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卖了快两月左右菜蔬,从一开始的两三百文,到四五百文。

后头三个人去卖,八九百文也曾有过。

每日忙的昏头,铜钱拿回来交予裴氏并不细数,但大致多少还是清楚的。

纪文姜串了快一个时辰,数出来二万七千四百七十三文,也就是二十七贯零四百七十三文。

还不包括前后拿了两次快一贯的种子钱,细算下来这两月快赶上家里一年挣得了。

“没想到咱家也能存这样多的钱呢。”纪文姜美滋滋的把钱装起来。

纪老爹在外面泼她冷水:“当时买种子几乎把家里钱掏空了,之后再买种子还要交种子税,耕地改菜地税也比之前多,俺们一家吃用工钱也没减……”

他一通算下来,纪文姜脸也越来垮。

“呵呵。”看到孙女如此,纪老爹又改口:“不过就算这样也比往年好上太多,如此再努力努力只有更多的钱数。”

纪文姜听了半天只听到工钱两个字:“阿爷你是不是要给我们发零用?”

纪老爹立刻变了脸色:“想得美,快把钱箱数好,出去玩吧。”

果然提钱就是提她阿爷的命根子,纪文姜憋着嘴锁好钱箱。

出了门又跑回来,一脸狡黠的向她阿爷伸手:“嘿嘿,阿奶说想吃鱼鲊,我跟十娘去玉河村看看好了,阿爷你快给我银钱。”

纪老爹拍了一下她的手掌:“你这妮子……”

老实从钱袋拿了串铜子出来给她。

拿了钱纪文姜一溜烟跑了,坐在廊下一边缝补一边看小孙女的纪老娘这才说:“俺看可没有说要吃鱼鲊。”

得知自己被骗走一笔银钱,纪老爹气的直拍大腿。

纪文姜拿了银钱就去找王十娘,她也确实要去玉河村看有没有人卖鱼。

若是以往临时买鱼,也会找村里有鱼塘的人家买。

不过纪家先前跟村里有鱼塘的宋家起了龌龊,纪文姜不耐烦去他家,宁愿多跑几里路去玉和村买。

王十娘在家无事,只要纪文姜叫她,她都出去。

两人快出村子,王十娘才小声跟纪文姜说起小话:“俺告诉你件事,那个贪你家钱的宋家鱼塘要卖咧。”

纪文姜有些诧异:“他们以前不是宁愿卖地都不卖鱼塘,怎么又卖了?”

王十娘笑说:“还不是因为你家。”

“我们家早就跟他们没有来往了,能有什么干系?”

“他眼红你们家呗,也不是光他一家……”王十娘解释道:“是俺们村没种菜蔬的人家,都眼红种了菜蔬的人家咧。”

前两月改种菜蔬的人家,都或多或少赚了一笔。

就算不知道具体赚了多少,卖菜蔬的人家每天脸上带的笑,家里时常飘的肉香,哪个都让人羡慕的咧。

特别是纪家,连在外做工的孙子都回家帮忙了,这不是赚了还能让赚钱的人回家吗?

这宋家也想把鱼塘卖了,买两亩地种菜蔬呢。

纪文姜十分无奈,又不能告诉十娘她哥回家的真实原因。

“村里人也太夸张了,种就种呗。也没人拦着他们。”不过她还是澄清:“我们家现在也没有经常吃肉……”

“你眼里只有肉。”

两人闹做一团往玉和村去了。

折桂里进城赶车半刻钟就会路过玉和村,两人一边走一边顽,也没感觉累便到了。

玉和村不仅养鱼,还种了许多桑,留着养蚕吐丝。

她俩十分幸运,进村问的第一家早上就捞了鱼,听纪文姜做鱼鲊用,特意给她挑了大小差不多的鱼。

怕鱼带回去死了,纪文姜还带了鱼篓来,鱼装进去放些水到家也不会死。

王十娘也买了几条,两人提着鱼篓回去。

还没出玉河村,就遇到几位书生打扮的少年过来问路。

纪文姜和王十娘说自己并不是本村人,让他们去问别人,便走了。

等人走了王十娘才说:“好冷酷的小娘子,那中间的粉面书生,看你的时候巴巴的望着,就等着你瞧他一眼呢。”

纪文姜被她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腾出一只手搓搓手臂:“总是不能犁两亩地的,我看他作甚。”

王十娘狂笑不已:“好不解风情,让读书人去犁地,只你能做得出来。果然是情窦未开呢……”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有了心上人?”纪文姜邪笑一声,让她快说是谁。

“俺倒是没有,只不过是到了看到俊秀郎君会脸红的年纪罢了~”

这是人之常情,王十娘并不害臊,她倒是十分好奇纪文姜:“俺可从未听你说过这些,你今儿必须告诉俺你喜欢什么样的才行!”

她十分会缠磨人,纪文姜装作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半真半假道:“首先嘛,当然是要长得好。”

“其次呢,还要会下地干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能挣钱!”

“哇——”王十娘觉得她根本就是在瞎说:“长得好的人怎么会下地?下地干活的人还能挣钱?哪有这样的人?”

“我是胡扯的不行吗?”纪文姜有些心虚,各方面的心虚。

幸好王十娘没有深究,不待她继续追问,后面有人急急追来:“姑娘——”

两人齐齐回头,刚刚被两人讨论的粉面书生,跑了几步气喘吁吁的停在纪文姜面前。

“姑娘留步。”那书生见两人停下,忙整理了跑的散乱衣襟:“在下姓宋,名子安,东京尉氏县人士,现在东京城内读书,想……想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纪文姜跟王十娘对视一眼,觉得这读书人好不讲究。

她俩调侃是一回事,可纪文姜尚未及笄还扎着双髻,他便当街拦下人问名,行为如此轻浮,好在这是村里没人看见。

纪文姜眼珠子一转便说:“我姓裴,单名一个芳字,不知小郎有何要事?”

宋子安没有要事,他刚刚直溜溜盯着人看,被同行人看出端倪,他们便唆使他来问人姓名。

“我……我……我无甚要事。”宋子安支支吾吾说。

“我们还有事,既然小郎无事,我们便先走了。”

说完好像被狗追一般,走远了。

宋子安惆怅的看着人走远:“裴芳……裴芳……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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