这时,时从意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备注“AAA售后服务席师傅”发来一条信息:

「跟奶奶说,不要光顾着看戏。」

时从意嘴角一弯,把手机递过去,“老夫人,您的大孙子找您。”

老夫人闻言赶紧摸来老花眼镜戴上,一看就乐了:“哎哟,这小子!还知道搬救兵。”

王妈憋着笑推时从意:“快去快去,再不去大少爷真要被人吃了。”

时从意把手机塞回口袋,压低声音抗议:“这种两个人的感情漩涡,干嘛我要去参与……”

“你不去谁去?”老夫人理直气壮,“难道要我这个老太婆去?”

时从意还想挣扎,老夫人已经一把拉开房门,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末了还嘱咐:“从西边楼梯下去,别让人看见你是从我这屋出去的。”

时从意:……

好嘞,也只能她去当救兵。

她拉了拉裙摆,决定先去厨房泡茶。

好歹得有个正当理由。

她熟练地取出老夫人最爱的碧螺春,滚水冲进紫砂壶,茶叶在水中舒展,袅袅热气在茶室里氤氲开来。

等着茶汤沉淀的时间,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发呆。

那抹翠色在灯光下流转,像一汪碧水,映着她微微出神的脸。

没多久,她端着茶盘走到客厅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席琢珩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顾清妙端坐在对面,背挺得笔直,像只优雅的白天鹅。

“打扰了。”

时从意轻轻叩门,茶香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席琢珩微微侧身,原本冷峻疏离神情似有若无地松动了一秒,又很快绷了回去。

“时小姐?”顾清妙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得体的微笑,“真巧,又见面了。”

时从意笑着点头,把茶先放在席琢珩面前。

“奶奶呢?”席琢珩问。

你奶奶正在楼上嗑瓜子看戏,派我来当猴子的救兵。

时从意想这么说,到嘴边硬生生改成:“老夫人……在午休。”

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让席琢珩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没再看她。

“时小姐真是体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带这意味深长,顾清妙突然说道:“看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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