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雪势未减,日光洒向地面留下一片晶亮。

郁索和千禾并排走出教学楼,过强的反光让眼睛无法快速适应,相继驻足在门口。周围一拥而出的学生叫嚷着丢起雪仗,全然没了教室里的沉闷。

千禾嫌弃地看向那帮人,向旁边挪了一步:“雪还没停,你怎么走啊?用不用我送你?”

说完她用下巴指了下校门的方向,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不远处,正是之前送两人去纯k的那辆。

郁索收回看过去的视线,笑意轻轻爬上嘴角,她抬手扶了下脸上有些松动的纱布,似乎对怎么回去早有打算。

“不麻烦了,我带了伞,正好沿路熟悉下附近。”

说罢,她轻轻示意了手中的黑伞。

千禾看她心意已决便也没再多事,微微撇了撇嘴,冲她打了个响指:“那我撤了,明儿见。”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人已经迈下了脚下的台阶,留了个潇洒挥手的背影给身后的女孩。

郁索用微笑道别后看着她一路走上自家的车,车门关闭,一溜烟消失在学校前面那条路。又过了几分钟,确定驶远才撑开了手中那把黑色雨伞,迎着风走进雪地里。

她的目的地是名片上的俱乐部,位置已经提前用手机导航过,正如她向谢斯濑提出的要求那样,店面离学校很近。

一路上穿着新法校服的身影始终伴随在周围,大多都是三两成群结伴回家,偶尔会出现几个相反方向走来的别的颜色的制服,是附近的其他学校。

无一例外的,那些外校学生全都满眼新奇地望向新法的放学队伍,其中的羡慕不言而喻。

郁索低着头避免视线交汇,擦肩而过时,手中的伞向下拿低了些。

“是新法的!他们今天也早放!”

“救命,那个制服的颜色好漂亮,如果当初能多考几分说不定就能去这个学校了......”

声音在身后越走越远,郁索的眼眸从晦暗到闪着波光,调整好呼吸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十字路口的地方。

她所在的位置,斜对面就是终点。

“black stone”的招牌不算醒目,在门头上只占很小的份量,可是通体黑色的磨砂装修还是让这家冰球俱乐部在整条街异常显眼。

近现代的风格看起来低调,却实打实占了寻常三个店面的位置。

郁索抬头站在原地,冰冷的雪花被风吹在脸上,触及体温后融化成水珠,她收起思绪终于迈腿走了过去。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是玄关处简易的吧台和满满一墙的各种冰球用具,主要还是些有纪念意义的刻字球杆和限量的联名赛级用具。

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影,只剩一颗刚洗好的青苹果摆在吧台上。

“有人吗?”郁索朝里面问了声。

没有回应。

她索性把书包和伞放在一旁等候区的沙发上,踱步熟悉着这里的环境,眼神看向一边的架子。

铁质展示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和裱框的证书,仔细看去有新法校队的国际赛事,还有成员穿着球衣的合照,只是都带着头盔看不清楚。

她目光继续向旁边探索,一个摆在中间位置的玻璃罩里是前几年的大奖赛,底座处刻着队长的名称。

谢斯濑。

郁索皱起眉头,睫毛轻颤。

“围巾没给你送过去?”

身后的男声正常音量,但她看的太专注还是被吓了一跳。

回过头,谢斯濑双臂抱胸靠在拐角处的墙上。

郁索拨了拨刘海儿,气息稳定后回上他的话:“送了,不过今天不算冷,所以......”

“是因为不冷所以没戴,还是因为被别人戴过所以不愿意要了。”

郁索被他的话逼的出不了声,满脑子都是他突然出现在给自己找的工作地点,没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

混乱中,她脱口而出:“你怎么说服裴妍……拿回围巾的?”

谢斯濑已经没了兴致,从墙上直起身看向她的眼睛:“她能纵容她弟闯祸,我就能利用这份纵容让她弟把围巾偷出来。”

讲完这句话他没再给她继续说的机会,用下巴指了下屋子里面示意她跟上,然后自顾自向里走。

郁索紧跟上去,大概听懂了他的话。她在他身后半米远的地方跟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等他下一步动作。

随着两人向里走,视野突然在昏暗中开阔出一片亮光,穿越走廊竟然是一块面积对标正规比赛大小的冰球场地,冰面在恒温下保护的很好。

她抬起下巴,头顶上方是全玻璃的穹顶,视觉上很震撼。

看来俱乐部的内部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谢斯濑边在前面走边开口:“黑石是目前大使馆附近一带最大的冰球俱乐部,除了普通的用具零售以外还会承包各种专业赛事,也是新法冰球队近几年的训练场。”

郁索平静地看着周围,点点头没回话。

他回头看了眼她继续说:“要你来这主要是负责每天结束后的清理工作,忙的话应付下前台的收银和对接。”

“当然了,新法球队的那帮男生最近会来店里鬼混,别让他们顺走我的球杆也是你的工作。”

郁索听他细说着工作内容,逐一在心里记下,不过一路听下来也大概明白了这家俱乐部是属于他的。不是他的,也是他家的。

还在低头思索,谢斯濑已经停下脚步,从冰场的围栏边拿起一根银色的专业球杆。

没等郁索反应,球杆已经被丢进了她手里。

“场内基本的收发球你也得了解,进来玩玩。”谢斯濑没给她眼神,自顾自开口。

“我不会滑冰......”

他摘下指骨上的戒指放在围栏上:“我教你。”

*

换好冰鞋,郁索极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站起身,由于脚下的冰刀只有很薄一层,连迈出一步都极度困难。

她失去支撑,只能双手死死抓住冰场的围栏。

谢斯濑总是一身轻松的状态就把人逼的很紧,丝毫没有提前准备,把在门口徘徊的郁索拉进场内。

冰面和外面的胶地完全不同。

脚下的冰刀在触碰到完全不同的质地后不可控制地滑向前方,郁索整个人绷得很紧,失去了抓力的手只能拽向唯一可以信任的手臂。

“等一下......我站不稳......”

郁索抓着袖口的手攒在一起,发冷的指节宁可攥死也不愿碰到他的衣料,仿佛和他有关的一切都避而不及。

谢斯濑向下倪着眼看她。

不出两秒,当机立断松开了手。

失去重心的郁索直直向前倒去,突然的温度拦在小腹,他的手臂从下方捞起她,掌心落空。

前进后退都由他支配。

他故意松手,又故意施救。

“双腿放松,靠着我。”谢斯濑的气息就在耳边滚烫。

没等感受清楚余温,他已经干脆利落的撤走了扶着自己的手臂,把她扶正后转而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

郁索轻轻闭了下眼睛,说服自己把身心交给他。

谢斯濑引导她迈出脚步,左右交替,而自己负责做她的拐杖把她扶向冰场的中心位置。

两人从入口的边缘滑向空无一物的球筐前。

周遭的冷气顺腿部向上蔓延,加上血液供给给大脑,她的手已经像结冰一般。

“到这可以了吧。”郁索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只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

“跟我在一起你很紧张?”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呼吸这么重?”

谢斯濑说的轻巧,讲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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