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容廷裕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骤然弹开。

看着她衣衫凌乱、锁骨上带着新鲜吻痕的狼狈模样,她脖颈上那圈自己留下的狰狞掐痕,还有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嘲弄。

他无法再待下去。

容廷裕起身,他不再看裴桉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一声清晰的落锁声,决绝地从门外传来。

床上,裴桉静静地躺了几秒。

然后,她有些吃力地撑起身体,被撕裂的衬衫滑落肩头,露出更多布满指痕和那处新鲜淤痕的肌肤。

她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羞愤或屈辱,反而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与卧室相连的浴室。

“啪。”

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

裴桉站定在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她长发凌乱,脸上带着酒后的微红,视线下移,她的脖颈是一圈深紫泛青的掐痕,而锁骨下方,那个带着齿痕的淤紫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裴桉伸出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轻轻抚过脖颈上那圈掐痕。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肿胀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她的手指缓缓下滑,落在锁骨下方那个新鲜的淤痕上,指尖微微用力按压了一下。

“嘶……”

她抽了口气,眉头蹙起,但随即,镜中那张妖冶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无声的媚笑。

那笑容越来越大,牵动了颈部的伤痕,让她看起来脆弱又疯狂,连带着一种胜利般的扭曲快意。

“容二爷,你……”

“违约了呢。”

-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容廷裕早已穿戴整齐,他站在二楼走廊,没有去看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声音毫无波澜地对着垂手侍立在一旁的中年保姆吩咐。

“看好她,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来。”又补充道:“按时给她送吃的进去,别饿死了。”

保姆低声应下,“是。”

容廷裕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走下楼梯,消失在别墅门口。

大约半小时后,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主卧门外,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

保姆推开一条门缝,将一份精致的早餐托盘轻轻放在门内的地毯上。

她没敢抬头往房间里看一眼,只是用恭敬的声音快速说了一句:“夫人,您的早餐。”

说完,立刻退了出去,再次利落地落锁。

咔哒——

锁舌归位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室内。

床上,裴桉其实在钥匙转动时就醒了。

她侧躺着,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一头散乱的黑发。

裴桉埋在柔软枕头里的脸,嘴角无声地向上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软禁?

容廷裕,你就这点本事?

她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胃里空空荡荡,但此刻,饥饿感远不及心中的嘲讽来得强烈。

她只是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被子拉高了些,盖住了脖颈上那些刺目的伤痕,然后,闭上眼睛,继续沉入睡眠。

-

夜色深沉,容廷裕带着一身酒气推开别墅大门。

他扯松领带,脚步未停,走向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

钥匙插入锁孔。

门开了。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裴桉穿着宽松的睡袍,蜷在阳台那张宽大的藤编摇椅里,纤细的脚踝露在睡袍下摆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面前的平板电脑正播放着古装剧,声音调得很低,只有隐约的台词和配乐飘出来。

容廷裕站在门口,看着裴桉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一股莫名的无名火。

冲口而出的话带讽刺:“看来你很惬意?”

闻言,裴桉慢悠悠地转向门口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那我该是什么样?”

“哭天抢地?还是跪在容二爷脚边,抱着你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你大发慈悲,别关着我?”

她轻轻晃了晃摇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眼神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那样你会更满意吗?可惜了,我这人啊,骨头有点硬,弯不下去。”

容廷裕被她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噎得胸口发闷。

他大步走进房间,停在摇椅几步开外,俯视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强撑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冷漠。

他冷哼一声,压下翻涌的情绪,“随你。不过,你这份惬意,恐怕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欣赏她可能出现的表情变化,可惜裴桉只是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

“我已经联系了你的公司,”容廷裕清晰地说道:“告诉他们你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所有工作,暂停。”

“哦?容二爷可真体贴。”她把“体贴”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慢,“替我挡掉那些烦人的工作,让我能安心在您这金丝笼里修养身心,真是费心了。”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平板屏幕,“不送。”

容廷裕被她这明晃晃的逐客令噎得脸色铁青,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沉重的落锁声再次响起,隔绝了内外。

容廷裕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卧室。

他心烦意乱,走向别墅后方的花园露台。

夜间,晚风带着凉意。

他倒了一杯烈酒,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仰头灌下。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抬起,望向二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时间一点点流逝。

容廷裕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混乱的思绪。

然而,那扇窗透出的灯光却像一根无形的线,牢牢地牵引着他的视线和心神。

凌晨一点、两点……

那灯依然亮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

容廷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指针清晰地指向凌晨三点十分。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

那扇窗里的灯光,倏地熄灭了。

容廷裕盯着那片突然暗下去的窗口,足足看了十几秒。

良久,他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随即霍然起身,走回别墅。

屋内。

裴桉确实躺在了床上。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月光,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并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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