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我来找你来了。”

江嘉劲挑了挑眉,言外之意,你快给我点儿反应。

可是林翘什么都忘记了,连呼吸都放慢,傻了一样没有动弹。

江嘉劲瞥了眼屋里,见她母亲没有动静,又抬手弹她脑门,问道:“怎么着,不让我进家?想把我冻成冰塑,在你家门口给你看门儿?”

他微微北京腔,懒兮兮的。

林翘从他故意的逗笑里回神,这才侧身示意他进来,说道:“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神经,干嘛跑来啊,不忙吗?学什么偶像剧,还带花?我不喜欢雏菊……”

“我就是顺路。”

“我呸,威海在山东拐角,你顺个屁的路。”

她凶巴巴的,他却完全不闹,又答非所问,扯到别的,低声问:“我来得急,路边超市又都没有开门,什么也没带就来拜访,你妈妈会把我撵出去吗?”

林翘摇摇头,接过他手上的花抱在怀里,小步往卧室走去:“她才懒得管你,她连我都懒得管。”又问,“那怎么买到的花?”

江嘉劲说:“这是昨晚吃的那家餐厅插瓶的花,我顺手带来。”

林翘下巴快要

惊掉。

这人还真是实诚诶,可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她刚要讽刺几句,江嘉劲来了兴致,随她往卧室走:“我还是第一次进你闺房,你家的房子隔音如何?如果待会儿咱们大做特做,你妈妈会听到吗。”

“哎呀你讨厌**!”林翘跳起来去捂江嘉劲的嘴巴,嫌他太过放肆孟浪,像个地痞流氓。

他笑着把她的手拦住,又紧紧握在掌心里,说道:“好了,我只是玩笑。”

林翘进了门,坐在床头,才问:“那你为什么来?”

江嘉劲脱掉大衣,顺手搭在她的椅子上,走到床边把自己摔进去,问道:“女孩子的闺房不都香香暖暖的,你的床怎么不像传说中那样香香的?”

林翘几百年才回家一次,床铺都是没晒过的,她凑合住而已,没有霉味儿都是好事,还指望像御金台的卧室一样香?

她刚要说什么,只听门忽然被打开,桑萍的人影如鬼影般出现在门口。

这一幕真像电影里的定格镜头。

空气瞬间凝滞,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弹。

江嘉劲哑然三秒,才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毕恭毕敬地道:“伯母您好,晚辈江嘉劲,江水滔滔的江,嘉奖的嘉,最后一个字,疾风知劲草。”

“林翘,你在外面怎么乱来我不管,但请你不要随便就把男人带到家里来,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还没死。”

桑萍忽略了江嘉劲的示好,冷冷地瞥向林翘,这样讲完,又把视线移

回江嘉劲身上:“请你出去。”

无论什么话从桑萍口中讲出来总是要难听三分林翘走上前站在江嘉劲面前反驳道:“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扶摇的江总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而是我重要的客人。”

这话让桑萍脸上的鄙夷更重她盯着林翘质问道:“谁家上司二话不说进门就钻员工被窝?我就说嘛你究竟是怎么火起来的原来背后蝇营狗苟的事情没少做林翘你诚实点他究竟是你的客人还是你的客官?”

“桑萍!”林翘大喝。

“伯母。”江嘉劲与她同时开口。

“今日不请自来的确是我无礼在先进门之后没有拜访也是我的不是但这些和林翘没有关系我的过失不应该算在林翘头上。”江嘉劲微微扯了下林翘的手臂把她护在身后语气深沉无波。

这些话并非只为林翘解围更是句句出于真心他昨晚临时决定从青岛驱车赶来到这之后时间尚早店铺都还没开门他没有买任何见面礼进门之后念着桑萍应该还在休息就自动省略了拜访的步骤虽有自己的考量但无论如何都是他失礼在先。

可这番解释桑萍听罢却大为震惊她讽刺道:“一对狗男女偷情还偷出正义感来了?”

“伯母您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普天之下还没有母亲给自己女儿造黄谣的请不要再侮辱她的人格贬低她的尊严。”江嘉劲的教养让他极力忍住火气。

“我不侮辱我只要她滚免得脏了我的地方!”桑萍指着门外如此衰弱的一个人说话都在喘不知为何还有这么多尖锐的恶气。

林翘许久没说话听到这句她才悠悠笑起来:“我凭什么走?”

她这样反问走到江嘉劲面前搂住他的手臂:“你说得没错他就是我的恩客我还要和他睡觉呢你不出去吗?”

