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姐的店要扩张一事,传进很多人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来了不少嘴里讲着日文的西装男人出现,身边带着秘书一样的职业女性跟随,司姐在前面带着翻译走着,从前面到后厨都参观了一番。
男人指着几处空间和菜单,赞许朗声地笑,司姐站在一边,不断配合微笑。
店里空前的热闹,进来了许多人。
蒋澄焕很难得的来到店里,四处乱看一番,当注意到蹲在地上择菜的朱红茱,忍不住嗤之以鼻了声。
“就这样还拉琴呢,跟开玩笑似的。”
朱红茱低着头,蹲着有点麻的双腿,不做声的埋头处理秋葵上的碎枝叶。
脚步声走过,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什么轻拍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继续整理着手上的蔬菜。根据经验,她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对方才会无趣的走开。
然而那东西又拍了她一下,材料像是纸。
朱红茱缓缓扭过脖子抬头,发现李唐就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打卷子。
他面无表情的垂眼望着她,“你走的太快,物理又发下来新作业,你没有拿走。”
见状,朱红茱赶忙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手才接过卷子,她诚恳地说:“谢谢你啊。”
依旧是那副反应,李唐简单地“嗯”了一声就冷漠地扭头走了。
女生转了一圈,把试卷暂时放到了后厨闲置的板凳上,回过身,就看到一双眼睛。
小文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俩,看到自己被发现,她走过来悄声说,“你们,真的在谈吗。”
“谈什么?”朱红茱没听懂。
小文看了一眼远处,重复了一遍,“当然是恋爱。”
顿时,她感觉自己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她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同学,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上次他来都那么对你,真的,那种很霸道的感觉特别像最近那个热播剧里的男主...”小文捏着下巴想形容词,“我也不好说,反正,我妈也是这个看法。”
朱红茱感到莫名其妙,上次吃饭的时候,她难道不是像个奴隶一样被提溜过去的么,接着,被带回去耳提面命地做数学题了,怎么会被这么解读?
虽然从没有接触过恋爱的事,也没怎么幻想过这类事情(毕竟时间都用在怎么维持生命体征上了),但爱情,怎么看都应该是件很甜蜜的事情吧,而不是这样的画面。
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出现,他会爱护对方,关心他,两个人能够互相温暖对方,然后他们可以在一起吃饭,看书学习,出去旅游,一起培养一个爱好,让他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也不会难熬。
他们以后还会住在一起,会有接触行为,比如握手,还会亲吻...
想到这一步,朱红茱已经无法再想下去了。
并非因为羞涩,而是脑海中已经触及到了完全空白的区域,她从未和任何异性,甚至是同姓都很少有肢体接触,因为胆怯和内向,还有自卑,她总感觉到别人会闻到自己身上异样的味道。
不想让那种眼神再投掷到自己身上,所以她主动隔绝了大部分社交,自己封闭自己..
这一个月,大概是她人生中对人说话最多的一段时间了吧。
看她又神游起来,小文摇摇头,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可信。
毕竟电视剧都是假的,现实中该是多脑残的高富帅,才会喜欢这么一个这样呆的女生呢。
木讷的女生朱红茱,不光情绪上迟缓,平时,也是个很容易忘事的人。
比如,她存在英语书夹层里的两张价值上万的演唱会门票,就差点被忘记。
当快上课时,朱红茱心虚地把它们平铺到桌上时,某人的反应可谓相当的炸裂。
因为实在没有人可寻,她只能邀请平时话还算多的女同学。
没想到,对方的反响前所未有的激烈。
“什么,这是真的吗?!”瞬间同桌的眼睛几乎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小红!不,红茱姐,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实力啊!!”
朱红茱心虚的让她小声些,但对方仿佛是个根本按不住的兔子,几乎要跳起来。
对方反应其实很正常,这个明星确实很有名,因为她这种跟时娱不搭边的人都知道对方名字。
“我的亲姐,你知道她的票是有多难抢吗?而且还他妈是最前三排,我不活了,真的不活了,本来欧美明星就不爱来国内开演唱会,何况是这种级别的大咖,不行——我草你让我过呼吸了,我踏马今天午饭都吃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姐,不亲妈,我妈估计下辈子也不会这么纵容我...”同桌按着自己的心脏用气声嚎叫,露出仿佛就要被送进急救中心的白眼表情。
直到老师夹着书走进来,狠狠地剜了两人的位置一眼,才勉强恢复正常。
而因为忘事,朱红茱耽误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有一天,她忘记关紧门,小鸭香皂顺着厕所,一路溜达到了外面的走廊里,经过的清洁车差点把它压到。
私自小鸭的事情就这么被暴露,还被一路上报到最高领导人那里。
得知她在房间里偷偷养动物,倪恪凛坐在宽大旋转老板椅上,反应很平淡地问,“它平时都吃什么。”
朱红茱想了想,说了几样,玉米,菜叶,小米....
听后,倪恪凛睨着她,语气严肃地批评:“它怎么吃的跟你一样,你这是虐待动物吧,你应该让它吃专门的鸭粮,一个小女生怎么这么没爱心?”
没料到这种走向,朱红茱愧疚的低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那你自己说。”他随意地说,“你自己重复一遍,该怎么做。”
“我应该去买点鸭粮...”
“好,那让霍瑞陪你去,他养了几条蛇,应该能顺道去买点小白鼠做口粮,都是小动物嘛。”
倪恪凛立刻说,而且他扔下这句话就从位置上弹起走掉,但看背影,本人似乎又在因为这种地狱笑话产生快感。
“...”
朱红茱默默站在原处。
她就知道他说这话,一定是没安好意的。
不过再一想,自己本就寄人篱下,现在小鸭也寄在自己篱下,想想有些好笑。
她,也算是被人认可是别人的妈妈了,这种感觉有种奇妙的幸福感。
于是周末的中午,门再度被敲响。
朱红茱晚上刷题到凌晨三点,就为了解一道代数题目,最后发现入手点是尝试构造极端情况后,才发现第二小问写明了项与极端情况的距离进行刻画,明晃晃的暗示就在眼前,她看完后嘎巴一下瘫倒在地,还没洗漱就昏死过去。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打开门,门前出现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身影。
霍瑞眼皮垂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朱红茱的眼睛睁开了,只是惊与吓中凌乱了,怔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们大眼对小眼对视半天,对方终于吐出一句:“走。”
朱红茱眨了下眼睛,终于从混沌中找回了记忆,对了,要去买香皂的口粮。
她居然又忘了。太糟糕了,最近的大脑好像是生了锈一般。
两人很不合拍的一起上路,揍过她且养蛇的男人开车,她坐在后面,世界上最没安全感的体验不过如此。
他们去到十里河一家高端宠物用品店,也包含带门票的爬宠馆,是几个留学认识的富二代开的,并且轮流干门口的收银员,此刻正把手机横过来打游戏。
看到霍瑞,几人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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