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灼言,所以你真把那个宴循因收了?”贺乔洋举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揽着身边的美人,一副人模狗样地笑着说。
“什么叫收了?”沈灼言碰了钉子,听什么都不顺耳。
贺乔洋好笑:“好好好,是签了行吧?那宴桓因明显是借你的手处理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你还真上赶着当恶人?”
沈灼言嗤笑一声,将点了的烟低头吸一口:“我帮忙照顾已故挚友的弟弟,怎么成恶人了?”
贺乔洋纳闷:“难不成你真准备捧他?”
沈灼言抬头盯他:“你看我沈灼言像是个大怨种?”
毕竟是传媒集团的掌权人,贺乔洋已经对他这个8G冲浪达人的兄弟嘴里吐出什么词来见怪不怪,他仔仔细细看他一眼:“我看挺像的。”
“去你的!”沈灼言作势要踹他一脚。
贺乔洋哈哈笑完了,说:“说真的,就宴循因那长相,可不就是你的菜吗?一点不心动?”
沈灼言含着烟回想了下那个浓颜俊脸,冷淡的眉眼,心里没来由跳了跳,直接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贺乔洋不信,盯着他笑笑:“真没有?”
沈灼言:“他再怎么说也是兰因他弟,我沈灼言要什么样的没有?”
提到兰因,两人都同时顿了下。贺乔洋尴尬地摸摸鼻子,想了想还是说:“既然你也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做得太过……”
沈灼言沉着脸将烟屁股按熄在烟灰缸里,脑海里想过他们三人从小到大一起闹一起笑一起混蛋的回忆,半晌端过一杯威士忌倾斜过来撒了一地。
贺乔洋沉着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一致,酒液溅落在高档的羊绒地毯上。
“好兄弟,一路走好。”
一刻钟后。
包房里传来两个酒鬼抱着麦哭嚎的歌声:“朋、友一生一路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回到这栋陌生豪宅的宴循因看着桌上那个相框里笑容灿烂阳光,站在豪宅草地前打高尔夫的青年,凝视了一秒后,伸手将相框翻过来盖在桌上。
一个月前,他刚高考结束,他素未蒙面的人渣父亲找上门来,理由很简单,他疼惜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子不幸车祸去世,为了豪门争斗,他想起自己这个当初被他婚内骗感情弄出来的私生子来了。
人渣打温情牌见他不为所动,竟然设套让他继父的小公司陷入危机,破产倒闭还欠着八百万巨款。当他的亲生母亲抱着五岁大的弟弟哭得泪流满面,和继父不得不为了躲债东躲西藏,人渣才站出来提出自己恶心的要求,不是给他当儿子,而是给他增加争斗继承权的筹码。
只要他听话,那八百万的债,人渣就会给他慢慢还。就像是分期的解药一样,想要一直控制着他。
多可笑。
宴循因捏紧了身侧的手,但想起母亲这些年来遭受的非议,好不容易找到陈叔叔那样的好人,又有了新的家和一个完完全全被祝福着生下来的孩子。宴循因缓缓从胸口呼出一口气,说到底,这都是他带来的,是他欠他们的。
现在宴桓因忌惮着他,把他送到那个沈灼言的手里,不过是不想他插手宴家的公司,人渣还不算太笨,让他顺水推舟,也算是一种蛰伏。
宴循因想这正好是个机会,都说娱乐圈赚钱快,就算红不了,只要多接一些工作,也许也能加快还掉那八百万以及后续的利息。
宴循因的行李很少,全在行李箱里没有动过,他准备明天一早就搬去公司的员工宿舍,收拾东西时,他看到了一角露出来的T大录取通知书。他不准备辍学,何况宴家是何等显贵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让他就拿个高中文凭。
那个人渣当初看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拿起来掂量着说:“T大也还行,兰因当初是上的斯坦福,只不过你现在肯定不能出去……我看要不是我基因好,以你妈这种条件,你怎么考得上。”
彼时的宴循因捏紧了身侧的手。
这是在这栋别墅里睡的第二晚,他睡得很浅,第二天天蒙蒙亮就提着行李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沈灼言昨晚宿醉,醒来后头炸得厉害,来到公司后还没来得及喝一口醒酒汤和粥垫垫肚子,杜嘉就紧急告诉他,他们下半年斥巨资启动的一部电影主角爆雷。
沈灼言这下也不用醒酒汤了,彻底醒了。他上午在会议室开会,脾气上来,把所有人都挨着骂了一遍,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一部电影从立项、拉投资,到后面导演、抗票房的主演都缺一不可十分重要。往往选角都要花上大半年时间,这下主演爆雷,同咖位的艺人档期都排到明后年,根本找不到救场的,退而求其次找第二梯队的,又很可能无法扛大梁,这样就不得不搁置下来,继续选角,中间时间一长变数更多。
沈灼言投在这个项目前期的各种费用上千万就打了水漂。
他按着主要负责人的脑袋一顿痛骂,转身就披着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出了办公室。
这股无名火无处可泄,走进专用电梯的沈灼言忽然想到那双冷淡的眼眸,问身后的杜嘉:“宴循因那小子来了没?”
