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门向孟图敞开,他箭一般冲进去,路遇维持秩序的王宫侍卫试图伸手阻拦,无一例外全都被他身下张扬的马蹄吓退。

他一路穿过花园大道,绕过警备所和防卫楼,直奔到办公厅门前的岔路口,勒紧麻绳,通体漆黑的骏马嘶鸣着扬起前蹄,他回头对纳赫特交代道。

“让霍普扎法去尼弗尔寝殿找我,立刻动身。”

“遵命殿下,是否要求他携带什么人或物品吗?”

“你告诉他。”孟图左手拽紧缰绳令黑马掉头朝向目的地,胸膛因怒火而激烈的起伏,目光冷冽看向前方,“就说,他报仇的机会来了。”

“遵命。”纳赫特的回应被铁蹄敲打地面的声音淹没,他目送孟图带领一队人马不顾王室礼仪的朝内宫奔驰,按下激动的心,立刻翻身下马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些够了吗大人?”斐菈用力将麦秸塞进砖缝中,不报希望的问鹿瑶,“不够也没有多的了。”

“应该···差不多···够了吧···”黑暗中,鹿瑶手掌贴着墙壁一寸寸摸过去,不确定的回答。

昨天达库走后,她们就开始疯狂收集地面四处散落的麦秸,捡了一整天后,收获不少,差不多有两大捧那么多,全部塞进砖缝里,她准备拿它们送尼弗尔一份大礼。

准备好了,一切都准备都万幸的令人捏一把汗。

万幸他们没有把斐菈和她分开,万幸尼弗尔有贪污的习惯,万幸地宫足够干燥麦秸没有受潮,万幸墙缝连接着通风口······

最万幸的是昨天斐菈看懂了她的暗示,用咒骂暂时吸引了达库的注意,足以让她在死角处看清地宫外的环境。

只一眼,她就认出这是尼弗尔的寝殿,因为没有人会自恋到把自己的画像印在寝殿天花板上。

至于她是怎么从古埃及扁平的2D人物画风中准确认出他的身份的——也没有王子会让自己的形象被那么那么多美女包围,这种程度足以和她偶然朝他寝宫瞥见的那天一样香艳。

还好他没找个偏僻的沙漠地洞把她一埋,不然真是要求天不应告地无门了。

“就这样,把我们的灯拿来。”

“给。”

拿着灯,鹿瑶有点犹豫。

墙缝里这些麦秸是这些天里她们全部的口粮,虽然又干巴又拉嗓子,但好歹能吃。

要是这一把火真的烧起来,虽然点燃的浓烟能吸引人察觉到不对劲,但地宫的通风口同样会被烟雾阻塞,如果没有人及时发现,比起饿死,她们或许会提前死于窒息。

尼弗尔今天会来跟她谈判,结果未可知,如果没谈拢,她完全相信尼弗尔会耗到她死,选择在折磨中等待生机还是赌一把······

“大人,没关系的,我们跟他们拼了。”斐菈看出她的犹豫,握紧她的手,“让我来?”

说话间,门板的锁链又开始晃动,尼弗尔来了。

她们赶忙撤退到麦秸墙的对面,以免计划暴露。

为了防止她们使用任何能找到的工具,地宫连梯子都没安装,石板掀开后,尼弗尔跳下来震得两脚一麻的狼狈样子,看的鹿瑶嗤笑出声。

“原来你们在这里。”尼弗尔循着声音来源望去,随后勾起一边嘴角,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土,末了一副嫌弃的样子搓搓手指,“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亲爱的妹妹。”

“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我们能在这儿?”鹿瑶没压住火气。

但算了,谁被突然关起来能没有火,她已经很客气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尼弗尔笑着朝她们走近,达库举着火把紧随其后,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墙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尼弗尔步步紧逼,斐菈张开手臂挡住他不许再靠近鹿瑶,但仅凭饥饿虚弱的她们俩,根本阻止不了尼弗尔。

他侧抬起手勾勾手指,达库立刻心领神会的揪着斐菈的头发将她甩到一旁。

“啊!”斐菈的胳膊碰到坚硬的石板,鹿瑶好像听到骨头的碎响。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她朝斐菈冲过去,还未触及到她,眼前倏地横过一柄短剑,剑尖指向地上的斐菈,同时剑锋将鹿瑶逼回原位。

