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萧嵘成婚后便未再住在萧府大宅。
司锦料想,应是为了他们成婚做戏所准备,否则就连如今这般情况都时常令她手忙脚乱,若再在萧家那一众人眼皮子底下,他们的假婚事要不了多久就会暴露。
马车在府邸门前停下,下人在外打开车门,扑面而来一股夏日的湿气,又闷又潮。
司锦躬身走出马车,头顶已有伞撑来。
萧嵘另一手顺势而上,揽着她的腰便将她从马车上抱到了自己身前。
司锦呼吸一窒,霎时绷紧了腰身。
“你今日是否又……”
演得太过了。
司锦低声未尽,萧嵘已是收了手。
他们身体不再接触,但萧嵘仍站在她身边近处,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萧嵘撑着伞,面上神情平静无波,只静静地看着她。
司锦下半句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在唇边微不可闻地嘟囔一声:“你别总是动手动脚的……”
萧嵘似乎没听见,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刚与萧嵘成婚时,司锦还曾担忧自己无法将萧夫人的身份演好。
她打小已是讨厌了萧嵘好多年,虽说她的讨厌算不上苦大仇深,但对萧嵘也绝对没有半点好感。
更莫说在她及笄后,与萧嵘的交集渐少,上一年几乎一整年都没和他见过面,如今已是几近陌生。
但好在,萧嵘让这份差事变得简单不少。
搬离萧家大宅是其一。
以及他在人前温和寡言,举止得体,她只需配合他相敬如宾,偶尔露出一抹温笑,在外看来就已是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了。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份差事变得繁杂起来。
收到萧嵘送的礼物,她得眼眸亮灿,娇笑着道:“多谢夫君,我太喜欢了。”
萧嵘频繁前来秋水院,她得昧着良心道:“夫君好久没有陪我了,今日便不走了吧?”
萧嵘远行,她还得天不亮就起身,在府邸门前依依不舍为他送行。
第一次被他拉到身前,是在今年开春后他一次远行的清晨。
他轻轻地抱了她一下,克制又平淡。
不过一瞬便放开了她,却也叫她身上酥麻好久。
萧嵘曾解释过:“夫妻相处,循序渐进,新婚之时大多相敬如宾,但若长此以往毫无变化,无异于告知外人我们私下没有相处也没有进展。”
司锦听着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但这般黏黏糊糊的变化,越演越亲密,越演越恩爱,她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和他摆脱关系啊。
如今他连问都不问,总是直接伸手就碰她。
牵她的手,抱她的腰,再过段时间,他该不会还要……
萧嵘突然出声打断了司锦的胡思乱想:“我还有些公务,要先去书房。”
司锦抿唇,她一点也不想说以往这种时候她该在人前说的话。
但周围下人垂首静候,萧嵘的视线也还落在她脸上。
司锦眉心轻跳了一下,好半晌后才开口道:“怎么还有公务啊,要忙多久呢?”
最好忙到晚上,忙到她睡着的时候。
要不直接到明日天明,待她睡醒睁眼,萧嵘已是又出府办公了。
她不由抬眸,却忘了掩住眸中期待。
萧嵘眸光微暗,目光在她澄亮的眼眸中流转一瞬。
“我也想陪着你,待雨势小些了可以来书房与我待着,那会我应当已经忙完了。”
司锦:“……”
该说不说,这一年来,她和萧嵘能将这桩婚事演绎得天衣无缝,大多要归功于萧嵘。
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用那张冷淡禁欲的脸说这些肉麻话的。
而她除去提前的练习,大多数时候都有些僵硬。
比如此时,就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好吧。”
好在此时的应声看上去又像是姑娘家带着小情绪的不舍。
萧嵘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转而把伞递给一旁的丫鬟,自己撑另一把伞转身去了书房。
只留司锦后知后觉地捂住脸颊。
不是说了让他别动手动脚的吗!
*
司锦刚回主屋,就见院中雨势渐小。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感觉身侧的丫鬟抬头朝她看了来。
该不会觉得她真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立刻去书房找萧嵘吧。
她才不去呢!
“关门吧。”司锦淡声吩咐,径直迈步朝美人榻走了去。
今日归宁叫她有些疲惫。
此时屋外雨声绵绵,正适合小憩一会。
屋中候着的下人这时上前:“夫人,奴婢将屋中找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您昨日那张丝帕。”
司锦一怔,刚要躺下的身子又赫然撑坐起来。
她反应有些大,惊得一旁的丫鬟霎时跪地:“奴婢该死,还请夫人恕罪。”
“起身吧,不是怪你。”
昨日那张丝帕大抵是找不回来了,司锦也压根想不起它会有可能掉在何处。
这会她是突然想起,今日的丝帕被萧嵘抽走放在了马车上。
方才她和萧嵘好像都没将丝帕拿走。
是没拿吧?
总归她是没拿的,也没见萧嵘手上拿有物件。
司锦微蹙了下眉,顿时心生懊恼。
明明早晨才决心改正,她怎转眼就又犯了。
司锦当即站起身来,开口吩咐:“备伞,我去一趟马厩。”
春杏怔然:“夫人,外面还下着雨,您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奴婢替您去拿吧?”
“不,我得亲自去。”
她得给自己长长记性。
春杏替司锦撑着伞,随她一路来到了马厩。
方才所乘的马车正停在最外侧的围栏旁,只等雨停后便有下人前来打扫清洗。
司锦躬身登上马车,侧头一看,却并未瞧见自己的丝帕。
她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再找别处,整个马车也未见丝帕的踪影。
难道是已经被下人收走了吗?
司锦不解地从马车上下来,正见马厩的下人冒雨经过。
她把人唤到檐下:“这辆马车已经收整过了吗?”
“回夫人,还未收整,要等雨停后,清洗时一并收拾马车里。”
那便是还未有下人入内。
看来只能是萧嵘拿走了。
他何时拿的,又放在何处,她方才竟是一点也没注意到。
司锦空手而归,满心疑惑。
春杏低声问:“夫人,是丢了什么贵重之物吗?”
“不是……”司锦后知后觉有些窘迫,“只是今晨那张丝帕而已,我方才忘在马车里了。”
不过一张普通的丝帕而已,显得她实在小题大做。
可她只是懊恼自己的丢三落四,若照这么下去,再有多少张丝帕都不够她落下的。
虽是没能找到丝帕,但司锦还是只能认为:“应是夫君带走了,他说会命人拿去洗净,是我瞎操心了。”
春杏闻言,抬眸看了眼天。
她还未开口,司锦也一同注意到了。
雨停了。
司锦讪讪地扯了扯嘴角,低声问:“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他是否忙完了。”
春杏躬身:“奴婢认为,夫人是该去看看的。”
“……”
萧嵘的书房位于府邸东侧僻静之处。
司锦缓步穿过长廊,路遇来往的下人,皆是停步躬身向她行礼,唇边攒着笑意,显然知晓夫人这是去见大人。
明知是做戏,司锦还是不由有些脸热。
都怪萧嵘将如今的氛围弄得这般黏糊,好像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觉得她爱惨了萧嵘。
那萧嵘对她呢?
司锦鼻音轻哼一声,他倒是的确装出了一副宠妻爱妻的正面形象,也让他将背地里的真面目又藏得更深了些。
别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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