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来当我的孩子,好么?”

尹臻是那样笑着,和她以前笑的样子好像,相似得他辨认不出来。

……

尘天沉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活了十几年的身体真的是一具尸体。

他看到塔里自己的死去,看到老人家将命渡给了他。

然后,他看到自己再也死不掉。儿时的那些“恶意”全都成为了回忆里普通的梦魇。

他还看到,他第一次进「门」前的场景。

睡觉时,尘天沉总能听到各个关节部位里好像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

他的关节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愈发清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

房间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摆动,月光偶尔透过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与关节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节奏。

失眠的夜晚,他总是躺在床上,听着这些声音,仿佛它们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他总被一种难以名状的钝痛感缠绕,仿佛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他躺在冰冷的床上,关节里清晰可辨的"咔嗒"声与心脏跳动的轰鸣交织,像是某种倒计时,在寂静中不断敲击着他的神经。

在失眠焦虑的极致恐慌下,尘天沉看到,他把自己剖了开来。

他的身体里是空的,没有器脏和血液。

只是体内无数黑红色物质暴露在厕所的白炽灯下,疯狂逃入下水道。

却是一种癫态下的释然。

原来他的体内,真的有东西。

在厕所剖开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麻木的,仿佛这一切只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仪式。

白炽灯下,看着黑红色的物质蠕动,他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在观察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事物。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或许隐藏着深深的绝望,是他对自身存在意义的质疑与否定。

他好像终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投下惨白的光。瓷砖墙壁上凝结着水珠,顺着缝隙缓缓滑落,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水。

黑红色的物质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它们顺着下水道的边缘蠕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是某种生物在低语。

“叮——叮——”

是计时器在叫。

他习惯用计时器上的闹钟。

尘天沉的灵魂被响声震出来,那样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天花板。

他不明白,他是回来了,还是一切都是梦而已?

一切都是幻境?

“……”

意识恢复间,他知道他的记忆回来了。

他把自己剖开来,孽瘴窜入了下水道。

孽瘴聚集的地方,会形成「门」。

也就是说,是他害得现世出现「塔」。

又下雨了。

他要把孽瘴还回去。

尘天沉想最后看一眼,却见早餐店里空无一人。

雨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整个世界。青石板上积起一洼洼水坑,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和摇晃的路灯光。尘天沉站在早餐店门口,望着远处被雨幕模糊的楼体轮廓。

巨大的楼体在道路尽头浮现,它在虚实交加的形态下向着他敞开大门。

那楼体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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