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追月屈膝,往帘帐后连退了几步,却被他劲实的右臂陡然间箍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隔着轻薄若蝉翼的绫绡,少年炙热的手掌熨帖着前膝,款款往下。

“宁绝你,你……”

指尖滑过足踝,如蛇一般,灵活地游弋至足背,少年毫不犹豫地圈住了她的足尖。

“宁绝,你别,别过来了。”

乔追月头皮发麻,把这一切归咎于宁绝中了药。

少年倾身欺近,一把扯开了隔在中间的薄幔,嘴角轻勾,“无妨,此处,只有你和我……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宁……呃……嘶!”

时隔多日,重新咬衔着那抹红嫣的唇,少年鬓丝垂下几缕,落在臂间,悄然掩去眼底极度扭曲的疯狂。

只想将她困于这方天地,索得双眸只能装下他一人;

往后如此夜,与她日日纠缠,情动之下,迫着她的口,只能喊出他的字……

衣襟已被身下人堪堪揪住,他蓦地垂首,只见她着急启唇,鼻息间却掺着细软的哭腔,“唔……你……不能……”

啧,哭得真可怜。

今夜还长,他不能一开始就吓到她。

暗暗叹息罢,极为难耐地收束了要将她一口吞食入腹的慾念,宁绝放轻了力道,反复品味着她唇齿间逸出的轻吟,少顷,含糊地轻笑了一声,“小姐,别怕……是我……”

“宁……宁绝?”唇瓣被吮得烂红,乔追月艰难撑开眼帘,湿漉漉地望着浸染着月光的帘帐,一时间已经分不清此刻究竟是被系统控制得无法动弹,还是被少年一度极为贪婪的吻侵蚀得彻底脱了力。

“好乖……”见她迷蒙之际,还这般猫儿似地唤着他的名,宁绝再难以压抑腹下的灼涌,垂腕,一把捉住她挣扎的双足,蹴而抬起,反扣在后腰。

“宁绝……”黑暗中,那抹人影携着极为滚烫的唇舌,俯身而来,紧贴着她的耳鬓,重舐着她的耳廓,一寸寸,分毫不差,惹得她的脖颈缩了缩,双肩止不住的好一阵战栗。

察觉到少年的身躯愈发滚烫,乔追月忙不迭地咬唇,憋着气,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宁绝只恨此刻不能将她侧鬓的软耳嚼碎了尽数咽下。

如此这般,小姐的所有,都会是他一人的。

再也没有人能将她夺走。

只是,他的小姐从小金尊玉贵,又何曾受过皮肉之痛?侥幸偷得这大好的时机,自然得将她好生捧在手心护着。

宁绝稍一敛眸,颇为遗憾地吐息:“今夜,怕是要委屈小姐……”

失散的意志总算回笼,乔追月蜷了蜷小腿,再度被托得高了些。

“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乔追月语不成调,眼睫飞快地扇了扇,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不少。

“自然是──”宁绝顿了顿,尾语在后槽牙稍作停留,忽而带出些笑音来,

“洞、房。”

“轰隆”一声,乔追月好似能瞧见宁绝背后一阵电闪雷鸣,顷刻间狂风骤雨。

不,不是,倒也不必这样假戏真做啊……

乔追月试图抬起手臂,少年的头颅缱绻又牢固地嵌在她的颈侧,纹丝未动。

“你……”衣襟微敞,红色颈绳也松散了不少,乔追月整颗心都跟着移了位,“宁绝,你疯了?”

“小姐如今才知,未免迟了些。”宁绝没有否认,轻轻摇头,喟叹。

究竟何时起,对乔追月生了绮念?兴许,他生来便是个疯子,一颗心,只系在她身上了。

“别,碰我!”乔追月费尽力气,总算腾出手来,拔下发间的玉簪,抵在他的喉间。

一旦碰了她,宁绝不会好过。

祁非的人想必就在殿外蹲守,一旦事成——

乔追月不忍看见宁绝因着她的缘故,再度落难……

嘴角一哂,宁绝并没有躲避她刺来的簪尖,唇边苦涩的笑意渐深。

他多期望今夜之事,是一场梦。

梦里的小姐,满眼只有他。

宁绝掂指搭在她脉搏凌乱的腕间,只稍他一施力,那枚玉簪随时都能化作齑粉。

一贯矜贵倨傲的乔家大小姐,会被自己吓得嚎啕大哭么?

喉结滚动了一下,宁绝眼里旋即掠过一丝显著的兴奋,紧接着被一抹刻意的伤痛掩盖。

宁绝抬眼,故作失落出声:“你便,如此厌恶我?”

“不……我……”对上宁绝幽深的墨眸,手里簪子不可控地自掌心滑落,乔追月喉间忽而一哽,心坎缝隙倏地生出一阵麻麻酸酸的痒意。

“既是不愿,为何还要来?”指腹拭过乔追月眼角尚未干涸的水痕,宁绝眼睫微颤,诱哄的语调低沉得宛若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不敢靠近,亦琢磨不透。

外头火光簇簇,如同一双双审视的眼睛,霍然逼近。

“我来,是想提醒你……”乔追月鼓起勇气解释,却被窗外的火光晃了眼,连忙揪紧了宁绝的衣袖,急切道:“有人要害你。”

宁绝不语,眼眸幽暗,手背青筋迭起。

他不用猜也能知晓,今夜的局,是祁非所为。

可恨的是,祁非口口声声挂念乔追月,此番竟是不惜牺牲她来做饵。

药效因着情绪波动而高涨,宁绝呼吸骤急,面上强做镇定,拂袖,毅然拧动了床头的暗轴。

“哐啷──”

床侧的墙面裂开一道切割完整的缝隙,恰好够一人穿过。

后腰抵上一只有力的大掌,乔追月来不及回头,整个人已被推向密道。

“只管往前走,别回头……”身后的少年语气决绝。

闻声,乔追月来不及多想,埋头往前奔逃。

只要来的人找不到她,宁绝欺辱兄嫂的罪名便不会成立。

乔追月万万没想到的是──

宁绝为她准备的这条暗道,竟……

直通……宫门外。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

还是说,宁绝为了这一日,早早就开始布局了?

乔追月仰首,望向满天的星宿,不知怎的,脑海里尽是宁绝那一双布满伤痛的眼眸。

她踉跄了好几步,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

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宁绝凝视着轰然合上的墙面,眼眸深幽又压抑,嗓音喑哑中添了一分太息:“只许这一回。”

小姐,要藏好。

可莫要,再撞到他怀里。

若是让他寻到,纵得乔追月胜似今夜,在床榻间哭得泪眼汪汪,他也绝不会放开手。

“大殿下……”门口的太监疾呼,“二殿下饮酒醉得厉害,如今怕是已经睡下了。”

“正是因着醉了酒,本殿担忧他做出什么糊涂事儿,不放心才过来瞧一瞧。”

地砖上散落了少年今夜赴宴穿的锦衣,外衫,暗金墨靴,唯独没有女子的青衫,祁非额心骤跳,心中的不安与歉疚顿时散去不少。

借着宫人举着的火把,祁非扫了眼床幔之下,宁绝身着单衣,孤身一人坐起身来。

祁非浓眉一拧,面上的挫败昭然若揭。

“阿月她人呢?”

“兄长的侧妃不见了,为何来我寑殿找?”宁绝懒懒抬眼,掩在被间的一只手已攥成拳,另外一只紧握着匕首。

好想……杀了祁非……

若他真的对祁非动手,小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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