杜嘉一愣,迅速回答:“早上七点就搬进了员工宿舍,就是还没人带。”
还挺着急?
沈灼言:“跟哪些人住?”
杜嘉念了几个名字复杂难记的00后小孩名字。
沈灼言皱眉,早说了出道艺名要简单点,有记忆点,不耐地问:“带他们的人是谁?”
“赵齐。”
沈灼言拍板:“那就让他带吧。”
杜嘉眉头跳了跳,点头:“好的,沈总,我这就安排。”
赵齐手下带着五个少年,是准备时机成熟,挑几个成团出道的。
赵齐刚得知上面给他空降一个过来,先是护崽心切想发怒,接着赶到公司看到宴循因那张脸后立马心花怒放,等带去训练室想拉出来溜溜时,发现啥也不会,顿时再次急火攻心,等转头看到宴循因那张明显老天爷偏心的脸时,又感觉缓了过来。
他心想,这人是空降的,不是上面有人,就是枕边有人。他想着被宴循因冷淡的眼神扫了一眼,心里打鼓,看了看杜总助发来的资料,姓宴。大致意思是:该学的都安排上,有合适的通告就接,也没什么带资出道的意思,一时拿不准主意。
但他进公司带人这么久,能让沈总身边的总特助亲自叮嘱的人可不多,何况这少年身上穿得普通,却没来由的一身贵气,说不定就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少爷。
赵齐留了个心眼,准备之后找人打探打探这人来头,现在就先笑脸迎着,该让他学什么就学什么。
练习室里,其他少年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要么潮牌,要么休闲练舞服,所有人看着这个长相极为出挑的外来人都隐隐带着敌意。一个什么都不会还这么拽的,明显有后台,他来了意味着出道位就要少一个。
几个男生对视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轻蔑和恶意。
宴循因当然能感觉到其他人的敌意,他自小孤僻,自从在学校里被人骂是私生子以后,几乎整个学生时代总会受到没来由的恶意。似乎给他使绊子,让他难堪,就是什么正义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一直一个人,没有朋友。
他对跳舞完全没有基础,唱歌也全无技巧,更何况演戏。从走进这里开始,每一步对他而言都是挑战。
接下来,宴循因跳舞时被故意绊倒被嘲笑,唱歌时被破坏乐谱,吃饭时被人故意推搡,夜里独自训练完回去睡觉,发现被窝被淋湿了丢在地上。
宴循因捏着被子站在宿舍中间,语气阴沉:“谁干的?”
漆黑的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话,只有一个被窝里传来忍笑的抖动。
宴循因转身直接去卫生间接了水,回来直接泼了半盆水在那人床上。
“卧槽!宴循因你他妈有病吧?!”那男生光着膀子从床上跳下来,抓住宴循因的衣领就要挥拳,其他人也不装了,屋内开灯大亮,所有人掀开被子,目光不屑地盯着他。
宴循因冷着目光回视他,那男生被瞪得心虚,其他人起哄拱火,他一拳挥了过去,下一秒却不知怎地被扭住手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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