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被姜宁最后那句话震得心头剧痛,他想反驳,可看着妹妹那双清澈见底,仿佛洞悉了一切却依旧平静的眼眸,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股沉重的酸涩和无力感。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干涩地挤出那句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话,“宁儿,你别这么想。从前的事一定是误会,咱们是一家人,都是亲亲的兄弟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

姜宁依旧笑着,那笑容温和得体,却带着无形的距离感,“这个家里,你们都是血浓于水,到底只有我一个外人。你们都是爹娘亲生的,只有我,到底是从外面抱错的,总是隔了一层。”

“就算你不是亲生的,我也是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的,从前是二哥对不住你,可二哥如今也是诚信弥补你的。你真的就要这么嫁给谢凭舟?一个声名狼藉的瘸子?”姜煜盯着姜宁,忽然就激动了起来。

“为什么不嫁?这不是哥哥和父亲母亲给我选的路吗?怎么哥哥反倒是这么问我。”姜宁冷笑一声,瞧着姜煜道,“我若是不嫁,咱们家的大哥可怎么从外头回来?”

姜煜被噎住了。

是啊,如今姜宁就算去国公府,只怕过的也比如今好上太多了。

姜宁还想调查自己的身世,如今只有凭借国公府的庇佑,才能让她安安稳稳的查到自己的身世。

姜煜想说什么,却被姜宁打断了,“二哥若无其他事,妹妹先告退了。母亲方才说国公府的人要来,妹妹还需回去准备一下。”

她的话合情合理,姜煜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转身,那抹素雅的身影从容地离开了暖阁,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空了的绣墩上,姜煜只觉得那光有些刺眼,刺得他眼睛发酸。

姜煜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真正弥合了。

而姜宁,早已在那个中秋夜之后,为自己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心墙,不再将希望寄托于所谓的家人。

锦瑟居。

姜宁刚卸下钗环,换了身家常的藕荷色细棉长衫,正坐在窗边小榻上看着手里头的书。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知秋轻手轻脚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犹疑和凝重,她走到姜宁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姑娘……”

姜宁抬眸,见她神色有异,当即放下手里头的书,瞧着知秋道,“怎么了?”

知秋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几近耳语,“方才二姑娘上轿的时候,前头人多杂乱,奴婢在人群后面。奴婢好像,好像看见李嬷嬷了。”

“李嬷嬷?”姜宁的撑着胳膊坐直了些,方才的闲适荡然无存,“你确定?她不是被打了板子,发卖到苦寒之地去了吗?”

“奴婢……奴婢也不敢十分确定。”知秋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她戴着个灰扑扑的斗篷,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脸。但奴婢伺候姑娘前,曾被李嬷嬷管教过一段时间,对李嬷嬷那张脸记得太清楚了。不会错,她一直死死盯着花轿,直到花轿拐弯看不见了,才转身钻进旁边的小巷子,一闪就不见了。”

姜宁的心沉了下去。知秋素来稳重,若非有七八分把握,绝不会拿这种事来惊扰她。

李嬷嬷竟然回来了,一个被主家发卖的重罪奴仆,是如何逃脱监管,悄无声息潜回京城的?这背后若无人接应,绝无可能。

她原想着自己要派人四处搜罗李嬷嬷,没想到如今,她自己回京城来了。

她指尖冰凉,迅速在脑海中梳理着线索。

李嬷嬷是姜绾最忠心的爪牙,当初害她险些被混混糟蹋了,这老虔婆就是主要执行者。她冒险回来,目标只可能是姜绾。

“她是来看姜绾出嫁的。”姜宁的声音冰冷而笃定,“她定是放不下她亲手养大的主子,要亲眼看着姜绾风风光光嫁入侯府才安心。或者说,她们之间,从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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