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昌脸黑如墨。

严漌头一歪倒在地上,腹部的衣服上,赫然一只灰色的鞋印。

齐怀英等人眼神流转,有些人面面相觑。

许多昌带来的人,只当是没瞧见,见许多昌没事,于是转个身子出去又把门带上了。

齐怀英从许多昌身边走过,把严漌搬到了床上。

众人沉默片刻。

严漌翻动眼珠,悠悠转醒,他作出一副迷茫的态势。

“啊,这是哪?你们怎么都来了?”

齐怀英无助地抿了抿嘴唇,她觉得严漌的演技在此刻有些过了,她接不住。

可接不住也得接。

她托着严漌的肩膀,两人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在许多昌面前光明正大地唱起了双簧。

“严漌,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严漌故作害怕地抬头看了一眼许多昌,又低下头收回了视线,像是不敢多言。

齐怀英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说道:“没关系的,严漌,有什么事情你直说。有我们许会长在,他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在场三人,皆心知肚明齐严玩的是什么把戏。

许多昌分明是微笑着,周身却冷极了,眼里射出寒光。

严漌抠动着手指,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齐怀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面色轻松。

她说:“原来只是这样,我们基地一贯是来去自如的。对吧,许会长?”

“来去自如”四个字,齐怀英特意强调着重音,询问许会长的声音像是毒蛇带着弯刺,阴柔恨毒。

许多昌幽幽开口:“向来如此。”

齐怀英接话:“严漌,你看,我说了吧。许会长会给你做主的。”

严漌殷切地看着许多昌,问道:“许会长,那我能离开了吗?”

许多昌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他不自主地舔舔嘴唇。

“当然可以,只是......”

不等许多昌说完话,严漌猛地从床上下来,顿时生龙活虎,全然不似之前奄奄一息。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今日吧!”

“多谢许会长成人之美!”

严漌说着,就要搬起芒果向外走。

许多昌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破碎的裂缝。哪怕他目睹严漌吐血,也只是觉得严漌卑鄙。可现在看来,简直是无耻下流,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原来,严漌是这种人吗?

此等小人!

不过,许多昌原本就打算放他走,过程出乎意料,可结果是他定下的。

齐怀英觉得严漌有些过了,她假意地拦了一下严漌。

谁知,严漌被她一拉,就皱着眉苦巴巴的,还捂着嘴咳了咳。

严漌咳完后伸出手,一片鲜红。

他倒吸一口气,惨败的唇边染着血,哀怨地盯着齐怀英,说道:“齐姐,让我死外面吧,死基地里又麻烦又晦气。”

齐怀英在心里脏话连篇,这严漌,吐血还吐上瘾了是吧!

她脸上却作出一副关心安抚的样子,轻声问道:“严漌,你这身体不好,要不要多养两天啊?咱们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是不是?”

严漌死性不改,高昂着摇了摇头颅,说道:“我意已决,齐姐无需再劝!”

说罢,他抱着芒果“翩翩”然就想离开。

如果不是芒果太重,严漌倒有几分潇洒血性的君子风度。

没走两步呢,他回头冲着齐怀英说:“齐姐,劳驾搭把手开个门。”

严漌笑得乐呵的,一口血色的牙露了出来,像刚吃完人。

齐怀英伸手按了按眉中,还是走上前给严漌打开了门。

严漌出门又没走两步呢,险些被拦了下来,好在身后许多昌点头示意,严漌这才得到放行。

他早就想跑路了,东西是盘点了一遍又一遍。

黄笑笑的东西,是一样也没落下。

于是,严漌一路跌跌撞撞地把芒果搬下楼,再搬上车,踩着油门就想跑。

他是生怕有人反悔。

严漌惋惜自己武力值低,且权钱两缺。

如果重来一世.......

那他就重来一世!

不过许多昌没让严漌一个人走,而是为他“保驾护航”,一路把他送到了门口。

此间,群情相当激愤。

如果不是有齐怀英、劳逸和几个受惠于严漌的人帮忙拦着,严漌早被当场捉拿,就地正法了。

许多昌一路跟着严漌到了基地大门。

亲眼盯着,亲自叮嘱,给严漌彻底地销了户。

有人说,严漌走可以,可基地分给他的东西和那芒果,他不能带走。

齐怀英原想为严漌解释几句。

可许多昌竟开口说道:“基地里分给严漌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凭本事赚的,那就是他的。果子,是严漌自己发现的,那也是他的。”

“那些是属于他的东西。我今天站在这里,也算代表一部分公权力。我是绝对拥护‘私权不受侵犯’这一原则的,不管是谁的东西,只要是他的,那在基地里就是要受到保护的。”

“这也是我们公会,创立的初衷之一。”

众人的吵闹喧嚣归于平静,看似平和,内里却不断冒着泡。

有人小声咕囔着:“那也不该就这样让他走!”

许多昌持续加码:“今天想走的即便不是严漌,是在座的任何一位,我都会维护你们带走你们东西的权利。”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许会长万岁!”

于是,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浪潮翻叠。

数人,陷入了不知所名的自我狂欢,自我颅内高潮。

许多昌微笑着,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大家不要在这里聚集了,影响不好。都去忙吧,如果还有事的话,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众人如同乌云湮灭般,消散开来。

严漌正同齐怀英做着最后的道别,他打算带黄笑笑回家,回他自己的家,那个破旧的小出租屋。

有个男人,从旁边悄无声息地走了上来,出现在几人面前。

他脸上挂着和许多昌别无二致的笑,眯眼看着严漌说道:“会长让我叮嘱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说完,他瞬间退去,彻底隐在了人群中。

这是问候,还是威胁?

齐怀英面色冷下来,她往严漌怀里丢了个包袱,说道:“许多昌不是好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俩要干什么,不过你防着他点总是没错的。”

严漌点点头,把包袱拿了起来,他并未打开只是摸索了一番。

随即他脸色大变,严漌看着齐怀英,脸上的感激溢于言表。

“齐姐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若有来世......”

齐怀英受不了肉麻,她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道:“行了行了,快点赶路吧!”

她看看身后,围着许多昌的人群正在散开,说道:“趁着许多昌还没空管你,快走吧!”

严漌点点头,说道:“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

一声油门轰隆响,严漌闪亮退场,在众人的视野里逐渐缩小,至消失不见。

这一面,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齐怀英心里想着,难免有些怅然若失。她摇摇头,走到劳逸身边,二人回了基地。

她必须打起精神,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先“打仗”的,不是齐怀英,而是严漌。

严漌一日一夜未合眼,踩着油门,以最大的速度跑在田野上。

齐怀英和他换了一辆车,给了他一辆硬派越野。

车上装满了东西,光汽油就接近二十手提桶。

深夜,严漌给车子做好掩护,就在车里睡。

可纵是这般日夜兼程,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可以换着开车,真正做到24h无休。

严漌不出意料,被追上了。

好在是,对方似乎有所顾忌,不敢下死手。

这可就便宜严漌了。

他从胸口掏出手枪——齐怀英的送别礼物。

这手枪近日来被他盘得油光发亮,可惜一直没有开枪机会。

子弹是有限的,他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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