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懋恭读了一段时间报纸,一切风平浪静,直到某天,大伯母丢了一盒首饰。
混乱的年代,金银是硬通货,这么大一盒值钱东西不见了,整个院子都人仰马翻。大奶奶把院里头的家丁丫鬟全都叫来一个个审了,骂得整个宅子都听见了,就连老爷子也拄着拐杖过来了。
大奶奶御下不严,出了这种事,没脸见老爷子,拿着手帕抹眼泪:“老爷子,您瞧着,我明天就把这群蹄子打发了,看他们上哪里偷东西去?!”
一直照顾大奶奶的小丫头听了,膝行着上前,抱着大奶奶的腿哀求:“奶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跟着大奶奶这么多年,要偷东西早就偷了!大奶奶您是知道的,我哪里会沾染这些东西?”
还在老爷子跟前,大奶奶丢脸,一脚踹开了小丫头,指着底下跪着的一群人:“不是你们还是谁?就你们天天在这院子里!难不成还是我自己藏起来转头嫁祸给你们?!”
一个丫头欲言又止,大概真怕自己被赶出周宅,壮着胆子道:“懋恭少爷也常来的。”
大奶奶一下变了脸,但还是骂道:“糊涂东西!懋恭也是你攀扯的?!”
可是那丫头一说完,众人便生出了其他心思,说不准真是那个小少爷拿的,许是好玩,许是拿去换钱,谁知道他干什么?
大奶奶觑着老爷子,只见老爷子面沉如水,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带小少爷到我那里去。”
大家长发话了,去的可就不止周懋恭一个人了。除了还在干活的家仆,几乎所有人都过去了,严严实实地堵在老爷子的厅堂里。周懋恭跟着二奶奶,见了这阵仗,腿都发软:“妈……”
二奶奶来的路上听说了,是大奶奶的首饰盒丢了,那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东西,怎么说也是好大一笔钱,她院里的丫头说是懋恭拿的。此时一进来,就看见那个丫头跪在地上,说这段时间懋恭少爷天天都到他们院里去,一个人从下午待到晚上,大家都看见了的。
一群家丁丫头纷纷附和,是啊,天天都见到他,已经好多天了。
“懋恭,是不是你?”老爷子沉声问道。
周懋恭哪里敢回话?只抓着二奶奶的手,颤声唤:“妈,我没……”
一句话没说完,耳朵传来剧痛,他被一阵力甩了出去。他的生母站在厅里,叉着腰骂:“你这个兔崽子,学会偷东西了你!就该把你这双爪子给剁了!看我干什么?还不跪好求老爷子和大奶奶原谅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我生你出来有什么用?一天天的丢我的脸!”
大家都有点受不了她,不少人私下说二爷就不该要了这个粗使丫头,要了也不该给她名分,当初给她点钱打发她出去得了。
二爷脸上更挂不住,喝道:“爹在上面,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教训懋恭!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二爷,我是知道他的,他一定会狡辩的,是我没有教好他……”说着就哭了起来。
老爷子心烦地瞥了她一眼,看向底下孤零零跪着的孩子:“懋恭,你有没有拿过?”
周懋恭想,我没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母亲的哭声一直在他耳旁,震得他难受极了。
他没有说话。
众人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周懋恭的回答。老爷子道:“你若是无话可说,便要传家法来教训你了。”
“爹,”二奶奶耐不住,上前道,“懋恭怎么会偷东西?他从小品行端正,从来不做坏事……”
“那也说不定,”不知是谁,碎嘴道,“有这么个妈,谁知道他什么样?”
“就是,本来都是丫头,偷上了二爷就成主子了。”
二奶奶回头瞪了一眼,那声音便停了,她又冲丈夫道:“二爷,您说句话,懋恭是您亲生的,他会不会偷东西,敢不敢偷东西,您最清楚!今天这么多人看着,您要让您的儿子在这里被冤打,是不是?!”
二爷又有什么办法?大嫂的东西不见了,一群人说看见懋恭进进出出,懋恭自己一声不吭,他的生母说是他,亲爹要传家法……
沉默间,家丁已扛着一张长凳,手持两根黑色竹节进来了。那竹节本是一双,正是他们周氏的家法,家中子弟犯了错,被老爷子知道,都要挨这竹节的。
周懋恭显然不是第一次挨了,看那长凳放好,便自觉伏了上去。女眷们大多地扭开了头,或是用帕子捂着口鼻,十分不忍。
家丁撩起小少爷的长袍,粗暴地剥下贴身的中裤,将两团白皙的肉丘露了出来。两个家丁各持一支竹节,在左右两侧站定。
老爷子稳稳地说了声打,那黑色的竹节就“啪”地抽了下去。周懋恭浑身一紧,猛地抱住了长凳一头,可还没来得及消化那闷重的钝痛,另一侧的竹节也重重打了下来,他只能咬住牙关,专心忍耐。
竹节打人闷闷的,皮肉上不大显伤,“啪啪”声过去好几下,屁股上才一片绯色,可是这是实心的木棍,每一下都是打到肉里的,结结实实,疼得周懋恭两条小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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