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夙又一次登了门,在丞相府外求见。

其实,在秋凝雪从宫中回到丞相府的第二天,她便登门了。

但是秋凝雪一直以养病为由,对她避而不见。她一连跑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人。后来,因为奉命主持恩科,实在无暇抽身,才没有再登门。

直到昨日,三日考试结束,她才从贡院里出来。草草休整了一夜,便想来看看自家师妹……是否消了气。

可惜还是没见到人。

门房客客气气地与她说:“大人,不是仆不愿意给您通报,实在是今日不巧,丞相有事外出了。”

萧文夙显然不信,皱眉道:“胡说,我都打听过了,今日宫里没有传召。”而秋凝雪这段时间,除了受召进宫之外,从不外出。

门房无奈拱手:“大人,您忘了吗?今日是灵泽节啊。丞相想出去走走,也很正常嘛。”

萧文夙苦笑着喃喃低语:“我真是忙糊涂了,竟把这也忘了。”

相传,就是在这一天,上古部落迎回了救世而归的神女。为了庆祝神女的回归,人们不约而同地欢聚在一起,载歌载舞,诉说喜悦。后来,便渐渐相沿成习。

每逢这一天,人们都会在屋檐下挂上风铃,再将自己收拾齐整。年长的长辈们或许不会再参加活动,但年轻人则很乐意邀上三五好友,一起外出游玩。

秋凝雪当然不是去游玩的。

他在看见府中侍人在屋檐下挂风铃时,才突然意识到灵泽节的到来。

这是灵泽节一贯的传统:如果风铃响了,那便是神女降临,她听到了你的祁愿,会保佑你逝世的亲人平安喜乐。

秋凝雪其实没有什么值得惦念的亲人。只有老师,不辞辛劳地教导他、保护他。

可今年,老师祭日那天,他尚在狱中,自然没有为其祭扫。便临时起意,乘车去了城郊。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回城之后,不小心遇到了一名……旧识。

说旧识其实也不是很妥当,准确地来说,那是他的……狂热爱慕者。

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突然闯入视线之中,不管不顾地拦下了车驾,在车外哭得梨花带雨。他一边哭,一边喊:

“秋娘,从十四岁到如今,我已经等了你五年,你当真心硬如铁,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

秋凝雪顿时头大如斗,低声吩咐护卫赶紧将人请开。

奈何他外出从来都是轻车简从,而对方作为一名出身名门望族的未婚贵公子,出来游玩,一直都是左呼右喝、仆从如云。

他带的那几名护卫,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随行的护卫为难地在窗边说:

“丞相,对方人实在太多了,我们……这,丞相,要不我去附近求援吧。今日人流如潮,周围一定有京兆尹或北营的人巡视。”

就是……可能此事传出去之后,她家丞相就要成为第一位因为被男子爱慕追求而向官府求援的官员了。护卫默默低头。

秋凝雪也不想因为这点儿事闹到官府,但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只得递出随身携带的私印,小声说:“快去快回。”

那位贵公子显然看到了离去的那名护卫,当即心一狠,让自己的众多随从上前制住了秋凝雪身边还剩下的三名护卫,然后飞快将马车驱驶到了前面的僻静处。

他朝思暮想了五年的人,终于又出现在了他面前——只隔了一道薄薄的车厢门。

他又哭又笑,不停地喊秋娘。

秋凝雪被晃得头晕目眩,闻言强打起精神,应道:“秦公子,我早已同你说过,我无意成婚,也并不喜爱你,还请你不要再纠缠。”

他口中的秦公子对此置若罔闻,飞快打开了车厢的门,坐在车门处,十分可怜地说:“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秋娘,只要你应了我,我们以后一定也能日久生情的。”

秋凝雪已经很久没觉得一件事情棘手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冷声道:“秦公子,你家也是簪缨世族,这样不顾颜面地大闹……你可考虑过后果了?”

“你就算不顾虑你的名声,也该为你母亲考虑考虑。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下次朝会,定然有言官参你母亲治家不严。”

秦公子哭声一滞,终于不再高声呼喊,痴痴地看着对方。他的心上人,他日思夜想的良人,即便心中愠怒,也还是这么体贴,还是这么美丽夺目。他哽咽着低泣:

“秋娘,母亲说,明年陛下定然要选秀……我是不得不参选的。这可能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你就和我说说话,就当可怜可怜我,了却我的念想吧。”

秋凝雪万分头疼,劝道:“既然要参选,公子就更不该与我这样的外臣有交集。还请公子放我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那人一听,顿时伤心不已,但很快便重新振作,伤心地问:“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喜欢我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小郎,我可以学……可以学的。”

秋凝雪正透过车窗,观察着四周环境。眼见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已经开始思索着跳窗离开的可能性。

秦公子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当下再管不了其他,哭着扑过去,拼命抱住对方的脖颈后,便开始胡乱地扯他的衣衫,亲对方的脸颊。

他的心上人那样好……只要,只要今日发生了关系,一定不会不管他的。

“秋娘……”

秋凝雪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腰带,一面躲避对方的触碰,一面摸索车厢的暗格,寻找藏在里面的匕首。

他是真没想到,今日这位秦公子竟会如此孟浪!

“秦三公子!你当真不要脸面了?你……住手!”

“秋娘……你怨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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