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伴儿殉国的消息,程老夫人一病不起,对于程世飞当缩头乌龟的举动也无心力扶正。

婆媳关系愈发紧张,有了这个孙女,程世飞更加帮爱不帮任何,万般无奈之下,程老夫人搬去外置祠堂静养修身。

程世飞缩了两年,直到确定李才良真正坐稳了皇位,才开始重新社交结拜,顶着镇国公的虚衔过着贵族日子。

程以宁一直没有打断,亦无从判断陶絮话里哪些真哪些假。

母亲与外祖母关系不好倒是真的,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外祖母不喜欢程世飞夫妻,连带着不待见这个外孙女那也是有迹可循。

不过,不要紧,马上就要见到人,当面问问就行了。

思及此,程以宁不由得加快脚步,路过城门,忽然窜出来一个黑影。

程以宁定睛一看,是李业成,下意识猛猛退后。

“别害怕,我们不会坑你。”李业成没有急着靠近,但怕程以宁转身就跑,话格外急,“想必陶絮已经跟你说过程世飞的处境了,他的贪污受贿通敌卖械都是真的,李自蹊纵有通天的本领都无法偏颇。”

“不如你同我们一起离开长安,尚能保住性命,到时候罪一定下来,你可就成通缉犯,别说长安城,晋王府怕是都出不来了。”

程以宁真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不然这种话是怎么说出口,她是怎么能听到的。

“你走开,我要见爹爹。”程以宁真的不想再别的事情上多费唇舌,一门心思要见程世飞。

李业成更有自己的决心,拉着她就往城门外跑。

程以宁一姑娘,再怎么使劲儿也拗不过比她身形大的男子,转头想求助陶絮,却发现不知何时跑了。

硬是被他拖着走了大半里地,眼见着要到城门,一支穿云箭射穿了李业成的喉咙。

程以宁捂着脸尖叫,顺着箭飞来的方向一望,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自蹊。

那人一身玄色劲装,融入黑暗,一张白皙的脸尤为突出,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程以宁浑然不觉他身上的怒气,反而直奔向他,解释道:“他是李业成,不是要拐我出城的坏人,你快叫人救救他,他还有气。”

叶意道:“太子妃殿下,李业成早被赶出长安,若真是他,逗留至今也是抗旨不尊,一箭算是便宜他了。”

程以宁收回看向叶意的视线,落在李自蹊脸上,“可是,他是你弟弟不是吗?以往斗得再狠,眼下他已经无法与你抗衡,对你没什么威胁了,亲情血脉是无法切断的不是吗?”

李自蹊眼睛一瞬都没离开过她,那慌张求情,手足无措的举动,一点不落纳入眼底,忍着怒气:“你舍不得他死?”

“不是啊……”

程以宁揪着他的袖子,仰头望进眼里,亮晶晶的泪,蓄满眼眶——不知是不是眼前死人冲击太大,被吓哭了,还是别的原因——眼底是惊惧是懊悔,还有点希冀。

半晌,李自蹊才道:“找个给他大夫看看。”

程以宁终于松了口气,松掉袖子,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那种松快,是她潜意识认为真相就是如此,但不愿面对,遂找始作俑者期盼他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得到否认后,继续沉浸在两人共同编造的谎言中,自欺欺人。

骨节分明的手覆了上来,帮她撇掉眼泪,李自蹊问道:“这么晚跑出来做什么?”

李容月今日来看她,那态度像是隐晦表明,程世飞这事儿他们都不好插手,李自蹊如今虽为太子,但远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哪怕就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也不能事事如意。

程以宁对自己很有信心,只要开口李自蹊必定会想办法见一面,只是见面而已,并不是要捞人。

可正如陶絮所说,他现在被人盯得紧,还没什么威望,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李自蹊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

程以宁吸着鼻子:“……我就是出门散散心……”

“哦,夜里穿着夜行衣散心,也不带侍女侍卫?”李自蹊声音无波无澜,“你自己听听这谎话离不离谱?”

程以宁咬着唇,没吭声。

李自蹊捏着她下巴,迫使她只看自己,“你跟着跑,是想做他小老婆?”

程以宁不可置信打量他,“你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

李自蹊:“我记得,你先前要死要活非他不嫁,这会嫁给我,还余情未了,倒也符合常理。”

程以宁望着围了一圈的侍卫,低声道:“你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吗?”

李自蹊冷如冰窖,不像是在同她开玩笑,“你也知道你们关系见不得人?”

“李自蹊!你发什么疯?”

“你半夜不睡觉,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往城外跑,我问几句都不行,还说我发疯?”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那句话,我跟李业成,早就没关系了。”

“明面上是没关系。但上不了台面的关系,有没有,那可就说不准了。”

“你……”

他胡搅蛮缠太过厉害,气得程以宁脑子都要炸了,一耳光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彻大地。

站在一旁听吵架听得昏昏欲睡的叶意都清醒了不少,看了一眼太子,五个巴掌印实实摁在了脸上,脸色黑如锅底。

“你少血口喷人!”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对得起你。”

语气凶巴巴,脸色也说不上好看,但内容是李自蹊爱听的,多少火气都跟着消了,摸摸发麻的脸跟随她转了身。

程以宁雄赳赳气昂昂没走两步,肚子疼得呻吟出声,站都站不稳,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抬起预备扶着什么,被李自蹊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馋住。

李自蹊抱起人小跑着上了马车。

程以宁窝在怀里,皱着眉大口喘气,缓解腹部带来的疼痛。余光中,李自蹊一直观察她的神情,后者却不敢看他。

这算是蒙混过去了吧……千万别再问她为何出去了……

*********

因为程以宁晚上偷跑出去,晋王府从上到下都有不同程度的罚奉,要出门也比之前更困难了。

程以宁抱怨道:“你不能关着我。”

李自蹊低头看奏折,头也不抬:“非常时期,忍耐一下,过了这阵子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程以宁哼了一声,负气走出书房。

身影早已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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