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很快将宝匣取来,恭顺奉上,“夫人请过目。”

一尊栩栩如生的木像静静躺在匣盒中,原先的佛像还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眉眼神韵抓得极为巧妙,可见有多用心精巧。

“这不是好好的?”

在木像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后,二夫人迟疑一瞬,想将木雕拿起来翻看木匣,宋玉洛当即探手阻拦。

她语气有几分踌躇,“娘,不若还是算了罢,一点小捉弄而已。”

“捉弄?那我更得看看是什么捉弄让你如此在意。”

二夫人拂开宋玉洛的手,看清匣盒四周无甚异常,便想把底下垫着的软锦抽出来,这时却捏出软锦中有一丝异样。

大抵是发现过不对,缝好边角的软锦已有一处缺口,二夫人摸索几下,从中取出了一张折叠的符纸,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玉洛还想阻止,“娘,别看……”

她话未说完,二夫人已经将符纸展开,以鲜血潦草绘出的符纸清清楚楚展露在眼前。

难以置信的震惊连带着怒气一起涌上来,浓烈的失望在心中翻滚,二夫人一时急火攻心,耳边骤然响起一阵嗡鸣。

宋玉洛看着二夫人气到捂着心口缓劲儿,眼底划过一道满意之色。

“娘消消气儿。”上前替二夫人抚着后背顺气,柔声道,“阿姣也不知我的八字,想来也只是图个解气罢了。”

她一副大家闺秀的宽容大度之态,“她初回京州,因祖母忌讳搬出府已经够委屈了,女儿算是罪魁祸首,她对我有所迁怒实属正常,女儿年长她一载,让她这一次就是。”

二夫人紧抓着宋玉洛的手,勉强撑过心口这股难受的劲儿,低声道,“玉洛,娘知道你心善,但咱们宋家断没有纵容子女犯错的例子。”

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竟有一日做出此事来,掩不住的失望和心灰,“不管这八字全不全,此事归根究底阿姣她做了。”

宋玉洛轻声道,“娘,兴许不是阿姣做的……”

“你莫要再替她求情说话,两尊木雕下的软锦都一模一样,她如何否认?!”

“定然是流落民间,跟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学的阴毒伎俩。”

二夫人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气,“娘一直视你为亲女,这么多年你在爹娘这里未曾受过什么委屈,落水之事已作忍让,若她就因搬出府而对你记恨做出此事,断是不能纵容下去,那这孩子必须要吃些教训,好好教导纠正,不然日后迟早会闯下大祸。”

……

百安楼。

“三姑娘,裴小公子听到信儿兴许会来找,您可要在此处等一等?”

阿姣摇头,“你们替我转达便好,我去京州四处转一转。”

灿阳明媚,微风和煦。

京州城古朴威严,午后又带着丝丝热闹安宁之气,和烟雨朦胧的白陵府格外不同。

在阿姣印象里,京州城很远很远,远到小主子在灵堂躺了好久,乡绅老爷才迟迟归来。

即便已经过了五年,她还记得那一年秋老虎余威尚在,小主子溺亡的第四天,尸身浓烈的味道遮不住,就连小主子的弟弟妹妹都不愿靠近。

她是小主子唯一的玩伴,需要一直跪守在灵堂,陪伴小主子的第四个黑夜,在京州与友人相聚的老爷终于赶回了白陵府。

阿姣在角落里揉着麻木的双腿,听见身后那个曾诱哄主子跑去冰湖的家生子小声嘀咕,“投胎投的好就是不一样,哪怕投成个傻子也能有童养媳给哭灵,棺材都贵的能买个大宅子。”

“嘘别说了,收拾收拾,等会儿去挖坟坑。”

“不是早就挖完了?塌了?”

一股轻柔清爽的凉风拂来,带着不知何处的干净的花草香气,驱散了记忆中令人作呕的腥土味。

夕阳余晖落在河面上,风儿一吹波光粼粼,前方的桥洞也倒映出金色波光,漂亮宁静到如一幅画卷。

阿姣坐在河岸边的石墩上,发自肺腑的感叹,“京州真好。”

虽然她现在的处境有些乱糟糟,可依然比白陵府好了很多。

一旁几个老爷子正在下棋博弈,恰好一局下完,一个老爷子听见她这话笑呵呵道,“小姑娘听口音不像是京州人士啊。”

阿姣眉眼弯弯,小梨涡格外讨喜,“是京州人,我家在这里。”

谷雨也跟着点头。

“太阳落山咯,小姑娘快回去罢。”另一个老爷子拾起自己的马扎,向几个老伙计挥挥手,“不下了,明日再战。”

马车还在百安楼,阿姣就没走多远,又原路慢吞吞的走回去,恰好最后一丝日光彻底沉下去。

她登上马车掀开车帘,就见一位不速之客正双手抱臂斜倚着车厢闭目养神。

他今日不知是去了哪里,一身华锦贵气的紫锦金纹滚边广袖袍,额间束着一条淡紫宝石抹额,俊美优越的五官在光线微暗的车厢里不折半分浓烈颜色。

“裴衔?你在我的马车上作甚?”

听见动静,少年漫不经心睁开眼,“还以为你这马车扔这里不要了。”

阿姣不服气,“谁说的,马夫在呢。”

而后示意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挪一挪。”

裴衔收了下腿,将角落里的一个锦盒递给她,“沈樾今日去珍宝阁,瞧见个小玩意儿,与你倒是相配。”

“何物?”

阿姣好奇地打开,就见一支桃花玉如意宝莲钗静静躺在锦盒里,连忙合起来塞回他手里,“这是金丝钗,该贵得很,你收回去罢。”

“图个好看而已,这块桃花粉玉十分透润,宝莲寓意好运连连,正适合你这个倒霉鬼。”

裴衔又扔回给她,而后打量她一眼,剑眉轻挑,“听那伙计说,你来百安楼之时看着像是刚哭过,回宋府了?”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试图仔细寻找一番她哭过的迹象,“你眼窝子怎这么浅,说哭就哭,水做的不成?”

那张俊美的脸又忽然靠近,他高挺的鼻梁都快要戳到她脸上,阿姣红着耳根手忙脚乱将人推开,“我没哭。”

“那你为何突然不去你阿姐的生辰宴了?”回去一趟,又委屈巴巴的离开。

“没什么,就是不想去了。”她摩挲着锦盒的边角,犹豫了下,喊他的名字,“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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