“我还没说完呢。”尼弗尔将她困兽似的挣扎和怒火看在眼里,笑意止不住地从喉咙间漏出,“好妹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乖乖听话跟我合作,此刻我们应该光鲜亮丽地坐在我的寝殿中,让你尝尝我亲手酿的美酒。”

“何必这么倔强呢?看看,你原本是个多漂亮的孩子,这才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

他状似嫌恶的捂着鼻子凑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冷笑一声后撤,“又脏又丑,哪个男人看了不倒胃口?”

幼不幼稚啊?鹿瑶真想翻他个白眼。

“你有空贬低我,不如谈谈你的条件。”他的语言攻击对她不起作用,这种恶评她在原来的世界做演员时听得多了去了。

“我说的不是合作,是平息这件事的条件。”她冷静说道。

“你想阻止我嫁给孟图,无非就是不想看他手中比你多一道筹码。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方法有很多,就像你知道的,努特神庙还没有建好,陛下也一直没给礼仪官着手准备的信号,你还有很多机会。”

鹿瑶目光灼灼盯着他,抛出的理由足够有力,可尼弗尔没有动摇。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瞬变成野兽一样的竖瞳,妖冶的脸配上此刻昏暗的光线,声音激的鹿瑶背后发毛。

“能让孟图痛苦的事我当然非做不可,但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和他一样很想得到你呢?”他对着鹿瑶的睫毛轻轻吹了口气,达库识趣的扭过头去。

“你······”鹿瑶感觉到危险后退,双手立掌挡在身前,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里是王宫,你就不怕陛下发现你行径不端,对你更不满吗?”

“我说过,我喜欢你聪明,还能猜到这里是王宫,我的寝殿。”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彻底逼到墙角。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知道这座地宫里曾发生过什么吗?”他笑得阴涔涔。

“十二岁那年,我在这里杀了我的王兄,第二王子塔恩,就在你脚下这个位置,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他那个有漂亮脸蛋的王妃,可惜她不喜欢我。”

“不过最后我还是得到了她,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唔!”鹿瑶瞪大了眼睛挣扎,被他狠狠按住,“对,塔恩也曾像你这么挣扎过,但很快挣扎就停息了,你知道是为什么。”

变态,这个人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鹿瑶瞪着他,胸膛因害怕剧烈起伏。她感觉尼弗尔已经疯魔了,执念攫住了他的神智,正把他拉向黑暗混沌的悬崖边缘。

但她不要和他一起摔下去啊!

她开始使劲剧烈的挣扎,要想办法把麦秸墙点燃,不能再等了!

“放开内芙露大人!”一直默不作响的斐菈忽然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这两人大喊道。

她猛地一把推开达库的剑,伸手去抢夺他手上的火把。

“噗——”利剑划破她的后背,斐菈像是没有知觉感受不到痛,死死拽着达库另一只手不放,脚步跌跌撞撞朝墙那边走去。

人的潜能竟然能发挥到如此强大的地步,竟能让断食四天的斐菈嘶吼着将达库拖向布置好的麦秸墙。

当火把的光映到满墙横竖被塞得慢慢的麦色作物残躯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达库!你在做什么!”尼弗尔朝他大吼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达库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但随后,他眼前燃起一道火筑的墙。

孟图今天回王城,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给任何人脸面。

黑马率领的队伍直奔尼弗尔寝殿门口,他提剑下马,拨开阻拦的喽啰,一脚踹开了紧锁的寝殿大门。

“尼弗尔!”他的吼声在寝殿内回荡。

该死的尼弗尔,他一边举目张望,一边在心中咒骂。早在尼弗尔擅自连夜离开登德拉,去别的诺姆监察时他就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一想到鹿瑶在他手里受了多久的折磨,他就恨不得立刻掐碎尼弗尔的每一块骨头。

“殿下!”侍卫紧随其后跟了进来,等待他的指示。

“搜,每一寸角落都不许放过,要么找到人,要么把尼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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