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皇上有请。”一道刻意压低的尖细嗓音自身后传来。
眼底阴郁之色即刻遁形,温绍缓缓回身,对上岁荣默默探寻的眼如往常般勾起个客气的笑:“岁总管。”
岁荣面色依旧,嘴角噙着抹熟稔的笑:“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大人呐,事不宜迟这就去吧。”
温绍掌心不动声色收紧:“皇上急召,不知所为何事?”
岁荣客套一笑不欲多说:“皇上的心思咱们做奴婢的哪儿猜得到,大人还是快跟咱家走一趟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隽崎园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温绍并未多问,岁荣自也没多嘴说些什么。
不过,关于此事温绍自有他的考量。
岁荣是皇上身边心腹,除非帝王吩咐否则断不会轻易离身。他能现身隽崎园说不定方才今上也在园中,若是如此,他给太后送礼一事怕是瞒不住了。
“温大人,请吧。”
神游间人已到了御书房外。
高墙深门,里头隐见灯火闪烁。不知是不是因着今夜月色太过朦胧,烛光无端染了层橙红之色,打眼一瞧,猛兽血口一般。
温绍深深看了眼闭紧的房门,眼底阴戾之色暗伏。
“温大人?”前头带路的岁荣低唤一声。
不过转瞬,眼底戾色尽数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破绽的恭敬虔诚之色,他上前一步端立门外,声音稳如磐石:“劳烦岁总管通禀。”
岁荣推门而入,少顷折回:“温大人稍侯,还有一人未到。”
“是。”
要等之人是谁温绍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今日太后寿辰帝王深夜急召,除了他定是当时同他一起现身隽崎园的姜少琮了。
果不其然,未过多时一内侍引着体端身正的右都御史来了。
看温绍也在,姜少琮面上疑惑之色不过一瞬,旋即面色变得冷肃无畏。
这回岁荣并未开门,只挨在门外问道:“皇上,人到齐了。”
稳重无波的声音似有穿墙破门的威势,听得门外几人惧是心神微颤:“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殿外两人不约而同道了声“是”。
御书房布置依旧,熏的依旧是稀有贵重的龙涎香,燃的还是柳州上贡的香烛,可房中氛围却与以往大相径庭。
除了震慑威严,多出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怒。
虽是刻意压着,该是怒意雷霆终究是漏了端倪。
帝王端坐御案之后,提眉看过来的视线似笑非笑:“朕有一疑,不知两位爱卿可愿为朕解惑?”
温绍拱手:“为君分忧是臣的无上光荣,皇上有事只需吩咐一声即可。”
对他谄媚惑主的言辞姜少琮不置一词,一丝不苟道:“臣愿闻其详。”
帝王探究的目光自两人面上一扫而过:“古时有一富商雇养心腹二人,对二人也算宽和。偶有一日得知,所谓心腹可信之人竟背后觊觎户主娇妻。”话及此,帝王话音一顿,眼底晃似利剑陡生,面上却挂着薄笑,叫人猜不透个中实质,“两位爱卿觉得户主该如何处置两个心腹?”
心腹二人,户主,娇妻,几人身份指向明显,说的分明就是房中三人,外加不在场的太后。
原来在帝王眼中,太后于他已是妻么?
如此毫无顾忌将此事挑明但又没有指名道姓,说到底是在保存他们的面子。
看来隽崎园的一幕果真被皇上瞧了个正着。
“户主对心腹有提携之恩,心腹却以怨报德着实可恨。”温绍一字一句说得真切,全无半分偏私之意,“依臣之见,不如索性处置了眼不见心不烦。”
姜少琮看他一眼没搭话。
“奥?”皇上一笑,眼底不见半分实笑,“温爱卿真这么觉得?”
“户主对其宽厚,心腹却欲夺人妻,此种不仁不义之徒自要诛杀。”他一字一句,不像说谎。
言外之意,此种大逆不道之事他断不会做。
良久,帝王微微颔首,转而看向姜少琮:“姜爱卿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不过对比指挥使臣确有不同意见。”姜少琮背脊如竹,是山也压不弯的坚韧,“臣以为,此事或有隐情不便一概而论。”
“奥?”帝王笑若淌冰,“说来听听。”
“于户主而言是心腹觊觎娇妻,可事实并非就如户主想得那般龌龊。”
皇上冷笑一声:“这个说法倒是有趣,说来听听。”
侍立在侧的岁荣不由替他捏了把冷汗,心说天爷来,您可住嘴吧,惹怒了圣驾待会儿遭殃的不还是他么?
无奈姜少琮并无打住的打算:“或许是户主强娶娇妻,娇妻过得并不开怀,心腹心生怜悯言语间对其多了几分关切,到了户主口中便被捕风捉影抹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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