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拍就给拍,他也太听话了吧。

盛情难却,唐轲不由自主地拍下了傅裕的人生乌龙照。这时解释误会最多最多煞点风景让他尴尬一小会儿,而将错就错,桀桀桀,意味着延迟满足,桀桀桀,意味着以后每次看到照片都能让他尴尬一遍。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干到这种程度她“国服欠儿登”的名号才受之无愧。

傅裕上前,走在她身边,浑然不知地介绍起办公大楼的构成。

大堂中央那块绿化是真草皮,盖的是真泥土。在庞大的钢筋水泥中混入极小一部分大自然,企图靠这部分小自然带动整座大楼的氧循环,这就是资本家的理想主义,他们也不管三伏天这块地黏里吧唧的。

二楼是大型报告厅和VR体验馆,作为公司的门面,这一层的设备频繁翻新,而被淘汰的设备则一律向上蒸发循环利用。

“食堂呢?”唐轲真诚发问,建筑再气宇轩昂,装不下一片食堂总还差点意思。

傅裕往西南角指玻璃窗外面,说:“食堂在那栋楼的二三层,你想吃我等下带你去吃。”

“好耶。”唐轲跟着他进电梯,又问:“你的办公室在哪儿呀?”

傅裕犹豫地按下“4L”,不答反问:“你想干嘛?”

他多少摸出点门道来了,一旦她嗲声嗲气地讲话,八成没憋好屁。

“参观咯,还能把你桌子掀了?有没有基本的信任啊?”唐轲的胆子一向很大,不存在社交恐惧症一说,更何况有熟人在身边,那股四处瞧一瞧看一看,涨一涨见识人生是旷野的冲动更加强烈。

抵达四楼,傅裕长按开门键,不走出去,只站在电梯内说道:“四到七层,九到十二层,还有十五到二十层,都是员工办公室,部门不一样装修也不一样,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他扬了扬下巴,“你现在看到的是软件测试部门,他们都在工作,你可能不太方便进去。”

唐轲探出头张望几眼,后安分地缩回来,轻轻鼓掌:“不愧是大公司,节奏好快。”

“是的,狼性文化。请勿靠近笼子,小心饿狼扑食造成生命危险,天黑请闭眼后我们什么都干得出来。”傅裕毫无威慑力地危言耸听。

下一站通往十五层,傅裕所在的开发组。电梯门一开一堵自动贩卖机迎面接待,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堆小零食。唐轲嘿嘿一笑,打趣道:“你们狼平时就吃麻辣麻辣和浪味仙吗?注意营养失调哦。”

“哪有顿顿羊肉的好日子。走这边。”

傅裕带领她走过一条走廊,左右皆为一座座静音式太空舱,用于小型的私人讨论会议,特殊构造保证外面的声音传不进去,里面的声音传不出来。

“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讲八卦!”唐轲立马联想到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

傅裕用手指点点耳朵,示意隔墙有耳,“监控,录音,会议记录。”

唐轲笑脸消失:“不爱跟你们狼人玩。”

再往前溜达两步到了公共办公区,摆放着书架和环形沙发,这当儿没人,静谧中隐约回荡着远方传来的嘈杂声。

“右转过去就是我的办公室了。”傅裕适当留白,等待她的反应。

他的工位非常普通,挑不出半点特色,属于请人参观还得倒贴门票钱的路人甲地带,唐轲竟对这么个“-5A”景区感兴趣,实在令其蓬荜生辉——

不,他在意的不是她怎么看待他的工位,是她有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踏入的是怎样的领域:上午领证宣誓时姑且只有一位见证人,而一旦推开那扇门,会多出十几位见证人。那不是普通的办公室,是婚姻的殿堂,照地方习俗得发喜糖的,她知不知道啊?

她不知道。唐轲举着手机又是一顿拍照,根本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敷衍地嗯了两声:“走吧!我会悄悄地,不打扰他们!”

傅裕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在意众人的眼光,到时候她拍拍屁股走掉,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单身单太久不惜找群演当老婆在同事面前招摇过市”的流言,她这个坏女人。

“公司内部照片尽量不要外传。”傅裕说。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门口,门禁屏幕中映出他风平浪静的脸。

唐轲连连答应,“明白,只是我个人喜欢记录,做事留痕,方便查案。”

咔哒。门锁已开。

傅裕推开门,好巧不巧,正对上了吴姜的目光。那家伙先是一怔愣,而后像猴子看到香蕉一样突然兴奋地站起来,连带着周围一众同事纷纷朝门口看来,脸上重现同样的表情变化。

“……”傅裕先发制人:“我来拿点东西。”

他的右手背在身后,勾了勾前掌,心想让唐轲抓着他的衣角或挽着他的手臂,别走散了,这群狼看起来真的会吃人。

虽穿衣显瘦脱衣没见过,唐轲面朝他的背影时,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骨架比她大很多,肩的宽度足够挡住她整个人。什么在动?她低头一看,勾勾手什么意思?牵手?

她想也没想便牵住了他的手。

这点程度对唐轲来说简直小儿科,如果要她骑在他头上那才有点难度。

掌心被填满的那一瞬间傅裕仿佛被小电流电了一道,茫然地回头,撞进她清亮又无辜的眼里,心乱了一拍,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有必要冷静自若。

吴姜穿过两排出于八卦而参差不齐的办公椅,屁颠屁颠地小跑到傅裕身边,嬉皮笑脸地说:“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带嫂子过来啦?”

“说了,拿点东西。”傅裕一板一眼地回答,牵着唐轲越过他,疑似同手同脚。

骑车载人他会,走路牵人这方面的业务他还不太熟练,牵重了怕她痛,牵轻了怕她掉。事实上问题根本不在这里。

他们走到哪儿吴姜跟到哪儿,他兴高采烈地和唐轲打招呼,完了乐此不疲地像只吸饱血还不够,必须耀武扬威一圈才过瘾的臭蚊子那样骚扰傅裕。人为了不上班会给自己找很多乐子。

有把办公椅转过来凑热闹,拉住吴姜问,跟在师兄后面的是谁?

“他老婆呗,还能是谁!”作为这个办公室首位亲眼见到唐轲本人的嘉宾,吴姜相当自豪,并且自诩可以上主桌吃饭。

同事惊讶:“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唐轲回眸一笑,正主亲自下场公关:“今天。”

她不怯场,实话实说而已,没啥好羞耻的。那人小心翼翼地在背后问,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万一以后傅裕被同事说闲话,她的面子也跟着丢,要知道,丢她的面子就是丢国家的面子,根正苗红的思想觉悟在那里摆着,她当然选择该出手时就出手。

唐轲自来熟的性格让众人敞开心胸说亮话,师兄结婚大伙自然喜闻乐见,只是他不声不响地办成了人生大事,谁都没料到。

一口一个大师兄叫得傅裕眼花缭乱,他压根儿没东西要拿,哪怕把桌子没头没尾地掀个底朝天他也找不出来。

面瘫的好处在于无论他内心如何接近热锅上的蚂蚁,旁人也看不出分毫。傅裕右手紧握来之不易的妻子,左手漫无目的地翻文件拉抽屉,说他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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