“林翘!”桑萍怒吼。

“还是说您想观战啊妈妈。”最后二字甜美中带有挑衅桑萍嘴巴张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这对母女真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林翘刚把手伸出去桑萍却转身一个巴掌甩过来啪的一声清脆至极。

空气满是凝固的死寂。

这一刻林翘懵了桑萍也是。

江嘉劲的头发被打得一甩。

他赶在巴掌落在林翘脸上之前拦在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捱了这一掌。

病入膏肓之人的力气对于江嘉劲这样风华正茂的男人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却觉得很疼。

比江荣先的巴掌还要火辣辣地疼。

从内心深处钻出来的触感,如蛛网一样越织越大,迅速地笼罩住整个意识。

幸好是落在他身上,如果落在林翘身上,该是多么难以承受?

江嘉劲这样想,目光里有一丝释怀,可紧接着又染上不能原谅的狠厉。

他看着桑萍:“伯母,我不管你之前有什么坏习惯,如今我在林翘身边,我不允许你再碰她一下,更不许你再贬低她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什么身份同我讲这句话!”桑萍喘着虚弱的粗气。

江嘉劲平静地与桑萍对视:“我什么身份不要紧,就凭林翘是我看重的女人,更是我看重的艺人,我就有资格站在这与你对话!”

江嘉劲神态讥讽:“我亲眼看到她吊威亚的勒痕磨出血,大夏天一层层戏服穿上去,汗液渗透勒痕撒了盐一样疼,她吭也不吭一声!我见证她反季节拍戏冻得脚底生疮,为了红毯三分钟几宿几宿被饿醒,看她参加活动被黑粉指着鼻子骂滚出娱乐圈,发着烧也要淋雨拍夜戏……这些都是你没见到过,也从不曾关心的,凭这些,你就没资格没立场骂她靠身体上位。就凭这些,我就有资格同你对话。”

江嘉劲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但细听之中,仍能分辨出里面嘶嘶往外冒的急切,如火星子一般烧灼。

或许外人不会懂,但此时此刻,保护她就像保护他自己。

林翘看着江嘉劲的表情,喉头莫名一酸,桑萍也看着他,神情中有反驳的意图,似乎还没找到语言。

江嘉劲继续道:“我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林翘这一路摸爬滚打,我对她的支持与陪伴比你更甚,就凭这个,我就可以站在这与你对话!”

桑萍死死盯着他。

江嘉劲严肃冷然,目光不躲不闪。

这样僵持数十秒,桑萍对江嘉劲说:“你出来。”

林翘倏地抓住江嘉劲的手,目光坚毅倔强,意味明显。

江嘉劲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随桑萍离开了卧室。

林翘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这一幕太熟悉,好像儿时她偷吃饼干被桑萍教训,外婆也是这样长篇大论地劝说,最后桑萍受不了,就把外婆叫了出去,让她得到片刻安宁。

只是外婆比江嘉劲温柔多了。

江嘉劲随桑萍走到客厅,桑萍扶着沙发边缘,呼吸急促地坐下,江嘉劲瞥了眼沙发,没有动弹,只立在原地。

桑萍平复一会,才冷声道:“你也看到我们母女水火不容,你讲话这么强势厉害,我和林翘两个嘴巴利成刃的人都哑口无言,那你不妨把她劝走。我知道她被他舅舅摆了一道,**逼着她回家来照顾我,可过去十年,她都不

曾尽孝,如今也不必为了自己的名声惺惺作态。”

讲到这,她轻嗤一声,扫视着江嘉劲道:“何况,她可耐不住寂寞呢。”

这话俨然是说,林翘回家全为做戏,不是真心。

不仅不真心,关起门来连做戏也不愿意,甚至迫不及待风花雪月。

江嘉劲怒意未平,此刻又起,他一字一句说道:“今天原本是我有错在先,我们两个解释清楚,又道过歉,都不及你无理取闹,认定了是她胡作非为,你这样活了一辈子,林翘就受了你一辈子,最后这段时光,给她留下一点属于母亲的温情不

行吗?”

“我给她的只能是拖累!”桑萍这样低吼,“难道你看不到?她已经停工了!娱乐圈竞争这么大,她为了我一个快死的停工,牺牲大好前程,值得吗?”

江嘉劲愣住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是恍惚的。

他难以分辨桑萍这句话中的深意,却又好像中了箭一般倏地被什么射中,然后明白了所有。

桑萍面色仍然没有半点温柔,甚至比刚才还要不耐烦,还要尖酸刻薄。可讲出的话,却有了点人情味:“林翘舅舅的事情,我会出面解决,我只有一个诉求——你把她弄走!”

已经冷却太久了,这份感情,稍有回暖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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