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协理案件,随知许跑去宫门口找丛澜,一见到他,满脑子都是,“你不会把他当面首吧?”

随知许扶额,努力把这句话赶出脑海,在蜂拥而出的朝臣之中寻找丛澜的身影。

“阿耶!”

丛澜和楚非玄并排走在最后,二人面色不善,你来我往的嘲讽对方。

听见随知许的呼唤,丛澜脸上扬起笑,“我家女郎惦记我,还专门跑到宫门前。既然如此,楚将军,本官就向走了。”

楚非玄笑容逐渐消失,甩袖不去看丛澜春风得意的脸。

随知许小跑到丛澜面前,把人拉到一边讲述自己的来意。

丛澜听闻沉思“你并无官职在身,除非圣上应允,但此事由阿回处理,朝堂之下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圣上恐怕不会轻易答应你去协理。”

见女郎面色不好,丛澜宽慰“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裴大娘子是宫中女官,女官一向由公主负责,眼下或许可以从公主入手。”

“朝阳不见我,我才来找阿耶的。”随知许向来淡漠的脸多了些许忧愁。

她和宁妍往宫里传递消息,朝阳殿的人闭门不见。

“这就有点难搞了,公主闭门谢客想来不愿意掺活这件事。若你想要见公主,还有一个办法。”

随知许见丛澜犹豫不决,催促他,“阿耶请说,无论如何,我该试一试。”

“找帝师,但她和你阿娘有些龌龊,恐怕不会答应你。”

“帝师吗?我去试试。”

朝阳殿

殿内富丽堂皇又不失端庄大气,朝阳坐在首位上与驸马下棋。

棋盘波涛暗涌,双方厮杀。

宫女轻声走向朝阳,还没走到跟前,上首的人沉声道,“随娘子和宁三娘子就不必来报了,说我有事闭门谢客。”

宫女跪在殿下,低头回道,“殿下,是帝师大人求见。”

“帝师?”朝阳放下棋子投掷于篓中,上挑的凤眸含笑,“她怎么来了,还不赶紧请进来。”

见驸马楚时泽起身要走,朝阳抬手示意他坐下,“不必,好生坐着,帝师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档口,本宫看看帝师有什么事?”

帝师清瘦,身量极高,眉目之间的英气美得雌雄难辨。

朝阳见多了不算稀奇,她反而一眼瞧见了帝师身边的侍女。

“公主,驸马。”

“帝师安,帝师今日找本宫可是有要事商议?”朝阳仰在椅子上,毫无规矩的把脚抬在驸马的腿上。

帝师微微皱眉,终究没有训诫朝阳,冷声开口,“并非是下官,是随赫的女郎找你。”

“哦~在哪啊?本宫只看见帝师和帝师的小侍女,本宫可没看见什么随娘子,殿中有吗?”

朝阳摊手疑惑,脚尖去碰楚时泽的胳膊,仰头问他,“驸马瞧见随娘子了吗?”

楚时泽无奈握住朝阳的脚踝,“殿下。”

这一声“殿下”即是无奈也是劝阻。

朝阳嗤笑,将脚从他腿上挪开,视线放在仰头看她的随知许身上,“你怎么假扮帝师的侍女过来了?真是什么都挡不住你。”

“臣女也这么觉得。”随知许站在下首,直到现在,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假笑。

为了应对皇家而伪装出来的端庄得体,口中的话却胆大包天。

朝阳看在眼里,视线挪到帝师身上,“本宫愿以为以帝师与随家主恶劣的关系,小少主有的熬,没想到你这么快答应了。”

她脸上的笑戏谑,语调婉转地打趣帝师。

“无聊,人我带过来了,公主自行处置,下官告退。”

帝师行礼转身就走,眼神飘过站在大殿中央的随知许,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见帝师走了,朝阳转向随知许,“她不说,那你给我说说。”

“臣女只是拜托帝师一并面见殿下,她答应地很快。”

“怎么可能?以符明光睚眦必报的性子能轻而易举地答应你?她当年与你阿娘闹得那般难看,不生生撕了你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

朝阳哒哒从上首走到随知许身边,上下打量她,“你要是说实话,本宫可以考虑帮帮你。”

“臣女所言非虚。”

随知许摇头,事情确实如此,她在宫道上拦下帝师,恳请与帝师一并面见朝阳,她一口答应,随知许甚至来不及把自己的长篇大论班搬上台面。

“哼,不说就不说,本宫也不帮你,本宫不明白人人避之不及的祸水,怎么就有你这个死脑筋非要跳进去。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裴家岌岌可危,生怕牵连自身。你去长安城打听打听,裴清莲族中姐妹的婚事哪个还保得住?姻亲尚且如此,你与她不过几月交情,何故为此拼命?”

随知许愣了一下,丛澜肯为裴家周转,和邈出现在云岗村,那此事裴家无辜,幕后主使必与宣平郡王有关。

系统为他抢来的气运强大,凡事皆利于他,倘若他一直如此,那她如何报仇,她必须屡次试探系统,尽可能阻止宣平郡王得益。

“无辜之人不该为此丧命,有罪之人也不该因此逃脱。裴家娘子们的婚事臣女不知,裴家获罪,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臣女没有立场为裴家辩驳。但倘若只是在裴家还没有接受审讯时以此解除婚约,此等儿郎不嫁也罢,对裴家娘子不是祸事,合该是幸事。”

一番话下来,朝阳围着随知许转圈,一如当夜初见。

“……哈!本宫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秒人。不若你与本宫做妯娌,嫁与我家二郎,他可是心悦你已久。如此下来你与本宫也是一家人,本宫便帮你,你觉得如何?”

“殿下不会。殿下待臣下公私分明,臣女听闻三年前楚家姻亲科举舞弊恳请殿下相救,殿下不仅不救反而在朝堂上大义灭亲,您当日讲的便是公私分明,您身为公主更该以身作则。”

随知许一板一眼,沉稳冷静,丝毫没有恭维的谄媚。

朝阳摆摆手,“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说话有的时候和月龄越来越像了。真是难为你做她的徒弟,月龄世外之人,朝堂之人一概不插手,自己徒弟也不管。”

“臣女多谢公主殿下宽宏大爱。”随知许俯身行礼。

“说那做什么,本宫事先声明,这件事非同小可,牵连的官员太多。丛相明面上已经拉出程知节查案,本宫这里派人协理的是查清宫中女官有无贪污赈灾银,以正宫中风气。”

朝阳强调,“记住了,不要露了馅。”

随知许成功拿下朝阳的公主令,踏出宫门,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她不由眯起眼睛。

纯金的公主令沉甸甸的,圣上无子,对朝阳公主十分亲厚,最好的证明便是堪比圣上令牌的公主令,见面如见君。

“阿许。”宁妍站在宫门口,见人出来后连忙上前。

随知许举起公主令道,“去大理寺狱。”

宁妍点头,拉随知许上马车赶往大理寺狱。

大理寺狱

暗无天日的牢狱,枷锁和镣铐当当作响。

“娘子这边请。”

随知许两人头戴黑色斗篷跟随狱卒走进大牢。

裴家的娘子郎君们三三两两地团缩在一起,世子夫人怀抱哭闹不已的小儿郎,怀中的孩子终于明白了什么,靠在阿娘的肩头咬唇流眼泪。

“二位娘子到了。”

随知许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中,狱卒笑嘻嘻地交代两人,“小的就在门口,有事就喊小的。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还望两位娘子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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