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盗一带摩闪找着琴酒时,这位杀手未能无伤通关,靠在车旁,伤口中流出的血液无法从黑色的大衣上看出,只能从干冷空气中的阵阵白雾猜测,他伤得不轻。但他本可以避免的;去时黑羽盗一尽可能简单地为摩闪讲了一遍发生了什么:琴酒和你提到的那个声音很像我的探员(他原话真这样)缠斗许久,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忽然飞快地撤离现场,就好像刚才激战正酣的不是他一样。正是这样一个十分突兀的抉择令他的对手犹豫了一刹那,但这样一刹那也就足够这样的人为自己捡回一命了。

别人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何发生,但摩闪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很简单,塞缪尔被他杀了。施加暗示的人死了,这暗示就失效了。琴酒一开始被暗示,一心只想着剁死百利甜;后来暗示解除,琴酒心想我有病啊,为啥不跑呢,扭头就跑。

也许摩闪再拖久一点,赤井秀一真可能逮住琴酒,但且不说自己再等下去会不会被烧死,外头下着倾盆大瓢雨,他怕黑羽盗一被雷劈死。

看见“贝尔摩德”,琴酒一开始还有余力嘲讽两句,威胁一番;但看见摩闪,不好意思。他不记死人,以至于还反应了一会。摩闪已经习惯自己诙谐幽默的一生注定耍帅不得,直说琴酒是被脑控了。不过不要紧,那个人已经被自己杀了。这个人是谁,他也没有藏着掖着,就是塞缪尔。在摩闪精心扯的一通淡里,塞缪尔忽然之间变成了红方忠臣,大大的底牌,一直以来都锲而不舍地尝试操控琴酒的脑子剁死一个又一个组织成员,却对卧底轻轻放下。

那照你说来,我当时在研究所十六楼杀你也是受控所致?

摩闪毫不心虚,大方肯定。这又不是谎话,当夜确有其事,只不过做了这一切的是百利甜。

琴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说:让我,杀了他的学生?你能给我一个原因?

摩闪早有准备:在那之前,一回你任务失败,后面查监控抓了几个人说他们是卧底,非要全杀了。我说证据不足,不是拦了你吗?那次你差点连我也弄死,还好过了一会信息送来,说是误传,都是组织成员。你想想,你的监控是谁给的?

有这回事吗?摩闪自己都记不清了。但眼下琴酒失血过多,头脑迷糊;被摩闪抱怨过长的夜此时却尤嫌短暂,太阳出来后再想取得信赖就是成百上千倍难度。他不着痕迹地加快了语速,试图令琴酒相信塞缪尔打的是让组织内斗的主意,计划被自己察觉,就悍然灭口。可惜收效甚微,琴酒看起来微信。百分之四十微信。

最后一个问题。琴酒说,但是你是他的学生。那一瞬间,摩闪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塞缪尔从没把我看成他的学生过。他神态自若,说的全是真话。百分之四十变成了百分之六十,堪堪及格。上车。他往副驾驶去,而摩闪探头看了一眼,面露难色:我考的自动挡。那一瞬间琴酒恨不得把车窗摇起来把摩闪的头夹掉。

在他们上车后,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贝尔摩德”突然提出让他们载自己一程。琴酒还没说话,摩闪就先开口:少来!莎朗,你自己有车!说罢猛猛关门摇车窗,隔着玻璃,他对着来自黑羽盗一的关心的目光,做口型叫他别再同行了。这儿没非您掺和不可的大戏。为了您好。

回到组织,莱伊当然是不可能在骑脸琴酒以后还厚着脸皮当无事发生回来上班,摩闪猜他肯定已经带着他那b3狼打飞的回美国了;至于苏格兰,那天他都指得动风见,看来不说是官复原职,也是正式归队。照理来说摩闪得叫他诸伏景光了,但老觉得别扭,再说了摩闪也觉得他俩可能没啥见面机会。

这二位算是跑了,造成的影响却才刚开始。当组织里发现背叛者的时候,与被抓出来的卧底关系紧密的成员也会经历一场信任危机。医院一别,再见面的时候,摩闪有贝尔摩德力保,有琴酒默许,明面上看是风光无量;眼瞧着波本从另一边的门出去,被人簇拥着还保有极为高贵的派头,娇气还事多,说:“少推我,我自己会走!”

摩闪一下子就笑出声了:这台词也太没新意。纯属电视剧看多了。他随便逮了一个身边的人问话:那个人不怠慢他,恭恭敬敬地说波本接下来的任务全都被调走了,本人也受到了严格的监控。摩闪喝着水“嗯”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那是当然的啦。身边两个卧底,指不定他也是。让我去跟他说两句话。”

他走过去,让押送波本的人先退后,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半瓶水,第一句话只有两个人听得见,是气声说的极其快速的一句:你放心。

不会有事的。

波本垂下眼皮就算自己听得了。摩闪这才直起腰,手松松握拳放在嘴欠,第一句话就让波本青筋直跳:“这下好啦,莱伊背着你去和苏格兰偷情了!”把人家气得冲上来,不完全是演的。摩闪马上大呼小叫:“护驾!护驾!”于是一旁的人涌上来,好容易控制住波本,心里想的都是波本未必就会被拉下马来,万一官复原职,恨他们这帮臭打工的怎么办?可他要揍摩闪,也不能不管。所以说摩闪啊你真是活爹求你别说话了成不?

戏要做全套,更要让人知道。摩闪偏不,后退到攻击范围外,理了理衣服,笑容在定光下也变得虚伪而刺眼。

“……看你这个样子,是个卧底也说不定呢。”他冷冷地说。波本瞪他一眼,张口反击:“我要是卧底,第一个把你炸死在医院里。”听到他这话,摩闪的第一反应却是:还是骂轻了,换我来我就会说:把炸弹塞进你那惹人烦的嘴里。演戏不到位等于到位不演戏啊。心念一动只是半秒的时间,他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水朝波本脸上泼去。

“我让你清醒清醒。”说完他转头就走。

他俩闹得难看到不出半天就传开了,前面说摩闪光鲜亮丽,实则不然。客观上波本并没有可抓的把柄,的确如摩闪所言不会有事,没到上刑的地步;但诈一诈呢?

被泼水的时候波本只当是摩闪演戏上头外加公报私仇,再不济就算擦边又卖惨,走的稳又快,在论坛里刷自己的印象分;当夜他在隔离室广播听见标志性的三声倒数才恍然大悟,组织被坑了一回两回,不能再有第三回了。找来其他搞心理的在自己身上试水。而且,不会是摩闪。组织还不信他。

三声过后……无事发生。

……这下是真得问问摩闪他到底在水里加了什么了。不,或者说又加了什么。波本咬牙切齿地想。显然,来自摩闪的不知道什么催眠占了他的位,使得组织对他的每一次猝不及防的盘问都像是检查儿童智力是否障碍;当然,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摩闪的水平长进明显,催眠的无声无息。

查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查到,波本被放出来。经过可怕的心理压力之后,他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立刻投身工作。回警视厅一趟,差点儿被气晕。这并不是说百利甜又整什么幺蛾子,有诸伏景光的CPU(诸伏景光:瞎说,我只是在给发生川君做德育),百利甜深深地认为是自己的上蹿下跳导致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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