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皇上驾到──”七公公上了年纪,嗓音还是出奇的嘹亮尖锐。
乔追月在青柠的搀扶下,双足堪堪落了地。
穿好鞋袜,乔追月正要起身行礼,却被祁非一把摁回了床畔。
“阿月,你落了水,又受了寒,朕命你多加休息,不必行礼。”
垂袖于床沿,乔追月颔首,眸子微冷地注视着他,略一凝眉,若有所思。
要帮男女主解除误会,永绝后患的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息宛换出来,她再进去,按照系统的要求,达成凌迟惨死的结局。
“陛下,其实,那日落水,与息……”宛无关。
乔追月深吸了一口气,按捺着乱跳的心声,试图自首坦白。
“朕知晓你要说什么,阿月从前便处处维护息氏,如今你已是朕亲封的美人,便不该处处退让委屈至此。”
如今的暴君祁非,一股子恋爱脑的酸臭味,对她开了八百倍的滤镜。
乔追月撇唇,看来,现在的情形,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只能用下下策,隔三差五作妖发疯,让祁非彻底看清她的真面目,厌弃她,把她赶出宫。
“怎的还害羞了?朕依旧记得,洞房那夜,你……”
“陛下……”好了不准说了。
乔追月捂着他的唇,努力不回想原文里她作为恶女追月与祁非洞房的情形。
尽管之前有几次也穿到那一晚,她当时醉得厉害,事后找系统要过程记录,看看“案发现场”,却被系统自动和谐了。
看着白花花的马赛克,乔追月曾一度陷入了沉思,默念:纸片人行为,不能上升本人。
而如今,那段旖旎画面居然以极为歹毒的方式进入了她的脑子。
“怕什么,你是朕的人,朕想护着你,何人敢置喙,朕便要他人头落地,给阿月听个响儿。”
停停停,这血腥无比,且肉麻到不行的台词……
乔追月听得牙酸,平日里话本子看个热闹吃个瓜也就罢了,换她亲自上场,实在遭不住这波霸道暴君爱上她的戏码。
今日一遭,宫中上下便传遍了,乔美人盛宠不断,是位不可轻易得罪的主儿。
期间乔追月没少在宫中“横行霸道”、“欺花弄草”。
但凡听闻乔美人出现在附近一公里,雀鸟人烟全无。
祁非在御书房里没少听见七公公的哀呼。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后宫不少人都在叫苦不迭,乔美人近来实在是‘嚣张跋扈’极了。”
七公公一边告状,一边暗暗肯定,当初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盏花灯便是先兆,这乔家出身的美人,当真离祸国的妖妃不远了。
祁非“啪”一声合上奏折,斜眼睨着七公公,拔高音调:“她竟如此嚣张?”
“何止,乔美人的这些行径,可谓是证据确凿。”七公公转身,把门口那极为显眼的大箱子抱进殿内,指着那堆砌得满得要溢出来的折子,苦着脸控诉:
“这些都是关于乔美人的……陛下可要过目?”
祁非抬袖,“不必,传旨下去……”
七公公皱巴巴的眉头登时舒展开来,“诺……”
陛下终于要做位明君,为大家伙除害了。
“乔氏谨遵圣命,重重有赏。即日起,升为‘乔嫔’。”
七公公捧着明黄的卷轴,跨门槛时险些栽了个大跟头。
妖妃……
妖妃啊……
乔追月接过圣旨时,两眼一翻,差点厥过去。
“哎哎,娘娘,娘娘……”青柠狠狠捏了把汗,又惊又怕地伸手扶着她。
原以为祁非会对她失望透顶,不料,祁非竟是把她的胡作非为当成了听他的话。
这等于是昭告所有人,她这段时间为难入宫的那些新人,挑衅那些老人,都是当朝天子所授意的。
接下来,她再想要搞事情,也没办法惹祁非厌恶了。
想不到这篇古早虐文的男主,眼盲心瞎,却偏偏是个恋爱脑晚期。
哎,真是失策。
乔追月捶胸顿足,很是懊悔。
不行,她一定得找出祁非对她这样死心塌地的根源。
斩草除根,片甲不留。
同样戴上痛苦面具的,还有另外一人。
乔嫔所在的镜湖宫外,一名墨衣男子披戴半边的银质鳞面,坐在红瓦上,隔着庭院,遥望着那屋中来回踱步的鹅黄长裙的女子。
他明明记得自己对祁非动了手──一刀割破了祁非的喉;
祁非当场血流不止,眼目翻白,命不久矣。
可一眨眼,祁非摇身一变,还是顺利登了基。
而他被勒令戴上面具,成了一名不得以真面目示人的暗卫。
宁绝拧眉,把手里盘了许久的核桃尽数碾碎,极为烦躁。
回顾过往种种,不论是带着乔追月逃婚北上,还是强行暴露二皇子的身份袒护她,这些方法统统无用,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但眼看二人日渐“如胶似漆”,宁绝面色阴沉。
心下的酸意翻涌不已,腹腔更是憋着一股邪火。
“主子。”
夜幕低垂,宁绝瞥了眼翻身上屋顶的爵风,“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按照这阵子搜集好的,物证尽数交到了祁非手中。”顿了顿,爵风眼中存疑,很是不解,主子不是心系乔家大小姐,为何要这般揭发她的恶行?
“此事若是泄露,你提头来见。”
爵风浑身一僵,忙应声退下。果然爱与不爱的很明显,纵使是他英明神武的主子,也终究对乔家大小姐始乱终弃了。
爵风强忍着鄙夷翻身落地,脑海里浮现出青柠那个小板栗头。
乔家大小姐一出事,青柠那个小板栗肯定又要来找他哭鼻子。
爵风心念一动,搓搓手,得在屋里提前备好一堆好吃的,等她上门。
之所以把乔追月“残害”息宛的证据一并交给祁非,宁绝已经准备好,待到祁非大发雷霆,他就趁乱安排乔追月死遁,带她远走高飞。
但这一切,他需要征得乔追月本人的同意,以及对他擅自提交证据的谅解。
乔追月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她正愁怎么把自己作恶冤枉息宛的证据暴露在祁非跟前──好暴露自己是伪白月光的身份呢……
看着半夜潜入房内来请罪的宁绝,乔追月伸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不由得眉眼弯弯,大肆夸奖了一番。
“还得是你。最了解我的苦了。”乔追月起身,拉开衣柜,往里面刨了刨各种漂亮衣裳,一件一件往后丢。
转眼间,跪在地上的宁绝已经被衣裳包围了。
四周都是小姐的味道,宁绝沉浸地闭了闭眼,忍不住又深深吸了好几口。
还没过足瘾,头上的最后一件长裙已经被乔追月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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